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腳,哈哈哈哈!真武宗這幫人也忒沒節氣了,真武劍法學不成,掉頭便又跪在了咱們青桑劍派門下,我怎能給他們什麼好果子吃呢,哈哈哈哈
李心白低著頭,用力一咬口中的那粒花生米,那花生便在他齒縫間碎為了粉末。歐邪子輕輕拍拍他的肩頭,無聲地搖了搖頭。
另一個青桑弟子得意地笑道:“真武宗被浩然宗吞併,如今與滅門無異,這群喪家之大不投靠我們。還能投靠誰?就連那什麼真武宗的唯一傳人李心白,不也欺師滅祖。背叛師門,又拜入了浩然宗麼?聽說。他如今又叛出了浩然宗,被人逐的四處惶恐逃竄呢,真是可笑!”
李心白嘴裡含著那口咬碎的花生,卻怎麼也吞不下去了。稍一力。心口處卻刀割般的疼痛。
便是在這時,皇茗月卻忽然冷冷地說了一聲:“天下人也許都以為李心白背叛了師門,但他至少沒有背叛自己的良心。不像有些小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名門大派,口德氣量,卻連個山野村夫都不如
那幾名青桑劍派的弟子勃然變色,齊聲斥道:“你說什麼?劍修界的事,你一個女流之輩,又知道些什麼?”
李心白與歐邪子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皇茗月竟然會出頭
但便是在這時,坐在酒店最裡頭的那個中年文士卻忽然手拿一卷字畫走了出來,大笑道:“功名富貴若長在,長河亦應西北流。各位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又何必執著於這些虛名?”
這人一身淡白色的長衫,雖然多有補丁,但卻甚是乾淨。一張儒雅的臉上滿是灑脫的笑容,唇上和下巴上各留有一撇風流的長鬚 模樣雖然有些窘迫疲憊,但氣質卻隱然有不凡之處。
帶頭的那青桑弟子怒聲斥道:“你卻又是做什麼的,竟敢在此多嘴?。
豐年文士從容一笑,舉起了手中的卷軸,說道:“在下一介窮書生,輾轉流浪至此,平日賣些書法,作幾蹙腳小詩,以圖生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