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魔像軍團在不到一個沙漏刻度的時間裡便全軍覆沒,戰爭的天平,便徹底向攻擊的一方傾側了過去。
法師塔上的法陣光輝流轉,將一道道攻擊性的法術向著那艘戰艦發射,但很可惜,這攻擊與傾斜的炮火相比,是如此的軟弱無力——作為一座純粹的防禦型建築,它被建築在了這人跡罕至的荒野,所有法陣的作用主要就是為了對付那些遠道而來的敵人。所以天霆之塔塔大部分魔法強化的重點,都並非距離,而是威力,而無論是投石機的石彈,或者是敵人的魔法,都很難從一兩哩之外向它發動,更難以突破它那一層複合了力牆以及反魔法的護盾。
所以這座塔超視距的攻擊方式,也就只留下了寥寥的數種。
比如說閃電風暴,比如說流星爆,比如說酸雨暴……
可一番手忙腳亂之後。法師們才瞠目結舌地顧及到了那個事實——三分之一的高塔上層,如今已經消失不見!那也意味著他們最強大的幾種攻擊武器,比方說最大規模的那一座戰略超魔增幅法陣,也已經隨之而消失了。
而那艘古怪的船隻,就停留在三里左右的距離之外。安逸地噴吐著雷鳴與火舌……這區區三里的距離,就讓整個魔法塔的防禦手段有一半被作廢!而另外的一半也很快證明了它們的無力——那些好不容易勉強夠到戰艦的元素法術。在這座巨大的戰艦面前與煙火也相差不多。電能被傳導。火焰被吸收,冰結則乾脆被無視——對於一條長度超過兩裡的土石製作的龐然大物,那些冰霜只能在上面沾染上一層灰白的細粉。除了給它增加一點重量上的負擔,就別無意義!
而源自於戰艦的攻擊,卻近乎無窮無盡。
齊射,散射。連射……每一發金屬都堂而皇之地穿過那些力牆術的包裹,龐大的動能讓魔法根本無處容身,硝化甘油盡情地在反魔法力場中肆虐,密集而準確的蹂躪著法師塔那黑曜石構造的外牆。精確到了每一塊磚石的每一個節點。
魔法的強化一層層的失去,岩石在化學炸藥產生的暴風裡嘶鳴哀嘆,最終,第四波巨炮的轟鳴裡,法師塔的魔法防禦終於徹底損毀,一處法陣較為薄弱的外牆隨即在炮彈的爆裂裡崩塌損毀,連帶著周圍的四個法陣的一部分一起滑落,在黑色的塔身上拉扯出一道醜陋的灰白痕跡,魔力崩解的光暈,頓時閃爍得明亮耀眼!
與那座高達數千尺的巨塔主體相比,被撕裂的牆壁是如此微不足道,然而,這微不足道的裂痕,卻彷彿開鑿在了每一個帝國法師的心防之上,不斷蔓延出層層細密的裂痕,最終,巨大的壓力就將他們的抵抗意志徹底粉碎,湮沒在一片恐慌的浪潮間。
無法抵抗,無法防禦,只能守著搖搖欲墜的堡壘,等待末日的到來。
“投降,或者去死?我給你們選擇權。三個沙漏的刻度之後,如果你們仍舊選擇對抗我,那麼我也只好再轟掉上面的七層看看。”
轟鳴暫時停滯,而心靈的密語,則清晰地越過牆壁的阻隔,塞滿每一個人的耳朵,天霆之塔內的法師們,就只能戰戰兢兢地在心中思考這個艱難的抉擇——固執地留下來,與這座高塔共存亡,或者是投降對手,來獲取一些看上去不會太小的生機……畢竟法師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寶貴的資源之一,即使對手們不可能給與他們什麼尊敬的優待,但至少也不會對他們太過為難。
沒有人是懷疑那個聲音說出的是不是謊言,因為那全無必要,擁有一座浮空城市……即使是一座看起來非常狹小的浮空城市,也同樣意味著魔法理論上的非凡造詣,那樣的強者,並不需要用謊言來綴飾出一件駭人聽聞的武器。
就算是沒有那樣的武器,他也完全可以實現他的諾言。
投降,或者去死……這不難選。
至於說逃離?
事實上如果可以,說不定所有人都會閒著這麼做的,法師們的智慧讓他們從不會顧忌什麼榮耀,什麼顏面……可惜的是,法師塔內部,通往伊利里亞的組傳送法陣,在塔頂消失的同時,也就失去了效果,現在推開法師塔的大門,能夠看到的,只有那白雪皚皚的冰凍荒原。而且就算下定決心要直接逃走,也需要遠離法師塔外層那道防禦外敵用的反傳送法陣,但是那個飄在天上的敵人,到底有多大的機率會對於這些脫逃者視而不見?
想必不會太大的。
於是,片刻之後,微弱的抵抗就這樣不了了之,這場戰爭,以一方的大獲全勝而就此結束了。
出乎意料地結果讓愛德華驚訝了那麼一會兒
之後的事情,愛德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