這樣你會活得很苦。”

紅袖滄桑道：“這世上本就有許多人活得很苦，只不過沒有輕易顯露。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並不希望別人的憐憫與施捨。”

程凌宇有些感觸，輕嘆道：“紅塵煉心，告訴了你什麼？”

“告訴我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這是落日城，你可以設法擺脫鬼眼組織。”

紅袖悲笑道：“我若孑然一身，又豈會在乎這個？”

程凌宇複雜一笑，換了個話題。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紅袖遲疑道：“上一次在火雲城，那個金衣特使你還記得嗎？”

“我還記得，當時差點死在他手中。”

“他叫黃豐，是鬼眼組織的巡察使，當初與我們一起成為了落日城的弟子，化名白慕飛，成為了幽星第二宮的弟子，如今已前往火雨澤，是飛星日月小組的成員之一。你此次趕往火雨澤，要千萬當心他才是。”

這個訊息讓程凌宇一愣，這絕對是極具價值的訊息，可紅袖為什麼要私下透露給自己，而不告發黃豐，在落日城邀功？

“你希望我怎麼做？”

第331章　落日五人行

紅袖幽幽道：“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何必還要問呢？”

踮起腳尖，紅袖吻上了程凌宇的雙唇，把他後面的話語堵住了。

程凌宇遲疑了片刻，輕輕摟著紅袖的細腰，仔細品味著她的香吻，不再多說什麼。

夜色如夢，春滿初秋。

程凌宇並沒有刻意去迴避什麼，他以一種很坦蕩的心情去體會，去享受，去發洩，去探索。

紅袖是一個很好的鼎爐，這一夜她很動情，讓程凌宇很快樂。

“如果十年後，我們彼此還活著，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如果百年後，我們還能相逢，希望那時候，你還能認得我？”

這是紅袖離開時留下的話，透著淡淡的哀怨與憂愁，讓程凌宇有些心痛。

人與人之間到底算什麼？

感情，私慾，還是兩者都有，或者兩者都沒有？

程凌宇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挽留，那是他們之間的命運，紅袖註定是他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只是為了讓他變得更加成熟。

********

清晨，程凌宇出現在至尊殿門口，寒蒼沒有現身，萬方一旁等候。

“走吧，城主已經在等你了。”

“師傅呢？”

“師傅不喜歡這一套，讓我送你去。”

萬方抓住程凌宇的手，兩人離開了隕神嶺，前往城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