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時齊皇好樂,喜聽竽音,而且最喜歡多人合奏,每次至少要三百樂師齊奏,一名不懂吹竽的樂師混入吹竽隊,每逢御前演奏,他便捧著竽,別人怎麼做,他便怎麼做,擺出一副動情忘我的樣子,旁人瞧不出半點破綻,南郭先生就這樣靠著矇騙度日,利用齊皇豐厚的賞賜修煉。
不幾年,齊皇死了,齊皇之子繼位,這位新齊皇也好竽音,可是這位新齊皇和老齊皇不同,人家喜歡獨奏,新齊皇讓吹竽隊的樂修輪流吹給他聽,這下可好,東郭先生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輪到他,一旦露出馬腳,那可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想來想去,趕緊收拾東西逃了。
世人提起南郭先生,多時嘲笑,而且還發明瞭一個成語‘濫竽充數’來形容那些沒有本事卻冒充有本事的人。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被他們嘲笑的這個南郭先生,其實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這人是個樂道天才,修的乃是奇門妙音,最後更是將一身所學匯成一套曲譜,自嘲似的命名為‘濫竽術’。
方才蕭雲看過南郭守的戰鬥,此人的濫竽術,倒是和應聲蟲的能力頗有相似,一經施展,往往將對手的攻勢返還,而且威勢幾乎旗鼓相當,甚至猶有勝之,幾位擂主中,南郭守憑著這手本事,反而算得上是勝得最輕鬆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半月前蕭雲曾在柳傳雄的手上見識過,不過,柳傳雄的移星換斗曲,似乎在等階上還要比南郭守的濫竽術弱上些許。
或許,這也是南郭先生為何能混在吹竽隊中吹竽,而不被齊皇宮中那麼多高手識破的原因,本不識吹竽的他,自然是無法獨奏的。
南郭守眼見烏魂上了自己的擂臺,也是明顯的驚了一下。
“咚!”
烏魂二話沒說,大袖一揮,一口破鍾咣噹一聲落在擂臺上。
“喪鐘?”
南郭守看到烏魂身邊那口破鍾,瞳孔驟縮,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懼怕,就連握竽的手也有些顫抖。
烏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南郭守,一張冰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不過,那一雙妖異的眸子,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南郭守眉頭一蹙,額頭上浸出了絲絲冷汗,眉宇間閃過一絲掙扎,猶豫半晌,竟然直接轉身從擂臺上跳了下去。
面對烏魂,南郭守竟然連對戰的勇氣都沒有!
臺下驚呼陣陣,但卻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一切只因烏魂的實力太強,一路走來,他那三大喪曲都還沒出過手,南郭守雖然有濫竽術這等奇功,但是,三大喪曲可落人魂魄、毀人肉身、折人壽元,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烏魂面前冒險,因為那是在玩命。
旁邊,蕭雲卻是苦笑,自己與人對戰,至少還得出招,可是,這個烏魂,竟然一招未出,就將對手嚇退,他真有那麼強麼?
目光落在烏魂的身上,蕭雲有些走神,心中更是期待著與其一戰。
南郭守下了擂臺,但是卻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羞恥,更沒有就此放棄搶擂,眸光在臺上掃了一圈,猶豫片刻,卻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跳上了蕭雲的擂臺。
“老兄,在你看來,我很弱?”
蕭雲汗了汗,這傢伙,不敢與烏魂對戰,卻感來挑戰自己,莫非,在他看來,自己不如烏魂?
南郭守臉上泛起一絲微笑,“沒和你打過,請賜招吧!”
其實,南郭守的心思很簡單,方才搶擂的時候,其餘幾位擂主他也有過對戰,或輸或贏,唯有蕭雲,他還沒有挑戰過,烏魂手段詭異,他打心裡不敢挑戰,不過蕭雲的手段看起來光明正大,值得他一戰。
“不如你先請!”蕭雲攤了攤手。
南郭守一愣,“還是你先請吧!”
他的濫竽術,乃是以不變應萬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果對方不出招,他那濫竽術完全就失去了作用。
“我先出手的話,我怕閣下沒有出手的機會了!”蕭雲淡然一笑,要破這種類似應聲蟲的曲法,他有很多種方法。
狂妄!相當的狂妄!
不過,就蕭雲之前所展現出來的力量,他的確有那個狂傲的資本!
“閣下儘管出招!”南郭守的臉抖了抖。
“這可是你說的?”蕭雲道。
“在下敗也無怨!”
南郭守點了點頭,雙手捧起竽來,放在了嘴邊,隨時準備施展濫竽術。
蕭雲嘴角劃過一抹弧度,直跨一步,如利箭一般掠自南郭守的身前,一記鐵拳,直接向著南郭守的胸口轟去。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