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家都是身手矯捷之人,沿著甲班上的入口,蜂擁而入船內。
我命眾人將一切可以關上的門窗全都關上,祈禱著船兒不要被咽喉裡的那些鍘刀般的牙齒釘穿。
“咯咯咯咯……嗞嗞嗞嗞”,各種��說納�簦�喲�脹獯�礎�
但幸好這船夠結實,終於勉強抵住了一陣陣齒噬。
咽喉連著巨魚的胃部。
我無法知道那恐怖的酸液湖是否還在。
如果酸液湖不在,我要祈禱這條黃金船夠結實,不會像砸扁一副金棺材一樣將我們砸成華麗的肉餅。
如果它在,我便要祈禱這條黃金船不會是頭下腳上掉進去。
終於,在我的內心忐忑之中,在所有人的凝神屏息之中,黃金船“啪”地砸在起伏的波濤之中。
附身於黃金船上的毒婦殭屍,頓時慘遭酸液的洗禮,幾乎在一瞬間腐爛泯滅。
而黃金船幾乎沉到了酸液底下。
但幸好它內部的空氣夠多,底艙夠大,密閉性也夠好,終於奇蹟般地浮了上來。
靜,死一般的靜。
只除了各自胸腔裡“咚咚”的心跳。
好容易等情緒舒緩下來,我拿出了精靈王法杖。
精靈文字所散發出的點點輝光,照亮了滿倉的乘客。
再一次死裡逃生,我感到一陣由衷的心悸。
同時也有一種深深的幸運感。
幸好船體沒有被巨魚的牙齒鑿穿。
幸好船浮了上來,而酸液也沒有灌進船艙裡面。
還有最重要的,幸好這條船是純金打造。
純金是最穩定的金屬,不懼怕酸液的腐蝕。
若這是一條木質的船兒,不被摔得散架,也得被腐蝕的千瘡百孔。
感覺我示意弗洛拉上前,將前往甲板的純金船艙門開啟。
堆積在艙門口的酸液,立刻朝著船艙裡湧來。
但幸好弗洛拉是控水高手,輕輕巧巧一道魔法鬥氣,將酸液甩出去。
弗洛拉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同時將魔法鬥氣展開,仔細清洗附著在甲板上的酸液。
就這樣,我們終於重返甲板。
藉助精靈王法杖上微弱的光芒,我們勉強能將周圍看清。
貌似天穹的胃壁頂部,一顆星星也沒有。
周圍全都是綠油油的酸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船兒靜靜地盪漾,卻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環顧四周,盡是驚慌的眼神。
這也難怪,除了我、凱瑟琳阿姨和弗洛拉,誰也沒來過這地方。
難免讓他們驚慌不安。
女孩子們更是緊緊地偎依著我,生怕我離得遠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們就像是海難過後的倖存者,沒有糧食、沒有水,沒有羅盤指引方向。
甚至,連太陽也沒有。
然而海面上隱隱閃著微光。
“呀!”,朱莉突然發出一聲驚歎。
她展開水屬性魔法。
一道浪花兒,將它從海面上推過來。
朱莉手一招,便將它吸道手上。
小小的半透明瓶子,散發著微弱的光,漂浮在酸液上,倒也沒有損壞。
“神奇的墨水瓶,我父親的遺物。”,朱莉的眼角溼潤起來。
“咦,這就是‘神奇墨水瓶’?”,一把聲音揚起,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抬眼一看,赫然是“海蓮娜”。
我有些驚訝,不知何時,海蓮娜的頭部完好如初。只是面板呈現出灰色,神情中也帶著茫然和陌生的感覺。
我下意識地將精神力掃進腰帶。
空間深處一副棺材裡,安靜地放著一顆一模一樣的頭顱。
那是海蓮娜的頭到我手裡之後,我將她收起來的。
媽蛋,難道海蓮娜有兩個腦袋不成?
就在我一怔的時候,謝爾琪突然伸手抓住了這個“海蓮娜”的脖頸。
“姐姐,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呀!”,“海蓮娜”嘶聲慘叫起來。
然而“嗞嗞嗞嗞……”,謝爾琪手掌上散發出強烈的電流。
“嗚嗚哇哇!”“海蓮娜”的腦袋立刻變幻起來,並轉化成毛茸茸的一團。
若是龍寶看見,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毛茸茸的玩意正是“斷頭鬼”的真身。
它吃不住謝爾琪的電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