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發明就已經足夠顛覆世界,其中的意義足夠讓你們兩個老傢伙給我賣命幾回的了!
心靈術士翻了翻眼睛,不過聰明地沒有向對方提出任何意見。只是伸手按住身邊的船舷。
沛然的力量沿著支撐主體的金屬向外延伸,吱吱咯咯的輕微摩擦裡,內層甲殼便被重新構築成四對刀鋒一般的羽翼,從艦體的中部和後部的側舷伸展出來,長度超過五十尺的精金合金切開雲層,在後方拉扯出長長的霧旋尾跡,而隨著狹長的翼面微微轉動,鉅艦已經靈活地向下鑽出了濃厚的雲層。
就像是要驗證老法師的言辭,當艦身剛剛穿破雲層,一道橘紅的電光已經如惡蟒一樣從雲層中竄出,重重地撞在艦首的衝角上,不過毀滅性的能量隨即就被均勻分散,從整個艦身向外延展出無數絢麗的光紋。
那一幕出奇地地瑰奇壯美。青紫紅藍的絢麗讓兩位女士不由各自屏住呼吸。
只可惜,這裡還有個毫無欣賞能力與興趣的老法師。“我的意思是讓你儘量升高,你怎麼反而降下來了,距離地面越近就越容易受到魔網變動的干擾!還有,你這傢伙能不能先把船停一下?天霆之塔周圍的魔法環境很複雜,我們得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
“升高也會讓塔烙斯注意到我們的存在。至於計劃,沒什麼必要。”
愛德華道,同時操縱著空氣,將周遭的雜音隔絕——爆衝引擎的力量正在隨著機械的構築慢慢變得更加平穩,鉅艦的首舷已經成為了劈開空氣的新的噪音源。“我們的力量處於弱勢。所謂的計劃不過就是分化他們的力量而已,如果他們的力量太強,我們就直接離開,在周圍的死魔法區進行作戰,以火炮牽制他們。而如果我的預料正確,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塔烙斯最弱的時期。”
“你能確定?”艾瑞埃爾的臉色微變。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似乎是提前發動了他的某個計劃,或者這就是他的計劃,不過在這個時候,他的主要注意力,肯定已經集中在其他的方面上了,而且。我們也沒有時間猶豫。”愛德華回應道,“否則,如果塔烙斯可以全力以赴,不。哪怕他能夠拿出四道五分之一的力量來對付我,我就輸定了。”
曾經,神能是他變強的根源,不過對於現在的他卻形同毒藥,無比致命。正因為如此,這一次突襲法師塔才必須要快,如果再跟數個神祇的話莐作戰,甚至可能不需要刻意操縱,就能就算不死,王權也會大幅度吸收遊離的神能,從而揭開自身的封印。
“好吧,既然如此……”**師從那個新奇的動力系統上抬起頭,似乎放棄了再插手某人的行動:“不過,以這個速度,我們恐怕只要兩三個沙漏的刻度,就會碰上麻煩。雖然不會是什麼太大的麻煩。當初我們來拜訪這座塔的時候,可是費了足足兩個月的功夫,除了那些必須要躲開的區域之外,這裡的魔獸也是最為強悍的,甚至一頭習慣於狩獵的普通雪狼,也會比一般的難以應付了不知幾倍。而且,天上飛著的東西,也是非常令人討厭的多。”
“繼續加速的話,我們大約只要半個沙漏就可以抵達那座塔。”
心靈術士眯起眼睛,映出周圍混沌的景色。
雖然已經飛出了暴風的雲層,不過周圍的顏色似乎還是一樣的單調,呼嘯的狂風在地面捲起了一層層紛揚的雪粉,在暗淡的陽光之下,給一望無際的雪原上鍍上一層灰暗啊的邊界,整個平原都被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只有遠處的天空的邊沿,深沉了一些的顏色一樣延伸出去,相交在無盡的遠方。而那些紛揚的雪花似乎則與狂風一起怒號,夾帶著能凍僵一切的寒氣翻滾著從地面湧上甲板一般!
舉目四望,世界的一切都在灰暗中模糊,漂浮在一層朦朧的煙霧裡,只有那一艘魔法的造物,如同一粒小小的塵埃。劃過荒蕪的灰鏡。
不過,在愛德華的眼中,這些都已經不值一提了。無數的光線在他的眼中勾勒出掩埋在雪地下,廣袤的平原和被風化作用削至幾十尺的山丘,只是其中的部分多少有些斑斕破碎,無法觀測。
“愛德華小子。”阿爾伯特忽然問道:“你自己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到底變了多少?”
“人這一生中多少都有些變化,不是麼?”愛德華的眉頭緊皺了一下,但隨即又舒展開來:“更別說是我這個歲數,就連一些平民也都是”
“你已經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師打斷他:“怎麼說呢,傲慢、自負、帶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你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稱呼為一個人嗎?”心靈術士的表情漠然起來,聽著侏儒**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