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之上,坐著一個她最意想不到的人。
大周皇帝,柴越。
一個被所有人認為是廢柴、懦夫小自痴、混蛋的皇帝。
但此時。
這個廢柴、懦夫、白痴和混蛋。
卻整整齊齊地穿好了他的大金龍袍,正襟危坐,雙目平視,威嚴如同面對百官朝拜。
他從未試過像今日這樣,一身的帝王氣象。
也許,到了這最後一天,他才終於意識到,他才是這個帝國真正的主人吧。
皇茗月冷冷地看著他。
雖然名為皇妃。
但他卻連這個女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
他和她的關係,就像是史書上所說的女皇與愧儡的關係一般。
但無可否認,即便是這樣一副冰冷不語的樣子,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美麗的記憶之一。
終於,皇茗月開口了:“皇上不隨御林軍撤出帝都,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柴越的手微微顫抖。
他望了大殿的門口一眼。
從那裡再往外二十里。
有北秦人的虎狼之師。
五十萬人。
他的心難免地感到一種恐懼。
可他還是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顫聲說道:“聯,聯不走。
聯才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這句話與其是說給皇茗月聽小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皇茗月仍是定定地看著他。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一般。
只可惜,他的勇氣為何來得如此之遲?柴越也定定地看著皇茗月。
反問道:“貴妃仙術高超,為何又要留在這裡?”皇茗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目卻望向了大殿的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
是她的父親當年作為東周大臣時所站的一個位置。
身為二百年來最出色的星相師,他早就算出了帝國的命運。
雖然他無法算出自己女兒的命運因為她的星相歸屬卻是那最黑暗最神秘的暗月。
不過,他卻知道,在這場浩劫之中,他的女兒將會起到極為關鍵的作用。
在他的遺言之中,他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一份使命,一份責任。
如今,皇茗月正是為了這份責任而來。
過了今日,她便要完成這份責任。
從此以後,她將不再虧欠這座帝都、這個帝國任何情意。
兩個人正相對無言的時候。
天鳳殿外卻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個,人大聲地叫道:“大秦帝國皇帝陛下遣使前來,求見大周帝國皇帝陛下及皇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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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曲終人不散
…越身子震。wwW!
面煮剎那變得慘當他緩緩轉頭膛殿的殿門時,那目中更是慢慢露出了一絲憤怒。
陰森死寂的殿中,慢慢響起了一行腳步聲。
來者身上的佩玉,在空洞的大殿裡發出了清脆的回聲。
三個人影從殿門沿著丹繹一直走向了大殿的深處。
為首的一個人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卷黃帛,後面的兩名男子彎腰低頭,手上各託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
為首的使者身材魁梧,雖然手捧國書前行時姿態殊為恭敬,但微微抬眼望著龍椅上的柴越時,那人的神色之中卻是有著一絲輕蔑與傲氣。
來到柴越與皇茗月面前,那北秦使者掃了二人一眼,將手上的國書緩緩攤開,大聲念道:“今我大秦順應天命,承萬民之願,皇帝天威,御駕親征,百萬之師,南下逐鹿;欲與大周皇帝陛下論英雄於江南。
今周主失德,天下離心,氣數已盡,天不佑之,故戰有三敗,孤城困絕”柴越一錘龍椅,霍然起身,用手指著那使者的鼻子大聲罵道:“什麼天命,什麼天威,都是放屁!!別在聯面前之乎者也的故弄玄虛,贏武剪叫你來做什麼,說!!!”那使者停了一停,看了柴越一眼,那神色像是在看著一頭待宰的綿羊。
但他只輕輕掃了柴越一眼,目光便停留在了皇茗月的身上。
他拱手說道:“皇上的意思是,朝歌乃千年古城,繁華富庶,毀之可惜。
加上此處人口百萬,戰火一起。
死傷不可計數。
皇上可以不揮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