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就憑你這個什麼戰艦。連外圍的七個防護法陣都打不開。另外。你要怎麼對付法師塔外面你作為看守的三百個活化石像?更別說是裡面的金屬魔像,還有四架龍魔像了。還有,就算是這些都能夠應付,你要怎麼對付塔烙斯?”
魔像倒確實是有點麻煩的,不過如果完成了解離術法陣序列,我想也步難移應付吧?“愛德華道:“至於說那個現在可能已經成了看門狗的塔烙斯陛下。也不難解決,如果安博裡所說的東西是事實的話……他幾天之後可能就完蛋了。”
“你在做什麼美夢?安博裡話有可信度?”
“有,因為如果是引我入轂,她大可以提出一些能讓我滿意的條件。不管是啥條件。她都可以隨口答應,而且可以說的很大,比方說,給我一半戰利品或者神則之類。”心靈術士點頭:“不過,她卻沒有這麼做,一般來說,這可以說明兩個問題。”
“說明這件事情上她沒法做主?所以她想要背叛塔烙斯的想法是真的?”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在她背後,能夠做主的那個傢伙,擁有的力量非同一般。如果安博裡想要背叛塔烙斯,她是不可能僅僅只憑藉自己的力量來完成的,即使是集合憤怒神系這幾個倒黴蛋的力量也完全不夠看,他們的神國全在塔烙斯的神國附近,神戰一開她們就跑不了。”
“然後呢?”
“我們只要削弱了塔羅斯就夠了。至於說方法,嗯,咱們可以再給戰艦加些武器。”
繼續向北,直到大陸的盡頭。
高原上的雪地一直向各個方向延伸開,一望無際,目之所極,積雪和寒冰構成世界的全部,連天空也是深深淺淺的灰白色,狂風席捲著暴雪在天地間飛舞,流銀瀉玉,寒冷的空氣與一切摩擦出咯咯的響聲。一切的一切,好像以常人肉眼幾乎不能深究的速度緩慢移動,一切的一切,喪失了色彩與明暗,彷彿來到了與現實世界隔絕的另外一個位面。唯有視野的極遠處,晦暗的顏色勾勒出犬牙交錯的山峰,才讓視線得以集中。
暴風流過萬載堅冰的縫隙,發出嗚嗚的咆哮,刮擦著冰面下黑色的岩石,在它們的身體上留下無法辨識的細微痕跡,或者微不足道,但千萬年之後,這痕跡最終會成為崩塌這裡的理由。
黑色就這樣向著山峰的內部延伸,並在不過區區數里之後,便從風化的斑駁,轉化成為一種研磨一般的光潔。
光潔的原因是魔法的能量,他們縈繞在石頭的周圍,將那些堅硬的花崗岩變得光潔平滑,也將它們與周遭的山脈分割開來,構造出一座漆黑的造物——有些像是一座高塔,高達數百尺的圓柱上零星的點綴著小小的窗欞,風雪之中,這黑色的高塔似乎被雕琢在山壁上的一層浮雕,只是若近距離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黑色的塔身看似與周遭的一切緊密聯絡,然而實質上,它距離任何一片山壁,都有著數千尺的距離!
而在這黑色高塔的內部,空間似乎被更加強大的力量所束縛。在每一層,空間都會被數百,乃至數千倍的擴充套件!
黑塔最高的一層大廳裡,完全沒有一點裝飾,只有數十團躍動的火光被放置在一個個瑪瑙石盆之中。火光勒出人類難以想象的宏偉大廳的面貌,也從每一寸冰一樣堅硬的固體上刻蝕出奇妙的圖形,那光滑如鏡的岩石表面之下,似乎密佈著無數層導引法術的軌跡,,魔法的能量層層迴轉。最終匯聚成為一股細流,被集中在中心,一座黑色的大椅周遭。
這張椅子很大。
與那平滑簡陋的做工,以及毫無美感與舒適性的外表相比,或者只有‘大’才能成為它的唯一的特徵。超過二十呎的高度,構造出扶手的五尺以上厚度。尤其是那高聳的靠背。伸進大廳上方燈光無法映照的黑暗中。讓它幾乎變成了這大廳中心,唯一的支撐。
而塔烙斯的化身,就坐在這張椅子上。
並非那閃電構造,強大得彷彿通天徹地的形象,此刻的神祇,看起來與人類沒有什麼不同。他微微垂首,單手支頜,濃密的發須有些零亂地遮掩住他的臉頰,唯一的眼睛微微眯起。彷彿在沉思,又像是在小憩。
寶座面前,一座火盆映亮了身穿紅袍的身影,托馬斯恭謹地伏跪於地,用清晰謹慎的語聲,彷彿誦讀一般訴說著:
“依照您的旨意,教派所有的神殿司祭已經各自出發,預計在明天便可以完全在預定地點集合,而對於您的祭祀會在明天的清晨時分開始,從大陸的最北端向南發進,一次摧毀途沿途一百一十五個村莊,三十座城市,最終會在預定地點會合,這個過程可能要持續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