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甚至不能一個人——因為在已經變得不認識的冬木町裡面,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早已死去的身軀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剩下的,只有這一身魔力。”
“莉希,你呢?差不多兩百年的時間裡,連一步都沒有離開過聖盃基盤的你,知道現在的社會是什麼樣子嗎?你知道人們如何居住?如何出行嗎?你知道他們見面的時候怎麼打招呼嗎?你知道如何讀寫流行的語言嗎?你知道如何使用現代社會普及的工具嗎?”
“你也是早就被時代淘汰的人,就像一個過時的老演員……所以,和我一起退場吧!”
語畢,魔力的浪潮化作耀眼藍霧,朝著整個戰場蔓延開來。
“我積累了五百年的魔力,積累了五百年的執著,在此讓你好好看看吧!”
猶如大號“小聖盃”的女人沒有回答,蒼白而美麗的臉上,既無血色,也無感情。只是迸發如同樣耀眼的蒼白魔力之浪,擋住了髒硯的攻擊。
在雙方強大到可怕的魔力對沖之中,即使最強英靈赫拉克勒斯也步履維艱,他足足花了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才回到自己的契約者身邊,一把抱起她,讓這個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肩頭,手上的大棒開始變形。
它變化的是一把巨大的金弓,耀眼的光芒顯示出這件寶物絕非凡品,但是搭在弓弦上,卻是一支烏黑的長箭。
“射殺百頭!你終於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了!最可怕的神箭手,赫拉克勒斯!”春日連忙出聲提醒,“大家當心他的暗箭!”
“我不喜歡暗算別人。”赫拉克勒斯並沒有開弓,只是提著那把神弓,將號稱中者無救的毒箭隨便地握在手上,這位希臘神話中最偉大的英雄很輕描淡寫地說,“我要射的敵人,從來都無法躲開。”
依我看來,他不設法狙殺我們的原因是:即使是他,也很難在這種狂暴的魔力浪潮中,穩穩當當地開弓射箭,還要保證命中目標。
我不知道“射殺百頭”毒箭有多少支,但是怎麼也沒理由無窮無盡吧!
於是,原本激烈廝殺的戰場,陷入了一片沉默。
只有不斷從藍白魔力浪潮交錯的地方吹出的狂風,昭告著形勢是如何險惡。
但是我卻把自己的目光,透過狂暴的魔力浪潮,投向對方魔術師和英靈們身後。
比起可以看到的魔力浪潮,我更加在意的,卻是那個從出場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手的英靈。
因為失去戰鬥力而一直在後方待機的鶴姬暫且不論,我們還隱藏了巴澤特和美杜莎——靠著美杜莎的暗算,我們消滅了英靈珀爾修斯,而能夠逆反任何絕技的巴澤特,依然還藏身於我們身後由櫻從萊拉前輩借來的寶具“黑暗天幕”裡面。
推己及人,對方多半也隱藏了一些殺手鐧,比方說這個不知名的英靈,擁有“Assassin”職階的暗殺者,又會有什麼樣的底牌呢?
在我不安的期待中,那個矮小的英靈,慢慢抬起了雙手。
在她的手上,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貪婪、衰老、惡毒、瘟疫、狡詐、疾病、憎恨、戰亂、愚昧、貧窮、野蠻、困苦、驕傲、失落、癲狂、爭執、頑固、淫_亂……那團彷彿深不見底的霧氣中,有無數被稱作“災厄”的恐怖東西正在咆哮著,想要衝出來。
然後,它們就衝出來了。
一出手就知道是潘多拉的英靈,揭開了隱藏於黑霧之中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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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常壞,我悲劇。
工作繁忙,我悲劇。
最悲劇的是電腦壞了,沒有預算去修;而工作雖然很忙,收入卻並不高。
人生,果然就是一張大號茶几啊……
15、補魔
好冷!
我被凍在冰塊裡面了嗎?為什麼這麼冷?而且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你總算醒了——”還沒睜開眼睛,我就聽到了春日的聲音,她似乎有些疲憊,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好好回憶一下吧,你這個笨蛋剛才究竟幹了什麼!”
……讓我想一想……
剛才,我們和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和英靈們在冬木町公園裡面決戰,髒硯老爺爺和對方一個看起來像冰塊一樣的女人各自釋放出強大的魔力浪潮,進行毫無花俏的火併,因為他們太過強悍的緣故,所以我們都只能旁觀,什麼忙都幫不上。
然後,愛因茲貝倫家族一直沒有出手的英靈潘多拉,揭開了深藏著所有災厄的盒子。
貌似黑霧的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