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目光集中在八卓橋這個地點上,滕東林嘆了一口氣說道。
沈修文的心裡一動,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八十八師進攻的是哪支部隊?”
“旅長,是你的老部隊二六四旅五二團,黃梅興長官親任前敵總指揮。”喬螓愣了一下,馬上微笑著說道。
“馬上給二六四旅發電。八字橋是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門戶,日軍勢必會全力反撲,讓黃長官切記要注意安全。”
“旅長,這樣的電文發過去小合適嗎?”喬棒顯得有些為難地說道。雖說沈修文如今也是一旅之長了。但沈修文和黃梅興的資歷相差太遠,且又是黃梅興的老部下,類似這種關照的電文發到正在向日軍進攻的二六四旅指揮部,顯得有些唐突。
“嗯,還是照直髮吧,一定要黃長官注意安全。”沈修文也感覺這樣的電文發過去不太妥當,但是在他的記憶裡,黃梅興就是在進攻八字橋的戰鬥中陣亡的。雖然現在歷史程序已經改變,松滬抗戰已經提前打響,但是歷史會不會依舊按照原來的軌跡,沈修文實在是吃不準。
喬接知道沈修文和黃梅興的關係。見沈修文態度堅決也只得和滕東林相視一笑後,走出辦公室,去傳達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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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在虹口、閘北一帶的日軍海軍陸戰隊雖有七千多人,但是他們要防禦的戰略重點過於分散。在八十七師和八十八師兩個精銳師以及兩個德國重炮團的進攻下,日軍節節敗退。八十七師很順利地攻佔了滬江大學,八十八也一路攻克五洲公墓、愛國女校、寶山路橋等戰略耍點。直接包圍了位於虹口公園的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並在八字橋和日軍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情況怎麼樣?”八十八師前敵總指揮二六四旅旅長黃梅興親臨八字橋前沿指揮部。
“旅座,您怎麼來了,這裡太危險了。”擔任主攻的五二八團團長朱赤戴著一頂鋼盔,匆匆從前沿陣地跑回來。
“別廢話了,先說說前面的戰況怎麼樣?”黃梅興揮了揮手一臉嚴肅地說道。
朱赤摘下頭上的鋼盔,抓了抓腦袋,皺著眉頭道:“八字橋對面。日軍的工事相當堅固,我軍的迫擊炮對他們根本形成不了威脅,而且他們配備了相當數量的九二步兵炮和七五山炮。一營組織了兩次進攻都沒有奏效,而且傷亡太大了。”
“這樣不行,必須要儘快突破八字橋,佔領他們的司令部。剛師團一部已經成功在吳泓口登陸了,並且擊潰了負責防守的六十一師。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攻佔這裡,在我們側翼掩護的八十七師壓力會很大。我已經請示了集總,大本營將派飛機前來助戰。”
“那太好了。
”朱赤一聽,頓時一拍大腿道:“***,以前盡挨小鬼子炸了。這次總算揚眉吐氣了。旅座,只要有飛機助戰,我保證突破八字橋陣地,端了小鬼子的司令部。”
杭州覺橋機場,空軍第四大隊大隊長高志航率領九架“霍克”型驅逐機,掩護四架美製“諾思羅普”轟炸機緊急起飛,飛往上海。
到達上海上空,兩架轟炸機在五架驅逐機的掩護下,飛往吳泓口,向正在登陸的剛師團轟炸,另外兩架則直奔虹口公園日軍海軍陸戰隊司
。
隨著一顆顆航彈象下蛋一樣砸向地面,虹口公園頓時變成一片火海。四架“霍克”驅逐機不斷地俯衝。向地面正在逃竄的日軍進行掃射。
“好,炸死這幫狗具的。”八字橋對面二六四旅的陣地上,官兵們看著自己的飛機轟炸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紛紛叫好。
十分鐘後,兩架轟炸機投完了炸彈,在四架驅逐機的掩護下返航。“弟兄們,衝啊。”負責主攻的五二八團在團長朱赤的親自率領下。向八字橋發起了進攻。八字橋前沿的日軍工事早就在剛才的轟炸中被摧毀,日軍零星的防禦根本擋不住五二八團的進攻,很快八字橋被突破。五二八團和隨後支援的五二六團迅速地透過八字橋突入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所在地一虹口公園。
但是虹口公園畢竟日軍海軍陸戰隊經營多年,僅靠十分鐘的轟炸根本無法摧毀公園內所一…軍,**隊的攻勢猛烈,日軍的抵抗亦非常的備懵,激戰在虹口公園周圍四處展開,日軍依託殘存的工事和建築的殘壁死戰不退。二六四旅雖然在兵力上佔絕對優勢,所屬官兵們前赴後繼,毫不惜命,但是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數條生命,每攻克一處陣地或擊退一次進攻,往往都是在對方全員戰死的情況下才能辦到。機槍轟鳴,手榴彈爆炸,整咋。大地在戰火中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