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匕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在懷中驚顫不已的美人——虞姬。
虞姬握匕首的雙手在劇烈地顫動,呼吸十分急促。那美麗的面龐上分明顯示出扭曲的痛苦。這痛苦中摻雜著一種疑惑,不解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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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振秦章節目錄/
第一章 風起草原
陽光充足的春日下午,青青的草坡上並肩立著兩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合身的匈奴特色鎧甲外罩著一件獸皮外套,斜挎在後背上的箭壺裡靜臥著一把嗜血的寶弓和十幾支特製的箭簇。一條黑布腰帶將這人壯碩的腰身完美地勾勒出來。那雙經過精心修飾過的精緻獸皮靴很容易讓人明瞭——這人的地位相當的不平常。
正中鑲嵌著一顆拇指頭大小的綠寶石的皮氈帽下一頭不羈的長髮在腦後肆意舒展,隨風飄展。那方正的國字臉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懾人氣魄。一撇濃密的鬍子下的寬厚的嘴唇緊緊地閉著,面頰上緊繃的肌肉略微體現出一種緊張的情緒。
濃眉下那雙精悍的眼睛顯露出這眼睛主人的幾種精神特質——堅毅、冷酷、耐心或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與他並肩而立的是一位秦人打扮的翩翩美少年。少年一身灰布長袍,束髮右衽。他身材修長,高度雖不及旁邊的匈奴統領,但身形也是相當地健壯。腰間一條紫色絲質腰帶上掛著香囊和美玉——標誌著少年的身份非比尋常。
那舉手投足間若定的氣度讓人,特別是會讓懷春的少女十二分地傾慕。少年清秀的面孔配上那過目難忘地劍眉朗目自然而然地顯示出少年的品性:英俊、從容、冷靜,有大智慧。
在草原上四處鼓動的風將少年的袍子微微吹起,束髮的紫色髮帶也隨風飄逸——所謂的玉樹臨風不外乎就是這個樣子。
“冒頓大哥,該放出你心愛的戰馬了!”少年朗聲提醒道。
“子嬰老弟,真的要為一匹馬殺這麼多忠勇的戰士?我已經培養他們很久了啊。”冒頓心有不甘地問道。
少年報以一個微笑後,說道:“我們秦人有句俗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大王子您的志向,這些條人命划得來。等到將來,這草原上的男人都是你忠勇的戰士。你還猶豫什麼呢?”
聽了子嬰的鼓動,冒頓咬了咬牙,冷哼一聲:“為了將來!”大手一揮,一匹通體純黑的駿馬從旁邊的山坡上被人鬆開了韁繩,它甩了甩驕傲的鬃毛,快意地長嘶了兩聲,邁開雪白的馬蹄,肆意地在草原上馳騁著。
冒頓默默地取出寶弓,搭上特製的箭簇,提腹收胸,靜靜地將箭頭瞄向正從眼前馳過的駿馬。
“嘟——”一聲脆響,冒頓射出的響箭在電光火石間劃過一道弧線,瞬間刺入駿馬的腹部。
“嘟——嘟——嘟”大約一百來支箭追隨著這支冒頓的響箭射在了那駿馬的身上。駿馬很快變成了“刺蝟”。它勉強走了幾步,不堪痛苦地倒斃在這剛剛還在撒歡兒的青翠草地上。
這些箭是緊鄰著子嬰、冒頓所處草坡下隨時侯命的大約200人的匈奴騎射兵射出的。
冒頓把頭微微側開,不願見那死狀慘烈的心愛駿馬。
只見他手臂上揚,高聲呼喝:“射箭的重賞!百夫長,把沒射箭的拉下去砍了。如果你自己沒射,先把沒射的砍了,然後再把你自己砍了。”
冒頓決然地轉過身去,絲毫不理會士兵群中傳來的哀求與叫罵。轉而淡淡地對著子嬰說了一句:“走,喝酒去。我妹妹對你很有意思。我想看看你這中土的漢子酒量能不能鬥得過我們草原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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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又是一個明媚春光的下午。
子嬰,冒頓二人又出現在“老地方”。一月有餘的相處,讓脾氣十分對路的兩人走近了不少。二人剛剛吃過午飯。好酒好肉好胃口讓他們微微有些醉意。
二人打著飽嗝,邁著很是踉蹌的步伐,一路哼著不知名地小調兒來到了這幾天前埋葬著近百名匈奴勇士的地方。
山坡上的氣氛看起來十分融洽,但山坡下的氣氛卻是大大地不同。
“倖存”的這些精銳戰士在兩次的“清洗”中喪失了不少的好兄弟或好朋友。憤懣不平在此刻已經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情緒了。
“坡上的那個小蠻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前幾年打仗,咱們不少兄弟已經死在他們秦人手裡了。真不知道大王子為啥和那小子稱兄道弟。”
“就是就是。這些天,咱們不少兄弟也是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