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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空不見了。

畫面重新變為靜悄悄的走廊,顏福瑞目瞪口呆,兩眼死死盯著螢幕,嘶聲問了句:“人呢?”

似乎是對他問題的回應,又過了幾秒鐘,旁邊的一間房門猛的開啟,身材矮小的潘祈年抱著葫蘆衝出來,神情激動地挨個敲門,後面跟著的正是顏福瑞。

顏福瑞呆呆看著螢幕上自己的樣子,他記得當時,潘祈年抱著葫蘆大叫“有妖氣,大家快起來,有妖氣”的時候,自己還跟在後頭勸說潘道長你小聲點,大半夜的,其它客人會有意見的。

原來那時候,距離瓦房的失蹤,只有短短几秒鐘——不是說親近的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嗎,為什麼自己一點異常都沒感覺到呢?

隨同觀看的值班經理和賓館人員也都驚著了,有個膽小的女服務員膽怯地問了句:“這不是鬼吧?”

值班經理有幾分閱歷,斥責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世上哪來的鬼,又說這肯定是人販子新的犯罪手法,估計是施放了一種黑煙,遮蔽了攝像頭以掩蓋罪行,不行,這個得報警。

管你報警不報警,顏福瑞腦子裡嗡嗡的,失魂落魄地任人帶著走,神智稍微恢復些,才發現已經到了蒼鴻觀主的房間,大傢伙都在,神情凝重的很,道門看這件事,角度跟常人不同,加上當時,寶葫蘆金錢劍銅算盤以及雷擊木法印的確有異動——蒼鴻觀主遲疑著說了一句:“不會真的是妖吧。”

大家都不說話,還是王乾坤提了個問題,他說,司藤小姐之前的確是扣過瓦房當人質,但是大家明天都會去拜訪她,她這個時候擄走瓦房有什麼意義呢?

一句話提醒了顏福瑞,司藤!

***

秦放睡到半夜,被砰砰砰的砸門聲驚醒,披上衣服出來,看到司藤氣定神閒地坐在簷下的椅子裡翻書,這回換了本《鹿鼎記》,看的還挺入神,秦放示意了一下門的方向,問她:“你怎麼不開門呢。”

司藤奇道:“我為什麼要開門,我又不是沒有僕人,我為什麼要做親自開門這種有失體面的事。”

僕人?得,你說什麼是什麼,秦放懶得跟她爭辯。

門一開啟,涕淚交疊的顏福瑞幾乎是跌進來的,他也是急狠了,壓根忘了可以給秦放打電話,就那麼一口氣從賓館跑過來,兩腿一直打顫,攥住秦放的胳膊前言不搭後語的:“司藤小姐想要瓦房做人質,跟我說一聲我就會送來,何必半夜抓人……瓦房就是個小孩子,他什麼都不懂……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這段日子沒能幫司藤小姐刺探到有用的情報……我會努力……但是跟瓦房沒關係啊……”

說到後來近乎崩潰,抓著秦放的胳膊哽咽不成聲,秦放聽的一頭霧水的,司藤也過來,在邊上聽了會,問秦放:“瓦房,就是那個小孩嗎?”

聽到司藤的聲音,顏福瑞趕緊抬頭,袖子抹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請司藤把瓦房還給他。

司藤冷眼看他:“我抓他做什麼?長的不好看,也不討人喜歡,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拿個土疙瘩當寶貝蛋嗎。”

顏福瑞急了:“司藤小姐,你怎麼做了不認呢,我們都知道你今晚上去過賓館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呢?”

“你親眼見到我了?”

這倒把顏福瑞問住了,愣了半天問她:“不是你嗎?”

直到這時,他才靜下心來去細想,半夜鬼鬼祟祟的抓人,的確也不像司藤的風格,她那麼囂張,要抓人都是明搶的,再說了,抓瓦房幹什麼呢,自己現在為她做事,都是她的“臥底”了,屬於自己人了。可是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他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老天沒給他聰慧的大腦,想的腦子都疼了還是一鍋漿糊,司藤早撇下他回房了,秦放多陪了他一會,想問些具體的關於瓦房的訊息,但顏福瑞木木的,問什麼都是嗯嗯啊啊,秦放很快也失去了耐性,留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顏福瑞就那麼一直坐著,呆呆看宅子簷角上的天空從墨黑轉成魚肚白,最後轉成大亮,周圍的人聲嘈雜起來,有人拍他肩膀,抬頭一看,原來是白金教授。

再一看,所有人都來了,是關心他顏福瑞嗎?不不不,今天是他們拜訪司藤的大日子。

白金教授說:“你下半夜不在,公安都來了,調了所有的影片,確認瓦房沒出賓館。房間也都一間間查過了,但是……”

他嘆著氣沒有說下去,顏福瑞腦子裡只盤旋著一個聲音:妖怪,一定是妖怪!

***

司藤住的是舊式宅子,客廳也是老式風格,正對的牆上掛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