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端木橫冷聲說道:“我的幽冥神教冊封的男爵,你的幽冥神教的聖戰士兼聖衛,我們家受幽冥神教庇護,他一個小小的城主算什麼?”
端木空嘆了一口氣,“爹,你的爵位是花錢買來的,羅滿多接管了鄒璧拓的財產,他現在也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他也能買到幽冥神教的爵位。事實上,只要他願意,幽冥神教一定非常願意接受一個城主的效忠。更何況,他是李樂的人,李樂的背後又是炎國最強大的不敗戰神燕鎮山的外甥,就連炎國現在的新皇帝都拿他沒辦法,我們又怎麼能去碰李樂冊封的第一個城主呢?最重要的是,這個羅滿多還是李樂的救命恩人。”
“你呢?你可是幽冥神教的聖戰士,是日出城神廟的神聖守衛!你的地位,那可是憑你的實力得到的,比我這個男爵還要重要,難道你也不敢挑戰羅滿多的權威嗎?”端木空惱怒地道。一直以來,他這個當爹的都以兒子是幽冥神教的聖戰士而驕傲,卻沒想到就是這個讓他驕傲的兒子會說出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
端木空苦笑了一下,“羅滿多能殺了悟道境的鄒信,如果他有意投靠幽冥神教,他的地位會比我高很多。”頓了一下,他又硬著頭皮道:“爹,我想說的是,我們沒有證據,而羅滿多又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善人,我們現在去碰他,我們不但討不到半點好處,而且很有可能陷入危險的境地之中。你也看見了,他用筷子捅了一個賓客的屁股,他是一個很瘋狂的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招惹這樣一個人,理智嗎?”
“哼!”端木空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端木空的話。
端木空在日出城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他不是不清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去找羅滿多麻煩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但是,神罰之右拳的失蹤讓他憤怒,失去了理智。不過,端木空的提醒,獨到的分析還是讓他這隻老狐狸冷靜了下來。他眼神閃爍地看著空蕩蕩的白玉石臺,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爹,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先調查一下,然後我們再決定怎麼做。另外,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端木空欲言又止。
“說!”端木橫說道。
“好吧,那我就直言了。”端木空說道:“我並不覺得是羅滿多偷走了神罰之右拳,我這樣說的原因有兩點。首先,我們和詹德神僕大人聯手刺殺羅滿多,他處在我們所有人的監視之下,他怎麼能去書房偷東西呢。而且,書房密室就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知道神罰之右拳就藏在書房之中的人就只有我們家庭的核心成員了,別人根本就沒有可能知道。那麼,羅滿多是怎麼知道的呢?其次,那就是羅滿多進入茅廁,詹德神僕大人的人和陳子喬便埋伏在茅廁周圍,監視著茅廁,他又怎麼能避開那麼多人的監視,去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去偷東西呢?還有,他屁股中箭,很多人都是看見他被抬出來的。”
端木橫沉默了,半響後他又說道:“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端木空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會查出來的。”
“你下去吧,我想靜一靜。”端木橫說。
端木空離開了密室。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是誰偷了神罰之右拳,他有懷疑過很多人,包括羅滿多在內。但是,即便是他懷疑羅滿多真的偷走了神罰之右拳,他也無可奈何,他也要為羅滿多打掩護。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小命拽在金玲兒的手中,他和羅滿多是一命相牽的關係。他的父親懷疑羅滿多,要對付羅滿多,那不就是變相地對付他嗎?所以,對他而言,比起自家的小命,任何寶物都是浮雲。
端木空離開之後,密室裡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魂不守舍的端木橫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他已經六十歲了,他已經老了,湊齊潘神之甲的心願,這輩子怕是永遠沒有實現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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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時間,在日出城的“日出城大賭場”裡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紅眼的賭徒,興奮的賭徒,絕望的賭徒,骰子滾動的聲音,翻動牌九的啪啪聲,還有清一色的漂亮的女性服務員,這些共同構成了一副紙醉金迷的畫面。
日出城大賭場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錯,生意特別好的時候每天能有五十枚金幣的進賬,除去打點的其它的一些費用,純賺三十枚金幣是很穩當的事情。所以,開賭場和開妓院簡直就是日出城最賺錢的兩門生意之一,比販賣奴隸的利潤還要高很多。
日出城大賭場的老闆是陳子喬,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它真正的老闆是一個活躍在東境的臭名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