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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能奪權,如果有了兵權,尤其是京畿一帶的兵權,奪宮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京畿一帶的兵權被梁洪烈牢牢的掌控著,幾個將領全是藺斂的嫡系,秦慕天費了無數的心思也沒辦法收服,這些年投靠他秦家的武將少之又少,還全是些沒什麼職權的無能之輩。

不過秦慕天和那些重文輕武的世家不同,他接連把幾個兒子和孫子送去了南面軍隊中歷練,其中一個孫子的表現實在讓他欣喜。

秦瑜是秦慕天的庶孫,因為生母是青樓中的紅牌姑娘,所以他自幼在家中被各房所看不起,受盡了各種冷言冷語和欺凌。偏偏他是個不服輸的性格,被人毆打就想要打回去,打不過就發狠的練武。後來聽說兵法中有教人如何以少勝多,就找來兵法閱讀,一一在自己的兄弟們身上印證。

被秦慕天送去南軍後,每次戰鬥他都身先士卒,衝鋒在前,又因為熟讀兵法,常常能以少勝多,得到了南軍將領的一致讚揚。

南軍大將鄧橫也是當初跟隨梁洪烈起義的將領,一心忠於梁洪烈,他是個粗人,應付不來朝堂上的那些爾虞我詐,只對衝鋒陷陣有興趣。見秦瑜打起仗來奮不顧身,又頗有謀略,起了愛才之心,屢次向梁洪烈推薦,梁洪烈也有意提拔秦瑜,正打算將他派去北疆歷練。

“要是再晚一年就好了。”秦慕天皺緊了眉頭。

是啊,只要再晚一年,秦瑜被調往北疆,透過他上下活動,只需半年時間就能坐到一個高位,那時候再彈劾藺斂,即使不是秦瑜接掌北疆兵權,也足夠他再上一個臺階。

雖然時機不對,秦慕天還是召集了所有的心腹,商議該如何彈劾藺斂。

要說大梁國誰最可恨,秦慕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藺斂。到不是他們有私怨,事實上他們幾乎沒見過幾面。而是這麼多年,秦慕天想拉攏的武將幾乎全是藺斂的嫡系,花了無數的財力、人力,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偏偏這樣一個手握兵權的人還忠心得象只老狗一般,你說秦慕天能不恨藺斂嗎?

“秦公,這些……”心腹們看著手中的各種彈劾“證據”,實在不知道該在臉上擺出什麼表情才對。

彈劾藺斂對皇上不敬,因為他進宮的時候步子過大;

彈劾藺斂對皇上不滿,因為太子在邊關的時候被強迫訓練;

彈劾藺斂治軍不嚴,因為他怕老婆,連家都管不好如何治軍?

……

一條條看下去,心腹們越看越是納悶,連幾年前藺斂在朝堂之上打過一個噴嚏都拿來彈劾,這到底是要做什麼?任誰都明白,這種事情根本無法撼動藺斂的大將軍地位。

“諸君不必猶疑,只需按此彈劾便是。”秦慕天的手攏在袖子裡,緊緊的捏著拳頭。

秦慕天並不指望這些“證據”能扳倒藺斂,他要的只是在梁洪烈心中起疑,那怕只是一個小小的不滿,等太子失蹤的訊息傳到京城,他就能以此做一篇大文章。

心腹們面面相覷,雖然想不明白秦慕天要做什麼,不過既然投靠了秦家,就只能為秦家效力,即使主家給了什麼不靠譜的任務也必須做,改換門庭這種事情在世家之間可行不通,沒有世家會收留叛徒。

“是。”心腹們拿著各自需要的“證據”告辭而去。

秦慕天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六部裡幾乎都有他的人,他的嫡次子更是官拜吏部尚書,可即便如此,沒有兵權還是坐不上那個位置。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秦慕天有一個很特殊的能力,他對聲音特別敏感,他能清楚的分辨每個人的腳步聲,就像現在,人還沒進來,他已經知道是管家來了。

“主人,伍先生來了。”管家推門進來稟告。

秦慕天微微睜大了雙眼,說:“他居然還敢來見我?”

管家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秦慕天想了想,說:“讓他到書房等著。”

“是。”管家應著退了出去。

秦慕天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兒,站起來去換了一身便裝,這才施施然的向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就見一個身穿白色秀士裝的男子,正站在書架前捧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見秦慕天進來,未語先笑,道:“秦公,許久未見了。”

秦慕天冷哼一聲,在椅子上坐下,說:“伍先生之前躲了半年,現在怎麼敢來見我了?”

白衣男子把書放回書架,說:“伍某之前沒有完成秦公的委託,心下不安,才不好意思來見秦公,還望秦公不要見怪啊。”嘴上雖然在道歉,可是他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