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參賽選手等候室。
一張石制凳子上,一個身穿黑白雙色衣服的少年此時正等待他出場的那一刻。少年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四歲,中等身材,臉龐雖然略顯稚嫩但是卻也難掩他那張有些小帥的臉蛋,一雙丹鳳眼此時正默默觀察著等候室內其他選手的情況,就好像他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狼,只要機會一到便會對其眼中的獵物進行獵殺。
參賽選手等候室內,此時除了那少年之外還有其他十來人。他們大部分都是待會兒要上場比斗的選手,因為鬥技場這裡東南西北日月星辰八個賽區共用一個選手等候室,因而便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
似乎知道出場的時間快到了,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女人掃了場上所有選手一眼,便道:“接下來,輪到東賽區的比鬥。何奕,枸巔,請以下兩名選手馬上到老孃這裡集中,待會兒老孃便會帶你們進入東區賽場,幾分鐘後若然兩位選手其中一方仍然沒有到達老孃這裡將視為沒有到達的一方怯場認輸處理。”儘管那中年女人態度有些驕橫,但是她卻也有她驕橫的資格,因為她本人便是一個六品魂王級別的強者!六品魂王,這即便在魂王強者之中也是不一般的存在了。
似乎對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的話語有反應,身穿黑白雙色衣服的少年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後便徑自走到了那女人的身前並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枸巔!
微微掃了枸巔一眼露出一絲鄙夷,中年婦女悄悄咂了咂嘴,而後便再次觀察起了這等候室內的選手了。她在找尋,她在找尋另一個名為何奕的參賽者,這樣之後她便能夠趕快乾完這份無聊的工作了。對於枸巔這少年她是相當不屑的,一品半魂師,簡單一點兒說便是到鬥技場來尋死的垃圾,對於這種蠢貨那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從來不會從正面瞧上一眼,因為她最討厭的便是那些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的笨蛋垃圾白痴,也不知道這中年婦女過往有過些什麼傷心事讓她對尋死的人如此反感。
似乎看到了名為枸巔的參賽者也是一名十四來歲的少年,一張石制長板凳之上,一個紫色短髮的少年嘴角漸漸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紫色短髮少年上身穿一件略顯單薄的青色襯衫,下身穿著一條及膝短褲,腳上穿著一雙皮革靴子,高高的鷹鉤鼻隆起,一雙赤色的眼瞳看上去有些異樣的瘋狂。又微微伸了一個懶腰,紫色短髮少年虛空揮了一拳引起了一聲略顯低沉的音爆聲,而後他便也起身走到了中年婦女的身前並報出了他的名字。
何奕!這個紫色短髮少年,竟然就是枸巔鬥技場上魂者級別比斗的對手,已然五連勝的五品木魂者何奕!
赤色的雙瞳淡淡盯視著枸巔,何奕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在之前聽說了枸巔是一個一品半魂師的時候何奕的內心有些欣喜但也還存留一些擔憂,因為如果這個名為枸巔的參賽選手是一箇中年大漢,那麼枸巔這參賽者很有可能體鬥氣已然達到了黃階高階並且懂得使用黃階高階鬥技甚至他的身上還可能有中品武器,但是看到枸巔是一個同齡的少年之後,何奕知道他的那一絲擔憂是完全多餘的。
十四歲的少年體鬥氣能夠修煉至黃階高階?這種鬼話大概也只有街邊不懂世事的老大媽才有可能相信!如果體鬥氣是如此容易修煉的東西,那麼獸魔大陸之上的鬥者便不會大多數都把修煉的重點放到器鬥氣的修煉之上了!
枸巔顯然看出了何奕對他的那顯而易見的輕蔑,雙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狡黠,連忙點頭哈腰對著何奕大打招呼,又說“請多指教”又說“要手下留情”之類的客套話,那副模樣要多土包有多土包,簡直就像是一個沒有見過多少世面便出來省城打工的鄉巴佬一般,這讓何奕心中的輕蔑一瞬間提升至了巔峰。
難道對付一個魂品只有一品的鄉巴佬他堂堂一個五品魂者也得使出全力?如果是這樣,恐怕場上的觀眾都得轉身嘲笑他何奕了!何奕心中那股輕蔑之意更濃了,鼻子一哼便不搭理枸巔了。強者面對弱者的時候很多時候都難以掩飾其內心的高傲,現在在枸巔面前的紫發少年何奕便顯然是這種情況。儘管如此,何奕這蠢材卻似乎忘記了雖然他的魂品比枸巔高出整整四級,但是他卻仍然只是一個區區的魂者!
連一個小小的魂者都膽敢瞧不起他枸巔,這還得了?想到這裡,枸巔避過何奕的視線嘴角也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既然這個叫何奕的傢伙膽敢瞧不起他枸巔,那麼他枸巔必然會讓何奕這小小的魂者對自己的愚蠢付出應有的代價!
似乎察覺到了枸巔嘴角那淡淡的笑意,負責帶人進場的衣著光鮮的中年婦女雙眸鄙夷之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