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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士兵一比,讓沈修文的心裡實在是堵的慌。

沈修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眼神中的憤怒之色漸漸地平復。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名歲數應該跟自己相仿,一身筆挺的軍裝,領章上的兩扛一晏擦得鋥亮,馬靴,白手套,軍容儀表無可挑剔。

“陳副官,你上過戰場嗎?。沈修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問道。

“報告沈長官,卑職中央軍校八期畢業。畢業後一直在軍政部工作陳副官立即立正回答道。接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未曾,未曾打過仗。”

陳副官的家裡也算有些關係,叔叔在國民政府任要職,儘管無法跟沈修文相比,但還是能在軍政部坐辦公室,且又不影響晉升。

“哦,沒打過仗。如果你上過戰場,和日本鬼子面對面的幹過,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說出剛才的那些話來

陳昏官起先還不太明白,但仔細一想,好象意識到了什麼,臉騰一下紅了起來,低頭道:“對不起。沈長官,我懂您的意思。”

“嗯,懂就好。走吧沈修文微一點頭,平靜地說了一聲。

走到那棟營房的門口,陳副官搶在沈修文的前面推開了門。門內頓時傳來一股汗臭、腳臭,甚至是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惡臭,燻得沈修文也不由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麼能待的住。

“立正。”陳副官站在門口大喊一聲條令。

儘管陳副官的條今喊得非常響亮,但是屋內卻沒有任何反應,屋內的十幾個人有的正躺在床上發呆,有的圍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擺弄什麼,還有的光著膀子正在專心的捉著蝨子。

剛才陳副官的喊聲他們好象沒聽見似的,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把目光投向門口,目無表情地盯著陳副官。

“立晃 ”陳副官用眼睛的餘光瞄了瞄正走進屋內的沈修文。一臉尷尬地重新又大喊了一聲。

“我說陳長官,您今天唱的是哪一齣呀?”總算有個二十多歲,穿著一件破爛的中尉軍服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時,沈修文正好毒進屋內。這名本來一臉調侃神情的軍官看到沈修文領章上那顆閃亮的小金星時,頓時愣住了,下意識地立正,舉起右手敬禮,結結巴巴道:“長,長官。”

聽到這個軍官異樣的聲音,屋內的人此時也注意到了從外面進來一位年輕的少將。和剛才這名軍官的反應一樣,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幾個原本正在捉蝨子的軍官也迅速把手中破爛不堪地軍服穿在身上。

門口的陳副官總算鬆了一口氣,清清了喉嚨,臉上儘量擠出一絲笑容道:“弟兄們,這個是委座親自命名的榮譽第一師的師長沈長官來看望大家了。”說著,便鼓起掌來。

“啪,啪”有兩個人跟著也拍了兩下手,但是當他們發現屋內其他人並沒有拍手的,而且從看向沈修文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轉變為輕蔑的時候,這兩名才發現這名沈長官年輕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頓時停住了手。

“沈長官,這個刀刀刀”陳副官走上來,網想準備解釋幾句。沈修文擺了擺斷了他。

環顧一圈,沈修文根本就無視這些軍官眼中的輕蔑,微微一笑道:“見到長官,還知道敬禮,總算是和外面的叫花子有些兩樣。”

聽到沈修文話中明顯帶有輕視和侮辱性的意思,這些軍官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忿之色,先前走上來的那名中尉更是跨前一步準備張口反駁。這時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陳參謀。是不是要送弟兄們去當炮灰了?別假惺惺的來這一套,先把欠弟兄們的三個月軍餉發了再說。”

順著聲音,沈修文朝裡面望去,只見裡面有一個人剛才根本就沒有站起來,依舊翹著腳躺在一張髒兮兮的鋪位上,眼睛看著屋頂,朝門口瞄都不瞄一眼。聽到這個人開口說話,那名中尉一臉不情願的閉上張了一半的嘴,悻悻地朝沈修文瞪了一眼後。退了回去。看的出來這個人在這間屋子裡威信還挺高。

“沈長官,這個人叫袁華,是原一零九師的一名團長,是這裡軍銜最高的,也是這裡的頭。”陳副官在沈修文的耳邊低聲介紹道。 沈修文點了點頭,用比月才更加不屑的語氣朝躺在鋪個上袁華說道:“怎麼?一槍不放從東北撤到關內,把父母家人扔在東北當亡國奴。一個師連鬼子的一個大隊都擋不住。要是我,早就拿根繩子上吊了 居然還有人在這裡大言不慚地擺什麼臭架子。”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有種你自己上去跟小鬼子幹,別他孃的在這裡說風涼話,別以為你是長官,我們就不敢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