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流涕,無論如何也不肯再戰。
胡瓦爾也看到了那些火焰,他要努力咬緊了牙關才能剋制身體的顫抖,沒人知道他心底最恐懼的就是驚雷和火焰。
回去之後,胡瓦爾連喝了幾大碗酒才把恐懼壓了下去,可是想到該如何攻城,卻是一籌莫展。好不容易把各大部落說服,共同攻打大梁國,現在絕對不能退卻,否則別說以後登基做皇帝,就是現在的太子之位也保不住。可是繼續攻打,又要如何對付那些火焰?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火焰在雪地上都能燃燒。
國師胡贊進來的時候,胡瓦爾的帳篷裡如同颱風過境,到處一片狼藉。
“太子殿下不用氣惱,你可是要承繼大位的人,怎麼能因為一次的失敗而氣餒?”胡贊轉動著手中的念珠,說:“而且,以本國師看來,那火焰也並非無法可想。”
胡瓦爾眼睛一亮,連忙說:“國師可有什麼好計策?”
胡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太子殿下沒有注意到嗎?那火焰後繼無力,只燃燒了不到一刻鐘就熄滅了。”
胡瓦爾當時只顧著壓制恐懼,免得被身邊一起出徵的各部落首領發現,哪裡還能注意火焰燃燒了多久,現在聽胡贊說起來,好像的確如此,士兵從城牆下一路奔逃回營,還未跑到營門口,火焰已經熄滅了。
胡贊在地氈上盤膝而坐,撥著念珠等胡瓦爾自己慢慢思索,胡瓦爾的確有能力,也足夠狠辣,可惜在很多時候他缺乏智慧。胡贊想要的是能給胡國帶來榮光的皇帝,而不是一個傀儡。
過了許久,胡瓦爾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他從地上撿起一個金碗,親手倒了一碗馬奶酒放在胡贊面前,說:“多虧國師的提醒,國師的智慧足以擔當慧心尊者。”
胡贊猛的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大盛,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胡瓦爾,胡瓦爾也盯著他的眼睛,過了許久,胡贊站起來,對著胡瓦爾恭敬行禮,說:“太子有此志向,貧僧願聽憑太子殿下差遣。”
尊者是胡國最高的宗教首領,只有統一胡國所有部落的聖王才能封賞。事實上胡國的部落分裂多年,胡瓦爾的父親是胡國的皇帝,也不過擁有一個最大的部落,別的部落雖然需要向他納供,卻完全可以聽宣不聽調。胡瓦爾提到尊者,意思不言而喻。
當晚,胡瓦爾和國師胡贊商議了一個通宵,第二天就召集了哈齊海、胡色達、畢額染等幾個大部落的首領,將火焰無法長時間燃燒的事情說了。
哈齊海用金刀從烤羊腿上割下一塊肉放進嘴裡,口齒不清的說:“就算那火焰燒的時間不長,打頭陣的也會被燒死不少人,我們哈部的人少,可經不起這麼燒。”
別的首領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哈部是僅次於胡部的大部落,枉他好意思說自己的人口少。
胡瓦爾卻是笑了,說:“這種事情何須浪費我們胡國戰士的性命,我們各部落都有不少奴隸,只要讓這些奴隸去打頭陣就行了。”
幾個首領一聽這話,不由的眼前一亮,都點了點頭,對他們來說,雖然奴隸也是財產之一,但一個奴隸的價值還不如一隻羊,只要攻下隘口進入大梁國,要多少奴隸就有多少奴隸。
胡瓦爾見他們都點頭,又說:“那麼我們就做一個約定,任何部落攻下的隘口,在前三個城所得全部歸這個部落所有。”
幾個首領的眼睛更亮了,不由的轉動著眼珠子開始考慮,哪個隘口後面的城是最大最富有的。
好一會兒,哈齊海嚥下口裡的羊肉,說:“黑松隘口最大,守兵也最多,我們哈部吃點虧,就打那個好了。”
其餘幾個首領頓時對他怒目而視,黑松隘口的確最大,守兵也最多,可是黑松隘口後面有北疆最大的縣城,哈齊海到是想得挺好,一口就要把最大的肥肉給吃掉。
胡色達的部落比哈部小不了多少,聽他這樣說,當場就要翻臉,卻看到胡瓦爾對他使了個眼色,他一愣就沒說話。
剩下一個畢額染和幾個小部落就更不敢說話了,於是胡瓦爾宣佈由哈部攻□□松隘口,他和胡色達各攻打一個,其餘的小部落由畢額染率領攻打一個。
各部落首領回去自己的駐地調兵遣將,只剩下胡色達還留在大帳裡。
“為什麼讓哈齊海去攻□□松隘口,那後面的北松縣城可是最大的產糧縣。”胡色達是胡瓦爾的堂兄,兩個人的母親也是親姐妹,所以他們二人自幼一起長大,可說是親密無間,說起話來也沒有顧忌。
胡瓦爾嘿嘿笑了幾聲,走到他旁邊坐下,摟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