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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是,狐仙顯靈了啊。你就該……”

陳勝“嚯”地站起身,舉手止住了鬍子壯漢的話頭:“狐仙顯靈即便是真的,也得好好想想怎麼辦再說。像你這麼瞎嚷嚷,只有掉腦袋。你掉腦袋不要緊,如果連累這麼近千號兄弟,你心裡過意的去嗎?你一邊待著去,別他媽的亂放屁。”

鬍子壯漢被陳勝一頓訓斥,低頭不再吭聲,默默坐在樹下避雨去了。

不遠處,一個和陳勝幾乎一個打扮的男子向他招了招手。陳勝掃視了一下身邊,覺得沒有特別的情況,和那人閃身進了樹林深處。

“吳老哥,事情辦的怎麼樣?”

“妥了。我給那兩個營尉打了兩壺好酒,今晚把那倆小子灌趴下。然後咱們動手。”

陳勝取下斗笠,甩了甩水,問道:“好!那,弟兄們都有什麼反應?”

吳廣微微一笑,露出無比得意的神情:“前些天,咱們在魚肚子裡做天書,在破廟外扮狐仙。這兩手做的很漂亮。弟兄們都有些想法。連那兩個營尉都半信半疑了。”

“呵呵。吳老哥,真有你的。這次一旦事成,你功勞最大。”

“陳老哥,你客氣了。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船不沉,咱們都有活路。船沉了誰也活不了。”

陳勝的眼中暴射出一道精芒,堅定而有力地說道:“所以今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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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裡外,秦軍驛館。

“按大秦軍律,調動50人以上計程車兵需要虎符。但你給我49人就行,就49個!”渾身溼透,褲腳沾滿汙泥,一臉狼狽的子嬰站在驛館館長身前的案几之前,重重地喘著粗氣。

端坐在案几後的館長,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子嬰的幾縷頭髮披散著,不時地滴著水。他頗為無奈地抹了把臉上未乾的雨水:“只要給我49人,加上我帶來的10來個弟兄,連夜趕赴大澤鄉,我就能撲滅一場草寇的騷亂!”

身材瘦小但精幹的館長捋了捋八字鬍,朝自己身邊四名壯碩的護衛看了兩眼,向子嬰不屑道:“本官沒有得到任何有人要造反的訊息,更沒有上司的調兵命令。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幾個不成器的刁民鬧事,等天亮雨停,抓來砍頭就是了。”

館長冷哼一聲,向子嬰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況且你一個負責疏通河道的小小營尉,管得著刁民鬧事嗎?又憑什麼來命令我?天降大雨,我敬你是遠來疏浚洪水的能人,所以容你在館內歇息。你若再敢放肆,亂棍轟出。來啊,送客!”

“啪!”子嬰解下自己腰間的長劍,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子嬰面目猙獰,雙眼噴射出足以殺人的寒意。

館長身的四名衛士勃然變色,手握劍柄,為首一人大聲呵斥道:“大膽!敢對館長無禮?”

子嬰悶哼一聲,斷喝道:“上!”站在身旁,早已按捺不住火氣的陸甲帶著另外一個兄弟一人一腳各自踹翻一名衛士。隨即閃電般地搶身來到館長身邊,左右各拽著一隻胳膊,將館長從案几後拖了過來。

衛士無不大驚失色,為首那人想有樣學樣,手握長劍欺身而進,試圖對子嬰不利。

子嬰何等眼尖,迅速拾起案几上的長劍。他並不急於拔劍離鞘,反倒是倒持寶劍。電光火石間,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把劍柄重重磕在正欲拔劍計程車兵頸部。

那士兵悶哼一聲,倒地不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子嬰初一動手,立即震懾全場。他冷冷地說了句:“不想死就把兵器放下。”對面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們這是要造反啊!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館長的哽嗓咽喉,餘下的字被他自己硬生生嚥了回去。

“下令,讓你手下,放下兵器。”陸甲用匕首輕輕在館長臉上劃了一道,鮮血頓時洇紅了館長黑瘦的面頰。

“嗷……混賬,放下兵器。”肝膽俱裂的館長吃不住疼,慌忙下令。

三人愣了愣,隨即將佩劍解下,扔在子嬰面前。

“你們三個,雙手按在牆上,兩腿分開。誰敢亂動,小心腦袋!”陸甲厲聲喝道。

子嬰聽畢,心中一樂:這小子有學有賣,倒也像模像樣。

他看了看那三個趴在牆上上瑟瑟發抖計程車兵,向陸甲吩咐道:“把這混蛋館長宰了。你帶幾個弟兄,拿著館長的令牌調人,一人發二百錢。不願跟著咱們乾的都讓他們滾蛋。過不了明晚,這地方怕會被那些草寇一把給火燒了。”

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