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可是那雙眼睛,那可惡的視線就彷彿是一柄銳利的刀劍,劃開了她胸口上所有的服飾,又像是一根羽毛,在那裡輕輕拂過,讓她全身的肌肉緊繃而灼熱起來,就像是被浸透在一層烈火中。
感謝晨曦之神……就在艾瑞埃爾咬緊下唇,要去伸手拔劍的時候,那道目光終於移開了。
但是他的言辭,卻仍舊刀劍一般銳利,詛咒一般邪惡……
“唔,我又不是抖m。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會興奮的。艾蓮娜那丫頭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事沒事就穿著那套破鎧甲,重的要死而且還沒有文胸之類的東西託著,一點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危害,如果就這樣一直壓著就算沒發育遲緩,也會被弄成古怪的形狀了,唉,所以說你們這些人……
“住,住口!你這個淫邪的……”
“我說的這可是科學的生理保健知識,什麼叫做淫邪啊?再說了,我評價的又不是你,我自己女人的身體我還不能說了麼?”愛德華冷笑一聲:“而且,剛才你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如果我趕跑了惡魔,你就給我當一輩子女奴來著,怎麼我連評價幾句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住口,我……我只是答應你,會聽從你的命令!不是當你的奴僕!”艾瑞埃爾幾乎是在咆哮了。
雖然並不覺得那誓言什麼問題——如果能夠以一己之身來換取主物質位面的和平,那麼其實也不需要權衡自己身的安慰,可是……情緒激動之下的一時決斷,在真正冷靜之後,就會開始被各種其他的意志干擾,想要再次下定那樣的決心,卻遠比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要艱難了無數倍。
“差不多一個意思嘛……”
愛德華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因為艾瑞埃爾臉上因為憤怒而凝聚的暈紅,正在飛速地消退下去,她緊緊地皺起眉頭,咬住蒼白的下唇,卻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捂住嘴,發出低聲的嗚咽。
糟了糟了……這下玩兒大了。
心靈術士連忙跳起身,伸手扶住了她的肩頭,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而心靈的觸鬚布展之間,一張石床立刻就變得平整。無數絲綿就那樣憑空生成,將堅硬的岩石鋪墊成一張柔軟華麗的床鋪!
然後是一隻承接穢物的水桶,乘著清水的水杯,小桌子,舒適的靠背椅,柔軟的羊毛小毯子……各種需要的不需要的東西,被心靈異能創造出來,頃刻間就將這小小的艙室佈置的滿滿當當……,
“放開我!我已經沒事……”
“沒事個屁……想都別想!”
熾天神侍的語聲很輕,那一陣反胃的感覺其實並沒有持續多久。但就在她精神微分的時候,無形的心靈力量從四面八方而來,托起她的身體,摘下她的長劍,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了滿床的織物裡。
“少廢話,先漱口。然後把這個喝了。放心,是糖和鹽配的,補充電解質……總之藥不死你!”
小心地餵給她一些匆忙調配的飲料,愛德華搖了搖頭,然後嘆息。
“反悔了也沒關係,我不會像那些傻乎乎的傢伙們一樣。認為天界生物就是信譽的象徵的,算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就算是給了我一個熾天神侍。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你,艾蓮娜一旦恢復了,你也就沒了身體,在主物質位面也不能呆太久。”
那個人忽然溫和下來的表現,讓艾瑞埃爾不免無語……那些精緻的棉織物綿軟的感覺裡帶著溫暖,讓因為那一陣突如其來的不適而虛弱的艾瑞埃爾不由放鬆下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腐葉之月,在哈普託斯曆法之中的意思,是落葉**,寒潮到來的季節。
不過一千多年前制定了這一套曆法原初版本的法師哈普託斯,居住在凱林斯,那是個位於帝國的中部偏北的小城,因此雖然如今這套曆法已經因為其精準合理而成為大陸上通用的紀年方式,不過對於大陸上的大部分人而言,這月份名字裡的意思,已經濃縮成了一種代表性的符號,而非是真正描述相應時節的箴言。
所以,當帝國廣袤的土地已經已經遵循著古老的腳步踏入悠閒沉悶的冬日時,對於被帝國人蔑稱為‘西南佬’的圖米尼斯王國的貴族們來說,浩浩蕩蕩的秋季狩獵才不過剛剛拉開序幕。
雖然冬季的短暫溫暖意味著獵物們無需儲蓄更多的脂肪來對抗寒冷,不過在漫長的時間之後,貴族們早已忘卻了這項運動原本的意義。對於他們來說,狩獵早已不是為了冬日儲備物資,而是一種象徵著身份與地位的娛樂,一年一度,他們用盛大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