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原來叫風舞,倒是個好名字。只可惜黑巾覆面,老黑看不清她的面貌。
影舞長老一臉悲憤的樣子,朝著祭壇處的乾瘦長老走去。
乾瘦老人冷眼瞟了影舞長老一眼:“你去了美羅沒有?”
“去了。”
“趙哲野的兩個女人,抓回來沒有?”
“沒有。”
乾瘦老人顯然對這答案不屑一顧:“那你回來幹什麼?”
影舞長老冷冷地看了龍寶一眼:“我回來,跟我大徒弟討個說法。”
“什麼說法?”
影舞長老用仇恨的眼神看著龍寶,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什麼有人告訴我,美羅的殭屍王在鐵托?”
龍寶臉色一變,面頰上的刀疤像蜈蚣一樣聳動起來:“這不可能,趙哲野明明在鐵托的!”
影舞長老的聲音激憤起來:“龍寶,都是你的錯誤策略,害死了我的徒弟,以及我帶去的那些士兵!”
龍寶的神情突青突紅,他瞟了那瘦高長老一眼。
只見瘦高長老陰著眼睛,也不知想些什麼。
“影舞長老,我敬你是長輩,讓你三分,可是你不要欺人太甚!”,龍寶一咬牙,冷笑道。
“你!”,影舞長老想不到龍寶會這樣說,瞪著眼睛看著龍寶。
而那個風舞姑娘,更是義憤填膺,將一對匕首亮了出來。
“怎麼,沒能成功將趙哲野的女人抓回來,損兵折將不說,還想將錯誤賴在我的頭上?”,龍寶毫不相讓地說道。
看得出,影舞長老很想動手。
然而他終究有所顧忌,轉頭向那帶著骷髏高冠的乾瘦老頭說道:“白朧長老,你聽到了?”
乾瘦老頭,原來是白朧長老,與影舞長老、血獠長老,身份相若,但他的地位明顯高於濟輩。
“聽到了。”,白朧長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聽到剛才有一個人,在為失敗找藉口。”
“白朧……”,影舞長老大怒,朝著白朧長老大步走去。
然而白朧長老右手的法杖一抖,一道淺淡的霧色朝著影舞長老射去。
“啪!”,這道霧箭,快得駭人,力量也是大得駭人。
就連影舞長老這樣卓絕的身手,也避之不開,慘叫一聲滾倒在地。
“將失敗者拿下,神國不需要這種敗犬!”白朧長老獰笑一聲。
“是!”,那兩排的黑衣人,一擁而上,朝著影舞長老撲過去。
然而“呼呼!”數十枚十字鏢從影舞長老的手中揚起。
“啊!”“哇!”,那些黑衣人,實力遠遠沒有影舞長老高明,就連龍寶也有所不如,頓時有數人慘死。
“大膽,竟敢在祭壇底下殺人!”,白朧長老的法杖,朝著影舞長老一揮。
一道濃濃的霧靄,彷彿朦朧的白龍,朝著影舞長老的身上捲去。
這道白霧,看上去人畜無害。
然而影舞長老不敢硬接,而是拉著他女徒弟風舞的手,轉身就跑!
“休想逃走!”龍寶邁開大步奮起直追。
然而白朧長老伸出法杖將他攔下。
“大師傅,幹嘛不將他抓住?”,別說悄悄窺探的老黑,就連龍寶都感到不解。
“嘿嘿,他若死在我的手裡,傳出去名聲不好,”白朧長老得意地笑道,“你幫我寫一份信給女皇陛下,述說事件原委。”
“是!”,龍寶大喜,往祭壇後的一張桌子跑去。
白朧長老淡淡地說道:“冰藍帝國三大長老,你幫我弄死了血獠,趕走了影舞,有朝一日我白隴大權在握,絕不會虧待你!”
“有師傅大人這句話,徒兒一定肝腦塗地,誓死追隨!”,龍寶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不單自己這麼說,還打手勢煽動祭壇底下那些人一起吆喝。
“哦,啊哈哈哈哈!”,白隴長老得意洋洋地笑起來。
老黑不想再聽這難聽的笑聲,悄悄遁入草叢,飛離了這地方。
……
……
蒼翠的山,在這片昏暗中顯得猙獰,就像隨時有可能竄出一條惡獸。
影舞長老垂著老淚,抱著他徒弟的屍體,和他的女弟子風舞走在這山澗之中。
“師傅,我們現在怎麼辦?”,風舞握著影舞長老的手,憂心忡忡地說道。
影舞長老皺眉想了想,緩緩地說道:“以天下之大,難道就找不到我們的藏身之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