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無奈,老子廢,兒子也跟著廢,黃軒到現在都沒見過生他的老孃回來過一次,怕是生他的老孃是不待見到他們這廢物父子吧……
不顧黃家那些守門侍衛的冷眼,黃軒從正門不遠處的側門進入黃家。
黃家大院閣樓亭立,小橋流水,怪石嶙峋,奇花異草,無一不顯示著青雲鎮霸主的底蘊。
沒走幾步,迎面走來兩個人,先行一步的是一個身穿藍衣錦衣,身材高大,面相英俊的少年,正是黃軒二伯的兒子,他的堂哥黃宏。
黃宏後面跟著的,是他遠方親戚表弟,名叫吳松,體型頗為肥胖,一臉猥瑣笑容,弓著腰,名符其實是黃宏的跟班。
黃軒正欲加快步伐從黃宏身邊跑過的時候,黃宏突然腳一伸,黃軒一個不留神便被絆倒了。
“哎呦呦,瞧瞧是誰走路這麼不小心,沒眼睛就跌倒了。”
黃宏走到黃軒身旁,臉上盡是嘲諷之色,挪揄道:“呸呸,我瞧是誰啊,原來是你這混吃等死的廢物啊!”
黃宏在青雲鎮的名聲不弱,年方十七便已經衝破四條氣脈,乃氣脈境第四重,可謂是驚才驚豔了。
黃軒和這些黃家出色的年輕後輩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他們是天,而黃軒便是地。
黃家出色後輩從小就有無數功法秘籍任選,靈藥武器什麼都可以垂手可得,而他卻只能居住在破舊簡陋的茅廬。
他老爹躺在床上等著他照顧,老孃心狠,根本沒來看過他,長輩對他的存在也是可有可無,他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和黃家出色的後輩比拼?
更重要的是,他筋脈混亂,無法修煉,註定無法翻身,誰都欺負他,黃軒也暗自努力過,可是根本行不通啊!
見黃軒欲爬起來,黃宏眼裡閃過一絲厲色,漫不經意的一腳踢出,帶出風嘯之聲,直中黃軒胸口。
撲通!
這下夠狠,黃宏連元氣都用上了,黃軒不慎被踢飛,直接撞到不遠處的假山。
噗嗤!
黃軒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緩緩站了起來,身上傳來的疼痛感不說,更重要的是心靈的創傷,可是實力不如人,只能隱忍了,忍了十幾年,今天難道不能忍了嗎?
看著黃軒爬了起來,黃宏也是有些驚奇,他可是知道剛才那腳的力度的,普通人捱了絕對要躺在床上幾天的,不過一想到這十幾年來對黃軒的拳打腳踢,恐怕這廢物的捱打能力倒是在他無意間開發出來。
慢悠悠的走到黃軒面前,黃宏藐視看著他,嘴角滿是戲謔道:“聽說你廢物老爹,快斷氣了哦?”
見黃軒沉默不語,根本沒有回答他話的意思,黃宏彷彿尊嚴受到了挑釁,微怒道:“廢物,你耳朵聾了?本少問你話呢!說你父親廢物你還不服?莫不是你心裡不爽?”
“別擋老子的路!”
深吸一口氣,黃軒抬起頭來,雙眼都是充滿了血絲,冷聲道。
今天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煩躁的很,也許老爹不行了的緣故吧。
“呦呦呦,老弟脾氣硬了啊,長大了啊,你這是怎麼對哥哥講話的,莫不是你還不服氣我教導你嗎?我身為你的好哥哥,教導教導你是天經地義的,你說不是麼?”
黃宏笑嘻嘻說著,不容黃軒回答,就再一腳踢到黃軒的小腹上,然後揮了揮衣袖,冷笑離去,好不瀟灑。
黃軒悶哼一聲,再次摔倒在地。
黃宏一走,那跟在他後面的吳松便屁顛屁顛跑過去,路過黃軒的時候,他吹著口哨,一腳踢向黃軒,黃軒本身就捱了黃宏那麼重的打擊,那能躲得過吳松乘其不備一腳。
“哼哼哼,堂哥,你家這狗,踢起來挺帶勁的啊……”
朝著黃軒冷嘲熱諷了一陣,吳松著才跟上黃宏的腳步。
周圍路過的人上至黃家長輩,後輩,下至丫鬟奴僕看見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
沒有人同情關心黃軒,都忙著做自己的事去了。
黃軒從地上爬起來,他擦拭著嘴角流出的血液,看著黃宏和吳松離去的背影,那漆黑的雙眸瀰漫著一絲狠辣。
“沒有實力,不能修煉就要受人欺凌,要是我也能修煉,成為武者,我一定要報復!”
“黃宏,還有那個狗孃養的奴才,今天我恥辱老子記下了!千萬被讓老子翻身,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雙手拳頭陡然緊握,黃軒步履蹣跚,朝著破舊茅廬走去。
這些年來在家族裡的恥辱,一點一滴,少年都是記得一清一楚,將來來若能翻身,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