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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笑了一笑,道:“身為一個戰士,最大的榮耀就是戰死沙場。我為姑城百姓赴湯蹈火,即便死在此地也別無遺憾。”

陸甲一聲暴笑:“能和你這樣的漢子一起死在沙場上,也是我陸某的榮幸!”

正說話間,箭雨消弭。

曹飛從木柵欄的縫隙中瞥了一眼城下,長劍一揮,向眾人高聲喝令:“敵人攻城部隊上來了,弟兄們打起精神,讓這幫狗孃養的有來無回!殺!”……

端坐在馬上,盔甲齊整的羅成禮看起來面色鎮定,但手心中卻暗暗出著冷汗。他看著那並不十分高大的城牆,岌岌可危的城門,心中竟生出了一絲震撼:以1萬圍攻2千,用盡一切手段,竟不能在兩日內克敵制勝。城內的守將的確算得上是一個人物。

城下,這批進攻的隊伍大約800人,共分成約30個小組,各自手持盾牌過頂,護著雲梯等攻城器械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摸到了城牆腳下。眼看攻城分隊已經就位,傳令兵令旗一揮,弓箭手次第退後。

在攻城兵的身後的投石車,一刻也沒閒著。它們在不停地向攻城小組間的間隙投擲石塊,寄希望於盡早在城牆上撕開一條豁口。一列騎兵和步兵一字排開,在城頭弓手的射程外站定,以警惕的眼神關注著姑城東門和眼前的自己攻城隊伍。

那些凌厲的眼神清楚地標示著自己的職責:一切陣前畏敵退縮的人,必將被格殺於當場。

幾聲慘叫傳來,幾個不小心暴露在外的攻城兵被城上的弓箭手射翻在地。血腥刺激了城下的攻城士兵,幾個豪膽的漢子甚至不帶護盾,口銜刀劍,三步並作兩步,抓起攻城梯就往上衝。城上一通滾石加擂木,在攻城梯上衝在最前計程車兵大都墜梯落地。一聲悶哼之後,再無聲響。

藉著城樓上準備下一撥滾木擂石攻擊的間隙,幾個迅捷的戰士,閃身爬到了城牆上。

斷手殘臂,濃煙火光,四濺的鮮血,橫臥的屍體,悲愴的呼號……一時間,情狀慘烈的姑城城頭猶如血腥的修羅道場……

銅鑼響起,羅成禮軍第二次進攻撤退。

零星的小雨,在此時轉成了瓢潑的大雨。

在得知一處城牆被敵軍用投石車攻破,敢死隊員以人肉做盾才將豁口補上訊息後。曹飛強忍肋下傷痛,推開了試圖攙扶他計程車兵,邁著莊重的步伐,踏下城樓視察情況。而左臂上帶了兩處深可見骨的新傷口,依靠著木柵欄癱軟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陸甲不由得對曹飛的背影暗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爺們!純的。

一名小兵在陸甲面前跪地施禮:“長官,敵軍退去,是否換紅旗?”

陸甲微微仰面,大雨將他臉上的血汙抹掉了大半。他定定地看著那在風雨中苦苦飄搖的黑旗,心中暗忖:每次紅旗升起都是一種希望。公子每次都會在最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最正確的地方,公子一定會趕來。

一股無來由的豪情將陸甲從地上拉起,他背依木柵欄,高聲叫道:“換紅旗!弟兄們,正午了,待救兵一到,我等隨曹校尉殺出城去。內外夾擊,砍了羅成禮那賊的狗頭!”

紅旗升起,在風雨中搖曳,似乎和心懷期待的守軍一起靜候著奇蹟的出現。

大批弓箭手一字排開,張弓搭箭。背後第三批組織起來的攻城隊已準備就緒。剛剛從前線撤退下來的第二批攻城隊殘餘人員從由己方弓箭手和自己的後繼者所組成的人陣中,穿插後退。

按常規,前一批撤退下來的人必須從兩翼撤退到本部。但這批飢渴難耐,傷痕累累士兵不再理會長官的斥罵,徑自挑選最便捷的路徑,一門心思回營修整。

羅成禮面色很是難看。但由於預判到姑城難耐自己的車輪戰法,大局已定,他就乾脆命令弓箭手和後續攻城部隊閃開一條通道,讓殘兵從中撤退。羅成禮的部隊在此時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混亂。

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不起眼的機會被把握住,就會產生驚天的逆轉。

突然,羅成禮中軍的背後響起了滔天的喊殺聲。羅成禮心中一徵,撥馬跑了幾步,張望自己的後方。只聽馬蹄雷動。一群頭戴秦國士兵甚少用到的頭盔,鎧甲鮮明的騎士,手持刀劍,口中吶喊著,以壓過風雨的狂暴氣勢急速向己方衝來。!~!

..

第十章 姑城之戰(下)

“前隊變後隊,迎戰!弓箭手,射箭!左右兩軍向中間靠攏。。”羅成禮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高聲下令。接下來就是一句自己才能聽到的嘟囔:“媽的,後衛軍都是瞎子聾子麼?”

羅成禮的後衛軍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