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根耳朵尖,聽到了汪曉菲的疑問,連忙拍了抬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記性,現在咱們旅座該稱師座了接著笑著對汪曉菲說道:“這位小妹妹是新來的吧?我剛才說的旅座就是咱們現在榮一師的師座。以前咱們榮一師叫獨立二十旅,咱們以前都叫慣旅座了,一時改不了口了。你說的滕旅長就是咱們以前的膝副座。”
由於林蜻雲的點頭,醫療隊的其他人都被拉走了。林蜻雲和汪曉菲說話間也來到王長根的家。這裡的建築其實和兵營差不多。都是一排一排的平房,組成了一個大院子。
“我的老婆和兒子都從廣東過來了,這裡有家屬過來的和陣亡弟兄的家屬都優先安排。我家分了三間房。打了幾十年的仗,這次總算是一家團圓了來到家門口王長根笑呵呵地向林蜻雲介紹的同時不由感嘆了一聲。
王長根是老兵了,泓滬會戰時期是從被撤銷番號的廣東部隊第六十一師合併過來的。由於在六十一師時就是連長。到了獨立二十旅。被任命為第三十八團二營五連的連長。當初他就是為了救二營長周蘇平不幸被炸斷了一條胳膊的同時,身上還中了五六塊彈片。當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是周蘇平親自揹著他跑到龔家宅的旅部醫院,林嬉雲給他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手術,總算把王長根這條命給救了回來。後來因為斷了一隻手。第一批被送到了這裡。同時也成了這裡榮軍農場的場長。
在林精雲的眼裡,此時的王長根早就沒了當初離開部隊時那種要死要活,極度不願意的神情。現在的他不但氣色很好,而且臉上始終洋溢著一種恬靜、幸福的神情。
這時,從屋裡走出來一個村婦打扮的中年女子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王長根朝她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
“蜻雲姐,王連長說的這是哪裡話呀?。汪曉菲又在旁邊小聲問道。
林嬉雲雖然也聽不懂,但是根據王長根的出身。笑道:“王連長是廣東人,他們說的應該是客家話。”
汪曉菲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正說著。這位中年村婦突然拉起身邊的半大小子撲通一聲跪倒在林嬉雲的面前,熱淚盈眶地就要磕頭。
“大嫂,你這是幹什麼?王連長,你看,你快讓他們起來林猜雲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這位中年村婦,同時朝王長根喊道。
“林副院長,這是我的老婆和兒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老婆和兒子要給您磕個頭感謝您王長根說道。
。哎呀,大妓,我是醫生,是軍醫,救助傷員是我的工作,是我應該做的。你被這樣,這樣不好,我當不起林蜻雲拼命拉住王長根的老婆。倒是他的兒子在一旁重重地向林蜻雲磕了一個響頭。
王長根的老婆不會說國語。倒是也能聽得懂一些,在林精雲的拉扯下,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還是向林蜻雲鞠了一躬,有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通。
王長根客串起了翻澤:“林副院長,我老婆說謝謝您救了我的命。您的大恩大德讓我們家有了團圓的機會。您和旅座一樣都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王長根的老婆又熱情地把林蜻雲和汪曉菲請進了屋。王長根的老婆顯然是一個勤快的人,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還拿起一塊擦布使勁地擦了一遍椅子才請林蜻雲和汪曉菲坐。接著,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大堆魚片、蝦乾,往林蜻雲和汪曉菲手裡塞。
“林副院長,汪軍醫,這些都是我老婆從老家帶來的,味道不錯,圖個新鮮,嚐嚐。”王長根也在一旁笑道。
汪曉菲倒是不客氣地拿起一塊蝦乾咬了一口細細地品嚐起來,砸吧砸吧嘴之後。連稱好吃。
“王連長,你們到了這裡以後都習慣吧?”林精雲和王長根聊了起來。
“小畢竟在部隊生活了二十多年。剛到這裡,老婆孩子又沒到的時候,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經過這幾個月的適應後,大家都挺習慣。每家每戶都分了田。大家一起耕種。現在吃的、用的還有生活費,對岸的通達貿易公司都會每個月都會準時送過來。以後,有了收成後,旅座家的麵粉廠又會統一收購糧食。該考慮的,旅座都幫我們考慮到了。弟兄們都說,旅座對待我們這些廢人都這麼周到,如果有來世,還要跟著旅座賣命王長根一臉感激地說道,每當說到沈修文,王長根的眼中總會閃爍出激動的神采。
林蜻雲在來的路上,以為所謂的榮軍農場不過是個傷殘軍人的收容站。今天來到這裡才發現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那些傷殘軍人包括他們的家屬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安寧的表情。聽了王長根一席話後。更讓她感到驚訝,這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