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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部分

下的人數只有十幾個人而已,那兩個主祭以及高階的聖武士們已經帶著各自的武器,用一個飛行術卷軸先行一步了,剩餘的這些年輕人雖然被命令儘快與之會合,不過時間上也並不急迫,於是原本嚴肅的神諭之行就成了一場普通的旅行。雖然並非遊山玩水的輕鬆,但十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你也沒法指望他們可以用行軍的姿態來趕一段不過七八里的路程。

穿過了幾片覆蓋著稀疏灌木的丘陵,所有人原本繃起的神經已經都鬆弛下來,他們開始討論著這一次行動的一切——目的。方式,可能,當然問題的中心自然或者不自然地,都彙集到了那個一身灰袍的年輕人身上。因為他們發現。這個人似乎可以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而且那看似並不健壯的身體卻行動敏捷,總是能夠在這荒山野嶺中尋找到一條可供人迅捷前進的路線。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於這個外來者採取了毫無芥蒂的接受態度,比方說就在一旁不遠處,那位年輕聖武士特里的一雙眼睛,可就一直在兇狠瞪視著那個步履悠閒的傢伙,心中越升越高的憤怒幾乎都已經在寫在了臉上。

實際上之前的時候,當主祭大人接下那些聖武士們的金幣。特里心中其實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失去了這個向神表現忠誠的機會確實很遺憾,不過他原本就不認為自己的收穫可以大過那些同伴。所謂的結果很有可能只會讓那差距越拉越遠。

但現在,卻因為這個來歷不明傢伙的幾句話,這個可能性反而越來越高了,而且,穿越丘陵與在路上行走的方式可是完全不同,馬匹已經完全無用,而一段段的爬上跳下,躲避雪堆和樹根,都會大幅度的消耗體能,而對於身穿重甲的人來說無異於一種煎熬。如今才不過走了不到小半個沙漏時,平日習慣了騎馬的特里就已經氣喘吁吁,感覺雙腿彷彿灌了鉛一樣沉重,而腳底則好像已經被戰靴磨穿,每一步都鑽心一樣的疼。就算是那個傢伙就在眼前晃來晃去,與林娜的關係似乎也越發火熱,可憐的年輕聖武士也提不起什麼精力去打斷。

可惡,這一切究竟算是怎麼回事?那個該死的痛苦混蛋為何會跟了過來?提爾陛下的諭命跟他有什麼關係?但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提出反對,反而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的樣子?

腦海中轉折著這許多質問,特里憤憤地加快了腳步,賭氣一般的率先登上了一座小丘——這樣才能至少離開那些吵鬧的傢伙稍微遠一點。“鎮定一點兒,那個傢伙根本不可能留下很久,只要一切照舊……”

他如此想著,腳下的鐵靴踏上下坡,乘著一團雪霧向下滑了出去……這個小時候學會的玩耍方法多少讓他節省了一點兒力氣,這一片小丘的勢頭平緩,還有枯草作底,只要掌握好平衡,這樣長距裡的滑行說不上快逾奔馬,也至少比慢慢下坡便捷的多了。

但是思想瞬間已經被打斷了……腳下咚地一聲撞擊裡,他已經一個翻滾趴伏了下去,巨大的衝擊力掀起了一天雪粉,但等到他大聲咒罵著無比狼狽地從雪堆裡掙扎起身,卻又在一瞬間彷彿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僵住了。

紛揚的雪粉在寒風中散開,露出其下斑駁的顏色——深暗,帶著些許粘稠的紅,凍結的冰晶斑斑點點,而不遠處那個絆倒了他的東西就橫陳在雪中,金屬的反光格外耀眼,事實上,如果剛剛他不是滿懷憤怒的想著心事,恐怕是絕對不會看不到這僅僅只是半埋在雪中的障礙。

金屬的閃光,鮮紅的血液,在灰白的雪堆上是如此的刺目,讓他不由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拖長的驚叫。

“高等,不,上級聖武士嗎?”

片刻之後,一眾人已經圍攏在這個狹窄的小山谷底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遭的屍體——當然不進一具,雖然已經沉入了谷底鬆軟的雪粉,被幾乎掩埋了一半。但還是完全可以辨認出至少二十餘具的外形。

“是陛下的僕從,一位高階祭司……不。”

不計心靈術士,那個最為年長的年輕牧師是一群人中最快恢復冷靜的。他慢慢靠近了一句屍體,翻開屍體上的積雪,露出其下那個被血液侵染了一半的,帶著天平與戰錘的深藍色盾徽,仔細端詳了一下後他抬起頭:“他至少已經是一位輔祭。另外,那一位也至少是高階的聖武士。”

這個判斷,讓幾個年輕的聖武士和牧師忍不住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輔祭這個稱呼聽起來或者毫不起眼。但是想要成為一位輔祭,可不僅僅是輔佐什麼人就行——首先他必須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職者,而且還要有遠行傳道的經驗。只有一個真正合格的牧師才能夠擔任輔祭一職,而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