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微的鼾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看到蜻蜓兒卷屈著雙腿斜靠在床頭,將俏面埋首雙臂之間,睡得呼呼作響。
她似乎正在做噩夢,身軀時不時聳動,嘴裡發出小聲地呵斥。
這些天,我的飲食起居都是靠她衣不解帶伺候著,這讓我很是感激。
而我的身體轉好,感到力氣充足,很有她的一份功勞。
看著她細膩的脖頸和後頸纖細如羽毛的頭髮,我感到一陣愛意。興許是許久沒有與女孩子親近,就連小腹處也感覺到火燒起來。
我將手伸向蜻蜓兒的脖頸,然而在我即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突然聽到
“討厭鬼,把你的壞手拿開!”
“明明才剛剛病好,就想欺負女孩子,真是太可惡了!”
我明明只是想摸摸頭嘛!
然而蜻蜓兒只是嘟噥了兩聲,轉過臉繼續睡覺。
感情她是在做夢,而夢境的內容是我在調戲她啊!
看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實在是不咋的。
我給她披上件衣衫,便出門而去。
走在秋風蕭瑟的王宮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意。
或許是因為局勢堪危,就連天氣都比往年更冷了。
王宮中的侍衛,深知我的病情,礙於保密的需要噤口不言但內心委實擔憂。
今天看到我恢復健康,均是十分欣喜。
走出王宮,街頭比昔日冷清了不少。當初大賺其錢的盛況如在夢中。那些為了吸引達官顯貴而興建的漂亮商舍,門前冷落,鞍馬稀疏。
這都是戰爭帶來的影響。
……
一陣激烈的爭吵,從一家高階餐館裡發出。
吵鬧聲,伴隨著喊打聲十分喧譁,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揍他,揍他!”,一些人起鬨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若是平時,早就有巡邏的警衛趕來。
然而今天街頭冷冷清清,別說警衛,就連行人也不多。
我一皺眉,索性自己去解決這事態。
高階酒店裡,果然有人吵架。
“誰知道你特麼賣這麼貴,鮮蝦的氣味比老子靴底上的屎還臭,誰知道過期多久了!小羊肉硬得能打死人,老子的匕首都快折斷,都切不開你這硬肉,這究竟是美食還是兇器?乳酪都特麼長蟲了,吃了會毒死人的你造嗎?看看這酒,這是酒嗎?擺拜託你摻水的時候專心點,好歹灌點煮開了的水,你灌的這水不衛生,連蒼蠅都淹不死,老子喝了拉肚子怎麼辦?”海忍者越說越怒,“就這樣都算了,你特麼還賣這麼貴,你幹嘛不去搶?”
“搶?像你這種一頓飯3個金幣都出不起的渣渣,你也配讓人搶?”女老闆唾罵道,“老實告訴你,你今天必須得付賬,否則別想出這個門!”
此話一出,餐廳裡的情勢遽然緊張。
我感到惱怒起來。美羅王城內,嚴禁打架鬥毆,這種事情豈能不管。
我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使我詫異的是,吵架的雙方我竟然都認識。
我心念電轉,迅速退了出去,只將門扉略微開啟,朝裡面窺看。
海忍者的頭領海蜘蛛,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腳踏著圓圓的飯桌,將左手叉腰,右手指著酒店方的女人大聲叱罵:“我艹你妹,知不知道勞資是誰?”
那女人個子高挑,長得也不錯,完全不畏懼海忍者的威脅:“艹我妹算什麼,有種來艹我啊,沒卵子的,老孃管你是誰。吃東西要付錢,天經地義!”
海蜘蛛大叫道:“你這東西算是食物?明明是刑具,你特麼濫用私刑,我要告你!治安官,治安官給老子滾出來!”
海蜘蛛的一名手下小聲嘟囔道:“頭,這條街的治安官,是你啊!”
“呃……”海蜘蛛一愣,但立刻叫喊起來,“老子不敢艹你是吧,老子就是要艹你,老子艹你操定了!弟兄們,將她的衣服剝了!”
海蜘蛛的手下齊齊說道:“頭,你總算說了句提氣的話!”
女店主一愣,強撐道:“這個國家是法律國家,我就不信你敢碰我!”
然而海蜘蛛的手下一擁而上,將女店主一把抓住。
女店主也是學過寫拳腳的,試圖反抗,但哪裡是這些海忍者的對手。
女店主身邊的廚師、服務員,見女店主吃了虧,立刻抄起椅子凳子鍋鏟之類的東西,同海忍者們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