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由於浩然元氣訣的限制,李心白的這一式天耀勢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
否則的話,只怕燕七堯的人頭此剛已經不存了!
空中忽地又飛過一道白光,將幾近虛脫的李心白抱住了!
是殘雪!
燕七堯一手捂住胸口,像受傷的狼一般朝著李心白怒吼了一聲:“臭小子,本尊還沒有輸,再來!!”
怒吼之時,他的眼中、鼻中、口中竟同時流出鮮血來,神色猙獰無比!一名蜀門劍派的弟子急忙飛過來攔住他,說道:“掌教師父,您負傷太重,還是先回去療傷再說罷!”
木夜心見燕七堯竟然比自己輸得更慘,便冷笑一聲道:“木某剛才好心勸燕掌教一句莫要輕敵,沒想到燕掌教還是託大了,嘿嘿嘿
燕七堯脾氣本來便火爆,否被木夜心一激,咆哮著便又要飛去與李心白拼命!若不是他的兒子燕九舜撲過來抱住他,只怕他會更加的瘋狂!
而就在這時,先前敗退的烏鸞飛騎士氣大振,又從遠方飛了過來!北秦一方的神鵰飛騎因為兩員主將都已落敗,士氣大受打擊,眼見對方反撲的氣勢甚是兇狠,便都不約而同地往大江北岸退去了!
如此,經過李心白的一番血戰,烏鸞飛騎終於又挽回了頹勢。
但是,北秦帝國之中最可怕的兩個敵人,贏武剪與董元昊,至今還沒有出手”,
北秦帝國的神鵰飛騎撤回江北之後,赤瀾大江上的北秦戰船也因為失去了空中支援而退回了北岸。
如此,持續了數天的大戰終於暫告一段落。那戰場上衝殺的聲音與金鼓之聲一下子停歇下來之後,整條赤瀾大江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只是那滾滾東去的浪濤之上仍翻滾著血汙,整片江面上撒滿了戰船的殘骸,寂靜之中,只聽見悲風呼呼,還有隱約的哭喊號叫之聲。令這難得的片刻寧靜顯得無比壓抑而沉重。
謫劍仙穿上了那套被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色長衫,背上負著那把傲白寶劍,身子飄然懸浮在一株大楓樹的樹梢上,整個人便又恢復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本來便長得英朗脫俗,雖然年紀看上去已過中年,但眼中那絢爛至極歸於平淡的溫和,反倒給他增添了幾分劍仙的氣質。
顏真真坐在一根樹枝上,兩隻雪白的蓮足卻似踩水一般輕輕在空中搖晃。
看謫劍仙這紅潤的臉色,他體內的蠍毒應該在寒玉潭水及烏骨洗血草的作用下完全排清了。 謫劍仙低頭看了看衣角上的一處補丁,面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沒想到這滿身巫術的小丫頭竟然也懂得這些針線女紅的活兒。那衣衫在上次大戰之後已經多處破損,但在顏真真的巧手之下,那修補過的衣服妾幾乎看不出什麼痕跡來。
衣服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清香,竟讓謫劍仙心裡產生了些美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顏真真忽然抬頭叫道:“喂,老妖怪!”
謫劍仙低頭望去,只見溫暖的陽光正好映在她那張俏生生的臉上,把這女孩兒照得明豔動人,眉目簡直就像是丹青妙筆畫出來的一般。
這些具子來,顏真真一直沒大沒小地叫他作“老妖怪”他也習慣了,心中並不以為集。
“怎麼了,顏姑娘?”謫劍仙將視線收回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蒼山古木。
顏真真眼裡露出一絲狡黠:“本姑娘救了你的一命,還替你縫補漿洗衣服,如此大恩大德,你打算如何報答我?”
謫劍仙乾咳一聲,那從容的臉色也出現了一絲異樣:“這個,顏姑娘救了李某一命,李某自然銘記在心。姑娘哪些地方用得著在下的,便請直說罷。”
顏真真的嘴角旋起一個狡猾的弧度,一陣古靈精怪的笑聲便傳了過來:“既然這樣,那本姑娘可就直說了哦!”
謫劍仙輕身落在那根樹枝上,含笑對著她說:“姑娘儘管吩咐便是!”一絲得色在眼中閃過,顏真真已經忍不住捂著嘴巴笑起來:“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謫劍仙,果然豪邁!奴家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因為這修真界實在是太險惡,奴家一個弱女子總是受人欺負,所以想找個人來給奴家做保鏢!”
謫劍仙的笑容剎那似是僵硬了:“姑娘的意思,是想找個打手罷?但依在下看來,姑娘受人欺負的可能性不太大,倒是經常欺負人的可能性大些
顏真真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奴家可沒說讓你做打手,是你自己說的!不過呀,以後奴家讓你打誰就打誰,這個要求不高吧?”
謫劍仙含笑搖頭道:“北秦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