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柔聲說：“沫沫，我非常、非常，需要你！”

葉沫沫向我解釋：“我的本事都是都是若琳姐姐教的，我不可能鬥得過她。”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不過我本也沒打算讓她與敵人正面作戰。

我只是想要她幫我訓練殭屍射手而已。

哎呀，該怎麼開這個口呢？

葉沫沫輕輕掙脫我的懷抱，坐在河邊，靜靜地看著流淌的河水，“哲野，你去找薇薇安幫你吧，反正你愛的人也不是我。”

我還想再說，可是葉沫沫閉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嘆了口氣，召喚出四個殭屍戰士，撲上去將葉沫沫按在地上。

“得罪了，沫沫！”，在葉沫沫憤怒的反抗中，我指揮殭屍戰士將她捆縛起來，然後召喚出“母老虎”謝爾琪。

這個女大力士，一把扛起她的身體，就往神廟外走。

葉沫沫嘴巴也被捂住，但她的眼神很清晰地傳達這樣的訊號：“趙哲野，你魂淡！”

謝爾琪邁開大步，走得飛快，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我的想法很簡單。

女人吃起醋來，怎麼勸也沒有用的。

先抓起來，再慢慢說服她。

我也不怕她恨我，反正更缺心眼的事情我也做下來了。

不過，今天來找薇薇安，無意中卻“招募”了弓箭教官葉沫沫。

這也算意外之喜。

……

……

薇薇安聰明、漂亮，可是卻常常被她媽媽責打、斥罵。

我曾經問過薇薇安，為什麼老是要惹到媽媽生氣。

薇薇安反問我，你知道光明神蘇恩，與黑暗神達克爭奪月神艾露恩的故事嗎？

我問，你想說的，是三大主神之間的八卦吧！

我知道，黑暗神達克是光明神蘇恩的弟弟，他們由混沌神卡奧斯一分為二，兩兄弟每天輪流執掌大地。

從海洋中誕生的女神艾露恩，美貌舉世無雙——廢話，當時大地上就只有她一個女的——引得兩兄弟掐架上億年。

雙方打累了，就用自身的血肉培養各種生命，人類、獸族、魔族、精靈族、矮人族、食人妖族、各種族，拉幫結派，繼續群毆。

黑暗神達克從來都不是光明神蘇恩的對手，但是它一次又一次，糾結黑暗信徒，向著光明神發動猛攻。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黑暗神達克每次都失敗。甚至再一次被稱為“開天之戰”的戰役中，敗得前所未有的悽慘。

它的信徒幾乎全被殺光。餘下的也被趕到暗無天日的地底。

光明神蘇恩持著天擎之劍，想要殺死它的弟弟達克，可是艾露恩及時出現，誘騙蘇恩離開，並嫁給了達克。

是的，美麗的女神艾露恩，選擇了戰敗的弟弟達克，同時也與光明神蘇恩結下不可解的深仇。

她從此不再在蘇恩的光芒能夠照耀到的地方出現。

然而，只要是達克出沒的地方，常常能看到艾露恩美麗的身影。

以上。

薇薇安對我說：“我同情黑暗神達克。它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光明神蘇恩的對手，可是它為了深愛的月神艾露恩，仍然不惜與強大的光明神蘇恩作戰，讓人感動。”

“光明神蘇恩對月神艾露恩的愛，熾熱、燦爛，光輝炫目，但離他太近，容易受到傷害。黑暗神達克愛得深沉，濃烈，寧靜。但凡月神艾露恩出現的時候，達克都會靜悄悄地陪伴著她，不打擾，不傷害，一個擁抱，勝於一切。難道不是最理想的戀人嗎？”

“而且，經文裡提到蘇恩，總是用義正言辭，不容置疑的語氣，像足了我媽媽訓我時的樣子。我不喜歡蘇恩，她就罵我沒良心。蘇恩對他的弟弟達克，動輒打罵，難道這是作為兄長的樣子？我想說，我討厭蘇恩，我同情可憐的達克嗎？”

“就因為月神艾露恩，選擇了戰敗的黑暗神，而不是顯赫、英俊的勝利者光明神，經文裡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辱罵她，說她下賤、無情？她是一個女人，她愛達克，難道這也有錯？媽媽用木棍打我的手心，說我離經叛道，將來一定是壞女孩……”

……

……

神殿內殿，不時傳來雪莉阿姨的訓斥聲。

我很輕易就找到了薇薇安。

她和思雁一左一右，並肩坐著，用執著鵝毛筆的小手，分別在厚厚的空白紙上劃拉著文字。

雪莉阿姨頭戴高冠，穿著白色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