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前來將頭埋在子嬰胸膛處;暗暗抽泣起來。。
子嬰手摁在了懷中少女的肩膀上,細細看了看後,欣喜不已,道:“青梅妹妹,是你麼!我……怎麼來到了丞相府了呢?”
女子聽到子嬰認出了自己,口中嚷道:“你個大壞蛋,快兩年了,都不來看我!”
她邊說邊撒嬌似地掄起小拳頭,在子嬰胸膛上捶了起來,子嬰“哎呀”一聲,鬆開了按在青梅肩膀上的手。他微微彎下了腰,好似被青梅傷到了創口處。
青梅一陣驚慌,忙拉著子嬰的手,道:“啊!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傷!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子嬰嘿嘿一笑,緊拽著青梅的手,笑道:“呵呵。沒事,逗你玩呢。”
這句調笑,招來了一陣更猛烈的“拳擊”回應。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環佩叮噹。
一名白衣女子在幾名手持燈籠的婢女的引導下,款款走到了房中。
婢女點著了兩排紅燭後,呈上了幾盤點心。
諸婢女輕聲道了個萬福後,抽身退了出去,並隨手掩上房門。
子嬰藉著心燃的燭光凝視著白衣女子的面龐,白衣女子也用熾熱的目光回望著子嬰。
兩人四目相交,心中響起了同一個聲音:一別近兩年,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青梅看著默然不語的兩人,微嗔一句:“子嬰哥你先吃點東西。姐姐,我們坐下來,別隻看不說,行不行?”
雪雲盈盈一笑,臉上露出些許的尷尬的神色。她匆匆走了幾步,在房中案几前坐下。
雪雲自進門以來,雖然一直未發一言。但她身上一種獨有的氣質讓子嬰頓時冷靜下來。
子嬰拉著青梅也在案几前坐定。
雪雲撲扇著動人的眼眸,開口說道:“你休息的時候,有三個訊息:第一,你和胡亥的交易,在我們一力宣傳下整個咸陽城都知道得七七八八。大家聽說扶蘇太子要回朝為帝,無不歡欣鼓舞。現在的胡亥已經是騎虎難下,沒了退路。”
“第二,把你安排在丞相府,是內史曹騰的建議。你住在皇宮裡,畢竟與禮法不合。而且宮中實在很危險,難說禁軍中還有沒有趙高的死黨圖謀行刺你。可是,在請你動身的時候,你已經靠在殿中呼呼大睡,怎麼叫也叫不醒。沒有辦法,只得把你用車馬運回來了。”
說到此處,白衣少女露出了一排亮如編貝的好看牙齒。
子嬰看見這笑容,心想:她一定是在笑話自己的睡相。自己當時疲憊至極,恐怕回來的路上少不了呼嚕聲震天吧?
“第三,你全力通緝的項羽,在一天的全城大搜捕之後,完全沒了訊息。看來應該是趁著胡亥起駕去雍都,潛出了咸陽城。”
子嬰聽得項羽可能走脫的訊息,心中一陣不安:今後再見項羽就是兩軍對壘,以命相搏的時候了。可恨不能在局面佔優的情況下將其捉拿除掉。此人今後必定是我大秦的心腹大患。
青梅見子嬰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開口問道:“項羽嘛,不過是有點蠻力,至於你這麼重視他麼?”
子嬰聽得青梅語帶輕視,奇道:“這你都知道?”
“當然啦。他敢帶人夜闖趙高府,把郎中令府鬧得雞飛狗跳,算得上是一條好漢。但像他這樣以身犯險,實在是不明智。”青梅撇了撇嘴,說道。
子嬰笑了笑,道:“但是經項羽這麼一刺激,趙高就被迫進宮發動政變了。不能說他的舉動,完全沒有意義。若是趙高躲在府裡靜待後援,更或者借亂潛逃,我們殺他不就更不容易了麼?”
“那也沒什麼。如果趙高逃走,以他的狼藉聲名,是難再有什麼作為的;但如果他躲在府裡不出來,大不了我再打領著丞相府家將跟他打一仗。”青梅雙手環抱,很有豪氣地回應道。
雪雲咯咯一笑,道:“是啊,火燒趙家軍,你昨晚威風得很吶。”
“火燒趙家軍?”子嬰想起了趙高單人單騎闖進咸陽宮大殿的狼狽樣,心道:難道是青梅把他鬧成那樣的?
雪雲見子嬰的眼中滿是不解,順口將青梅指揮四百丞相府家將,在趙高去咸陽宮必經的大道上伏擊他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雪雲的敘述,子嬰把讚許的目光投向了青梅:經這小丫頭的一番攪和,自己才能順利地除掉落單趙高。功勞簿上,應該記下青梅的一筆。
青梅迎著子嬰的眼光,輕輕一拍子嬰的臂膀道:“頓錯叔叔督造的小型拋石機在昨晚派上了大用途。用它們丟擲的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