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梁熙還能耐下心來,到後來秦幕天說什麼,只要把天龍魄交給他,就把藺秋留下來給賀驊,還說藺秋合賀驊的口味,直氣得梁熙一拳凌空打去,旁邊樹上的積雪就差點把秦幕天給埋了起來,等他換好衣服,又是一掌揮出,下馬車的梯子就碎了,還故意用真氣裹了兩片碎裂的木片,狠狠的扎進秦幕天的腿上。
梁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好像本能的就懂得了該如何控制真氣。
事實上,梁熙自從服用了珍珠白玉果之後,體內的真氣就偶爾會冒出來,特別是他與人性命相搏的時候,或者特別激動的時候,真氣會讓他變得力大無比。只是這種情況時好時壞,簡直可以與某段姓皇子的六脈神劍相比。不過,後來他拜了藺斂為師,從藺斂那裡學會了一種真氣的修煉方法,這種情況就好了許多。
其實這並不奇怪,珍珠白玉果給了他真氣,這些真氣佈滿了全身,可以為他療傷、治病、解毒,甚至能讓他駐顏,可是也會隨著體表慢慢散發,最後消失。無法控制也很好理解,血液在你的血脈中,你能控制血液的流速、流量嗎?
而修煉卻會把真氣逐漸凝鍊,儲存在筋脈之中,當需要的時候,就可以像控制肌肉、關節那樣控制真氣,增加力量、速度。
如果說,修煉能讓梁熙控制好身體內的真氣,他從與藺秋歡好之後,就開始隱約的懂得如何外在的控制真氣了。
歡好時,口唇相交、下|體契合,在兩個人的身體裡形成了一個真氣的迴圈,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以至於口唇分開的時候,梁熙也本能的想讓真氣繼續迴圈,於是他努力的讓真氣從口中延伸出去,進入藺秋的口中,勾引著藺秋體內的真氣,時間久了,他的真氣能延伸得越來越遠。
這次的真氣暴動其實是一種突破,他的真氣太過充足,想想把珍珠白玉果這種奇珍當飯一樣吃了個半飽,就能明白他體內的真氣到底有多少,又有藺斂的悉心教導,再加上與藺秋交合時的本能雙修,短短的時間裡,他體內的真氣數量不說後無來者,起碼也算是前無古人,必須擴大筋脈,並再度精煉真氣才能容得下。
要想突破,就必須先將筋脈中的真氣消耗殆盡,重新將體內的真氣凝練再精煉後儲存入筋脈,聽著或許挺簡單的,事實上真要做起來十分的不容易,看看那片倒黴的森林吧,就知道當時有多麼的危險加勁爆了。
事後,當梁熙從藺斂那裡知道真氣突破時的危險,才知道後怕。要知道,即使是武林世家,有人要突破衝關,也需要有多人護法,因為這時候是最容易走火入魔,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許多人在幻境中陷入溫柔鄉,舊的真氣無法洩出來,新的真氣卻又進去了,以至於許多人都在突破時,新舊真氣彼此爭奪,最後筋脈寸斷而死。
只能說梁熙運氣實在不錯,暴動的時候因為心裡念著藺秋,連幻境中都是藺秋被人捉了去,他不斷的戰鬥去救藺秋,把體內的舊真氣給發洩得一乾二淨,連一絲一毫的保留都沒有,反而沒有走火入魔,真正的達到了“百步殺人”的境界,假以時日定能再次突破。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現在梁熙滿心滿眼的就只有藺秋一個,一個閃身已經從樹上下來,抱起藺秋飛身上馬,要不是宋賦急忙攔住,這個一根筋的傢伙就要不理這個爛攤子走人了。
“太子殿下,這些人該怎麼處理?”宋賦說的時候,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了秦瑜。
賀驊的人幾乎都死光了,只剩下地道里的十幾個人還活著,要想殺或者放都簡單。可是秦幕天那邊卻帶了幾百人,雖然真的要殺光了也容易,可是梁熙的護衛隊長是秦瑜,而秦瑜又是秦幕天的庶孫,該怎麼做必須要由太子來定奪。
梁熙一拍腦袋,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大群人呢,他眼帶殺氣的望了一眼賀驊,低頭對藺秋柔聲問道:“秋兒,是不是這個賀驊綁架了你?”
他沒有問賀驊是不是對藺秋做了些什麼,一來怕藺秋說出來會傷心,二來,這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藺秋,才讓藺秋遇到了危險,就算藺秋真的被賀驊怎樣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反正,不管藺秋怎麼樣,他都不會改變對藺秋的感情,那還不如不要問。
“嗯,是他。”藺秋對“被綁架”這件事到不如何生氣,而且賀驊雖然喜歡幼小的孩子,卻大多是靠哄騙得你情我願了,或者買回來屬於自己的才會上手,象藺秋這樣一心在別人身上的,他雖然喜歡,卻還是會維持著文人的面子,所以藺秋住在行宮的這段日子,不僅沒有受到騷擾,衣食住行還每一樣都精緻又周到。
“那個人是誰?”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