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衡一見李心白,竟將國王的架子盡數拋去,一把握住李心白的手笑道:“寡人與李少俠一別經年,如今李少俠被封為大劍豪,果然越發的英氣逼人了!”
李心白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冷冷地說道:“開元公,我們廢話少說。我今天前來,是來救你一命的
蕭道衡見李心白竟然以自己稱王前的稱號來稱呼自己,不由得有些尷尬和不快。但眼下情況危急,李心白和他背後的東周皇庭已經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實在是得罪不得。於是他便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賠笑道:“寡人早就聽說東周皇帝陛下派大劍豪前來助陣,如此大恩,寡人銘記在心!等到平定反賊之亂,寡人一定為大劍豪及東周皇帝陛下盡效犬馬之勞!”
李心白見蕭道衡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地位竟然如此的卑躬屈膝,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鄙薄。他一手抽出背上的青朧劍,用力往下一擲!只聽見叮的一聲清響,那白玉磚鋪成的地面上火星四濺,那青朧劍已經深深地插入了石板地面之中!蕭道衡和太子見他這一下似乎來者不善,不由得臉色一變,同時往後退了幾步!
李心白繼續冷冷地說道:“開元公,我今天上殿求見,是給你指路保命來的!”
蕭道衡鐵青著臉色”俊恐不安地問道:“還請大劍豪指教”。
李心白冷眼望著他,說道:“你有兩條路可以選。
一是你下旨退位,擁護元豹登基,恢復大元國號。我自然會向他替你求情,讓他饒你一命!再說了,你的女兒蕭憶玉是元豹的妻子,想必她念在親情的份上,也不會對你坐視不理。”
蕭道衡心頭不由得起了一團怒火,但眼前這人懷著東周皇帝的密旨,他又不敢發作,只好強忍著一口怒氣低聲問道:“敢問大劍豪,第二條道路是什麼?”
李心白忽然笑了笑,說道:“我插在大殿上的這把劍你已經看到了。如鼻剛才的那條道路你不選,那麼在下便只好用這把劍把開元公綁到元軍的大營去了。到那時,開元公的下場如何,在下便不敢擔保了”。
蕭道衡再也按捺不住了,用手指著李心白的鼻子怒斥道:“放肆!你這哪裡是前來施以援手的,分明就是要將寡人和大齊江山拱手讓給那些反賊!”
話音網落,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大群披掛整齊的齊軍武士嘩啦啦地從四面湧出來,手中明晃晃的鐵劍長矛統統指向了李心白!
但李心白卻面不改色,似是根本沒有看到那些威武計程車兵一般。
他笑著對蕭道衡說道:“開元公,你已經沒有第三條道路可以走了。中州城內的將士百姓都已人心浮動,元軍一攻到城下。難保不會出現內亂!當年你能夠順利攻進中州,正是因為中州城內有那麼幾個賣主求榮的大臣替你賣命。這一次,難保這些人不會故技重施,將你當成籌碼去元軍那裡邀功請賞!”
蕭道衡臉色變了變,兀自嘴硬道:“哼!寡人手下精兵十萬,良將三千,中州城固若金湯,上下一心,哪些小人敢動寡人?再說了,北秦皇帝陛下的援軍不日便將要到達中州,中州之圍指日可解,寡人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心白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開元公,你知道東周皇帝陛下交給在下的密旨裡寫了什麼嗎?”
蕭道衡心中一沉,冷聲問道:“寫了些什麼?”
李心白笑道:“兩頭下注。扶植得勢的一方,而後痛打落水狗!我想北秦皇帝贏武剪也不是個傻瓜。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當然不會不知道。”
蕭道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因為。李心白說的每一句話都正中他的要害!
如今整個大齊國都已經風雨飄搖,各地變亂四起,元軍已成燎原之勢,中州城不過是這火海中的一座孤城而已。四面楚歌之下,又無外援,即便是要死守,手下的將士和老百姓也未必願意替他賣命。
李心白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又說道:“開元公,跟我走吧。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就憑你殿上的這些衛士,真要與在下交起手來,只怕三千人也未必是對手!
說著,他迅雷般一抽長劍,手指飛速地在那青朧劍的劍身上彈了一彈!一聲劍嘯如龍吟,那尖銳高遠的聲音將整座大殿震得嗡嗡作響,滿殿的人都不由得紛紛捂住雙耳,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
劍音未歇,李心白再拔劍一劈,一道青光滋劍而出,在大殿之中旋為了一道凌厲如颶風的劍氣!恍惚之中,眾人似是聽到青龍吟哦於風雲之中,周圍剎那青光龍影變幻,冷冷劍氣似要將眾人的肌膚割出血來一般!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