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肆無忌憚地掠奪、毀滅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嗎?
我沉吟半響,眼睛打量著這個老頭兒。
他渾濁的目光看著地面,眼睛深處暗藏著恐懼。我知道,這片貧瘠的島鏈地區,老人的數量非常稀少。每一個能活到這份上的老頭兒,若非運氣好得驚人,就一定經歷過相當崢嶸的歲月。
這樣的人,是很難放棄腦子裡的固執,迎接一種新生活方式的。
我將目光轉向他身邊的小女孩,也許小孩子會比較容易說服。
我招招手,示意她進到破宮殿屋子裡來。
她感到驚恐,但是這老人朝她做出催促的表情。
她的面色變得煞白,一雙眼睛猛然現出淚光,但她仍然在恐慌中朝我走來。
“你叫什麼名字?”
“弗……弗洛拉。”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道。
我感到十分意外,因為我知道弗洛拉的家不在這個島上。
雖然弗洛拉這個名字,在這片島嶼相當流行,但這種巧合倒也有趣。
她長的很清秀,眼神清澈,兩條麻花辮子搭在肩頭,十分乖巧可愛。
“你很漂亮。”,我說道。
出乎我的意料,小女孩聽到我的讚美,竟然伸手將衣襟解開,露出小麥色的胸膛和胸前兩點鄒菊。
旋即,她在我腳邊躺下,一雙眼睛闔攏,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在幹什麼,等我的臨幸嗎?我的鮮血,流得很快。
“你在幹什麼?”
小女孩閉著眼睛說道:“男人不會讓女孩進屋子,更不會隨便讚美女孩,男人讚美女孩只有一件事情。”
一股深深的悲憫,從我的心底湧起。
這片島鏈,男人從來不工作。種植、狩獵、結網、帶孩子、修繕房屋等等,全都由女人完成。
男人只做一件事情。
當海盜。
或者還要加上一條,玩女人。
這片海鏈,不論男人還是女人,腦子裡大都塞滿了麻木和愚昧。
強者享受一切,弱者忍受一切,直到榨乾一切而死,或者成為新的強者。
我讀過弗洛拉的全部記憶。
像她這樣強大的女海盜,少女時代也是如此,在****中長大。
這一點也不好玩,只有噁心、悲哀。
我替她把衣衫穿好,柔聲道:“我是神的使者,奉神諭來到這裡解救你,以及像你這樣的小女孩。”
小女孩木然地看著我:“神明為什麼不自己來拯救我們?”
我耐心地將她的衣釦扣好:“我有一個朋友,和你的名字一樣。她年輕的時候,也很漂亮……”
我將弗洛拉的故事講給她聽,還特意將謝爾琪召喚出來。
也許她,還不相信我是神的使者,但是當謝爾琪張開雙翼的時候,她眼睛裡閃爍著崇拜的光。
謝爾琪死而復生,感念弗洛拉的犧牲,將這個同名的小女孩抱在潔白的雙翅裡。
小女孩哭得如同淚人兒,清澈的淚水順著面頰流淌,將謝爾琪的翅膀都打溼。
我身邊的葉沫沫忍不住走上去,幫她擦拭淚水。
我指著葉沫沫問這個小女孩:“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小女孩搖搖頭。
“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就可以碰她。”
“你愛我嗎?”
小女孩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麼我就不可以碰你,不論我是王、還是神的使者,都不可以。這就是神明要我在這片島鏈上做的。用刻在石頭上的律法,來代替男人們的拳頭。如果男人們敢於挑戰神的秩序,昨日那場天火,將會焚燒他的身體與靈魂。”
“去吧,去告訴所有的人,老人、女人、孩子,神的使者奉命而來,將重新制定這片島嶼的秩序!”
“嗯!”,小女孩從謝爾琪的臂膀中衝出,以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歡快腳步,朝著遠處那攢動的人群跑去。
……
鱷魚頭島,作為這處島鏈的門戶,有著天然的地位。
戴德豪斯帶著士兵,在這上面安營紮寨,建立商業基地。
他將作為特命總督,負責發展這片海域,並肅清殘餘的海盜。
扎金花帶走了滿載食物的十二條船,先行返回美羅。
而我則與葉沫沫、莎羅一起,帶著小女孩以及島上另外九個小孩兒,乘著船一座座島嶼進行征服。
絕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