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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部分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不過是一瞬,後背重重的震盪讓人喉嚨發甜,鼻子發木……侯爵猛地張開嘴吐出一大口暖烘烘的腥鹹液體,然後不要命地吸氣,半響之後才終於能夠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層濛濛的微光,發自於那位**師之手,但那細微光膜一樣的表面上,無數的漣漪不斷迴盪,**師半坐在地上,按住法杖的手也在一個勁兒的顫抖,披頭散髮,從額頭開始憑空出現一條從上往下觸目驚心的傷痕裡不斷湧出暗紅,順著他的眼窩鼻溝緩緩淌下來,讓這位**師狼狽不堪。

將‘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這樣文化連著血一起壓回到喉嚨嗎,侯爵轉過目光看著那偌大的廳堂之中站著的三個人。

又錯了……不是人才對。

掠奪者卡瑞苟斯仍舊站在門口,五根手臂虛張,彷彿接住了一件什麼巨大的東西一樣向前躬身,雙腳弓起,全身的肌肉恍如一堆球體樣在祂的面板下亂滾,顯出努力阻擋的樣子,只是祂面前卻是空無一物。

不,只是看不見而已……在這位神祇面前,古堡以一尺厚的花崗岩條構造的地面正在片片崩裂,在空間裡化為灰塵,隨即就被吹拂無蹤……地面上不過在眨眼間就已經有了一條深達半尺的凹坑!

那是一柄劍。

長五尺,寬一掌,劍身並不靚麗,然而僅僅只是目光與之相對,心中就會感受到一種冷漠的寒意,就像是已經被無形無影的鋒刃順著目光切過,傷害了自己的內臟一般的森冷。

而持著這柄劍的,是一副鎧甲,

一套詭異而美麗的甲冑,血紅色為主調,仿如盛放的玫瑰一般顯眼的顏色醒目得刺眼;那鱗甲覆蓋的、充滿力度的線條一拉而下,勾勒出它主人高挑的身形,胸甲上的鮮紅卻又和淡金色的紋理鑲嵌在一起,肩甲部分雕刻出一對仿如花瓣的雙層結構,護住了肩頭,但帶著一絲歷史的厚重與古樸,與一般的鎧甲充滿了差異的是血紅色的、長長的裙甲幾乎一直拖到了地上,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件金屬的長裙。

另一位神祇……侯爵努力的正在起身,不過暈乎乎的腦袋實在是想不起那個近在嘴邊的名字了,所以他只能搖了搖頭再灌注第三個仍舊在站著的存在,

可惜看不清楚。

那個人將自己完全隱藏在了房間角落的陰影中,彷彿完全不打算參與到這場莫名其妙的的戰鬥之中。

“你到底是怎麼……”

**師狠狠地開口道,不過很快就閉上了嘴,一層新的光暈補充到了那護罩之中,然後侯爵才注意到弗拉基米就委頓在自己的身邊。

第八百四十二章這是下克上的時代啊

至於說究竟是誰……不堪重負的腦袋實在是想不起那個近在嘴邊的名字了,所以他只能搖了搖頭,茫然地發現這裡應該是有三個仍舊在站著的存在——那第三個‘人’將自己完全隱藏在了房間角落的陰影中,彷彿完全不打算參與到這場莫名其妙的的戰鬥之中。

“你到底是怎麼……”

**師狠狠地聲音在耳邊迴響,不過很快這疑問就被湮沒在咒語的吟誦聲中,一串複雜的手勢激起一層新的光暈補充到了那法杖的護罩裡面,而這個時候,侯爵才注意到弗拉基米就委頓在自己的身邊。這位老夥計看起來也不見得比**師的狀況好多少——他是五官中同時都在流出細細的血痕,雙眼翻白,連舌頭也從口中扯出了老長的一截兒,看起來異常恐怖。

對了,紅,是紅騎士啊……

戰爭的女神,謀略的女神,她從來都是掠奪之神的敵對者,傳說中他們經常在神的戰場上互相拼殺,只是不知為何這一次竟然是選擇了大陸上,而且還是一個地方直接出現啊……

凌亂的想法好像一瞬間就理清了,但是吱吱嘎嘎的摩擦聲讓侯爵無法再想些什麼,可怕的震動一瞬間已經從腳下傳來——被神祇威能剝掉的岩石終於不堪重負,開始搖晃著一塊塊掉落下去,砸出隆隆的悶響。

如果再不阻止他們,恐怕這座幾百年古蹟的內部結構……不,是所有的部分都無法經得起這樣的摧殘。魔法的燈座一個個炸裂,周圍支撐著大殿的廊柱正在撲簌簌的顫抖,雕琢精美的天花已經迸裂出蛛網一樣的細密紋路。灰塵夾著石頭塊像是下雨一樣紛紛落下,看來要不了幾個呼吸就會崩塌下來!

怎麼阻止兩個神之間的戰爭?

肯定是沒辦法的吧?那可是神啊!就算是最為弱小的低等神明也不是人類能夠想象的存在了……但最近的幾百年,神祇不是早就已經放棄了親身干涉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