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瞬間虛浮出面露戲謔的黑色五品暗大炮魚虛影,右手一翻,黑色青邊的鬥氣迅速凝聚於手上的初品匕首,關盈森一聲大喝,而後黑色的金絲燕子便從他那短小的初品匕首之中脫穎而出,直撞那直衝而來的巨大血紅色掌印。
黑色的金絲燕子飛舞的路徑時而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時而又如同直衝天際的雄鷹,彷彿世間一切的物理規則對它而言都沒有絲毫意義。黑色的金絲燕飛舞間,黑色的鬥氣微粒也不時從中灑落,就好像這小小的鬥氣金絲燕正在給大地注入幽深的死氣,彷彿能夠讓人的內心充滿無限的絕望。
似乎連一秒鐘都不到,又好像持續了數十秒,只聽得“呀”的一聲清脆的燕鳴,黑色的鬥氣金絲燕子終於與那繚繞著刺眼紅色光芒的血紅手印在空中相撞了!血紅色的鬥氣掌印狠狠地砸在了黑色的金絲燕子身上讓那黑色的金絲燕子頓時四分五裂,但是那黑色的金絲燕子竟然能夠迅速重新凝聚,看上去卻只是略受損耗,而後他便再次向著那同樣有些衰減的血紅色掌印飛翔而去了。
一次又一次!同樣的一幕在空中不斷上演,當血紅色的掌印最終完全消失之時,那黑色的金絲燕子便瞬間飛到枸巔的面前開始狂暴地炸裂!
黃階初級鬥技“飛燕凌波”!
(227)解開封印吧!傳說級鬥技
以驚人的反射神經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那黑色的鬥氣之燕的狂暴炸裂,枸巔看上去略有些狼狽,儘管如此他的內心卻頓時涼了一遍。
被擋住了,他枸巔蓄謀已久的奮力一擊竟然被關盈森用一記小小的黃階初級鬥技化解了!就在這一瞬間,枸巔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能夠算計得到關盈森一次,這不代表他能夠算計得到關盈森第二次,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黑色的雙眸微微一眯,五品暗魂師關盈森戲謔一笑,喘著粗氣拍了拍手道:“啊喲,你真的很能忍啊,為了對我施展奇襲竟然在上一場比鬥之中故意不使用黃階高階鬥技。如果在上一場比鬥之中使用黃階高階鬥技,想必你並不需要贏得如此狼狽吧,真是佩服佩服,我剛剛也是不小心嚇了一跳啊!剛剛這麼近的距離如果我不是總是保持小心謹慎的態度,想必我剛剛便已經中招了吧?”
“但是你最後還是躲過了吧?”枸巔微微喘著粗氣,苦笑道,“可惡!就差那麼一點點!”
關盈森嘿嘿一笑,道:“真的很可惜,的確就差一點點而已。說實話你這種年紀能夠把體鬥氣修煉至黃階高階確實讓我很驚訝,但是也就僅僅是這樣而已。就這一點,我可以饒恕你剛剛對著我腹部那兩拳的無禮。如果你還有底牌就趕快使出來吧,下一次我會確確實實送你到地獄的!”
底牌?
如果有,枸巔也僅剩下那一張被封印的底牌了。但是,要把一切都賭在那一張底牌之中嗎?對於這一點,枸巔猶豫了。這裡是鬥技場,這裡是允許一切廝殺的鬥技場,如果要選擇認輸,便只能夠趁現在。或許自動認輸之後會受到關盈森乃至整個鬥技場觀眾的鄙視乃至侮辱,但是那樣卻能夠確確實實地保住性命。但是若然認輸了,那麼枸巔跟宮眾天之間的約定便等於作廢了,這卻是枸巔相當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能夠成為天下第二鑲嵌師宮眾天的弟子的機會只有這一個,一旦放棄了這個機會枸巔不知道他還會否再次得到像這樣的成為強者的機會,即便還有那樣的機會那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枸巔等不及!
是否要把性命賭在那一張被枸巔封印的底牌之上呢?
賭還是不賭?
這兩個問題在枸巔的腦海之中幾秒鐘內反覆出現了幾千幾萬次,枸巔知道這個問題在關盈森下一次能夠使出鬥技之前他必須得出結論,不然他連選擇的機會都不會存在。儘管如此,儘管枸巔內心相當複雜,但是兩人之間的比鬥卻仍然在繼續,關盈森並不會留下多少時間給枸巔思考對策。
鬥技場上的譁然聲叫罵聲一直響個不停,震耳欲聾的喝彩聲也從來不曾停歇,火紅色和黑色的鬥氣在鬥技場南賽區場地之中不斷交擊,從高高的地方往下看去就彷彿那是兩朵不斷綻放的謎之花朵。火紅色的一品火孤狼虛影和黑色的五品暗大炮魚虛影在鬥技場南賽區的上空不斷較勁,迅猛的氣勢不斷朝著四周瘋狂地宣洩,那實際上是枸巔和關盈森之間的打鬥,那是一個一品火半魂師和一個五品暗魂師之間的對決,但最終勝利的卻只能夠是其中一方。
望著場上傷痕累累卻仍然沒有放棄的枸巔,宮眾天坐在觀眾席之上心情顯得有些複雜。他曾經勸過枸巔放棄,但是枸巔這臭小子卻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