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爺爺!”羅滿多突然從馬背上竄出,嗖地撲向了劉和。
劉和的馬和羅滿多所騎的馬,相距起碼五個馬身,也就是接近十米的距離。馬背上不是平地,靠馬鐙的那點反彈力,羅滿多根本就躍不過這樣的距離。
但是……
破浪出鞘,一刀劈下。
羅滿多的人還在空中,相距劉和起碼五米的距離,而劉和的脖子上卻突然飆射出一道血泉。
嘶!利器撕裂血肉的聲音。
劉和的人頭忽然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滿臉是血,滿臉是灰。他的嘴巴大張著,好像要說句什麼話,但由始至終他就連一個慘叫的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砍掉劉和人頭的,是羅滿多的刀氣。
他人未至,但他的刀氣卻能達到五六米的長度。在刀氣覆蓋的範圍內,劉和也就在他的擊殺範圍之內!
這一刀,別說是劉和這樣的狗仗人勢的小人物,就算是玄甲境的玄武士,在沒有穿戴玄甲的情況下也難逃脫這一刀的擊殺!
劉和的人頭停止了滾動。
“殺了——”一個家兵頭目揮刀下令,但那個“他”字還沒出口,一把飛刀就紮在了他的喉嚨上。
偷襲,又是偷襲!
但這一次出手的卻不是羅滿多,而是夜裡鶯。
不等端木家的眾家兵圍攻羅滿多和夜裡鶯,羅滿多和夜裡鶯卻已經張牙舞爪地撲向了他們。
破浪劈下。
一個家兵揮刀格擋,但他的刀卻被破浪刀活生生地劈斷。一同被劈斷的還有家兵的脖子,斷頸中的血,噴起了好幾尺的高度。
同樣是刀,破浪刀無論是材料還是鍛造工藝都好太多了,普通的刀在它的面前,那簡直就是甘蔗。
夜裡鶯猶如一匹母狼,彎刀翻飛,刀刀狠辣,平均每三刀便會砍翻一個家兵。她殺人,不皺眉頭,兩眼閃爍著興奮的神光,遇到稍微厲害一點的對手,還會做狼一樣的嚎叫。
幾個照面下來,十幾個端木家的家兵已經被放倒了一大半。
“快跑,回去報信!”一個家兵吼道。
剩下的幾個家兵哪裡還有戀戰的心思,紛紛調轉馬頭逃跑。
“不能讓他們回去報信!”羅滿多吼道,手起一刀,頓時劈在了一匹戰馬的馬臀上。那戰馬吃痛,前蹄揚起,馬背上的家兵頓時摔落了下來。
羅滿多一腳踏下。
“不要——”摔倒在地上的家兵話還沒說完,脖子便變得扁平了許多。
羅滿多的腳上穿著木雲戰靴,那可是潘神之甲的一部分。這一腳踏下,就算是石頭也要碎裂,更別說是人的脖子了。
“大家分散逃!”一個家兵大聲呼喊。
剩下的幾個家兵頓時從幾個方向逃走,有的從大路上逃走,有的乾脆從路旁的荒地逃走。
羅滿多想追,但意義已經不大了。他和夜裡鶯只有兩雙腿,無法追上所有的端木家的家兵。這其實也是他剛才選擇隱忍,不願意動手的原因。一旦動手,那就不能留活口,但他沒有把握殺掉所有的端木家的人。
“糟了,端木家的人很快就會知道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了。”羅滿多嘆了一口氣。
“主人,你已經盡力了。”夜裡鶯說。在她看來,羅滿多完全沒有必要太顧及熱木族的處境,如果端木家的人殺到,羅滿多、湯姬和她完全可以離開這裡。
這種選擇無疑是最有利的,但羅滿多卻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卻就在這時……
嗖嗖嗖!嗖嗖嗖!
箭矢撕裂空氣的聲音。
幾個策馬逃遁的端木家的家兵應聲墜馬。
“發生了什麼?”夜裡鶯警惕地握緊了戰刀,人也與羅滿多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花蝶族長和一群熱木族人從林子裡走了出來。除了她,跟隨她出現的熱木族人手中幾乎都拿著一張弓。
射殺端木家家兵的人是熱木族的人。
熱木族的人將屍體抬走,將戰馬牽走,就連灑落在地上的血跡也用泥土擦掉,不留半點痕跡。
“我們的哨兵一早就看見你們回來了,還有端木家的人,我得到訊息便帶著人趕來了。”花蝶族長說道,她看著羅滿多,她的眼眸裡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神光。
羅滿多說道:“好在你們趕來了,不然漏掉一個回去報信的,端木家的人肯定不會罷休。”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讓人把東西都搬回去吧,接下來可有得我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