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城市是幾乎根本沒有被攻破的可能。
所以。這城市失陷的訊息,幾乎讓整個伊利里亞,都為之震動。
“真是令人無法置信!”低聲的怒吼震動著皇宮的書房,讓周遭的迴廊與窗欞發出一種不堪重負的嗡嗡聲。
此刻,在皇帝的書房裡,靜立著二十餘名貴族,而帝國皇帝,柏麗諾十七世此刻就坐在正中那張高背鎏金椅上……這位已經年過半百的皇帝臉色蒼白,面板鬆弛,眼下粗松的面板青黑一片。即使塗抹著淡淡的粉也無法掩蓋,雖然此刻已經是日上三竿,但他一雙眼睛仍舊半睜半閉,像是因為起得太早,仍然沒有完全睡醒的模樣……所以那聲怒吼。自然不是他所發出的。
發出聲音的,是帝國金瑾花騎士團的團長。帝國公爵。亞歷山大?達默里斯?貝洛姆。
這位有著帝國第一騎士稱號的軍人,看上去有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高大英挺,一張微長的臉上面板黝黑,線條如刀刻一樣的剛毅,略帶灰白的頭髮梳理成為貴族常有的式樣。但他身上卻披著一件做工精良、式樣樸素的胸甲,胸甲上刻蝕著金瑾花圖樣的徽章。
由於這是在皇帝御前,所以他的身畔沒有配劍,然而他的目光。他挺得直直的身體,他的整個人,都凌厲得彷彿一柄出鞘利刃,散發著鋒銳的氣息。
這位團長的手中,握著一張做工精細的羊皮紙,而他的怒氣,就是從這裡而來,他用力的握緊了那張紙,以至於原本挺括的紙面已經被他揉得爛了,不過發出了那一聲吼叫之後,他似乎察覺到自己已經有失儀的嫌疑——所以冷哼了一聲,他將目光轉向一旁那個垂手靜立的年輕人。
“格拉古侯爵,六天前,我提議由您的軍團去處理那些擾亂國內安定的圖米尼斯人時,你對我是如何說的?”中年人的目光盯緊對方,聲音之中的冷厲幾乎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一些小小的流寇,匪患,假借聲名,不足為患?這是您的原話,是吧》可現在呢?他們竟然一路從萊克頓衝擊到了這裡,甚至佔據了馬德蘭裡!對此,你要作何解釋?”
“亞歷山大公爵,請您稍安勿躁。”
提比略?格拉古抬起頭,向著那位公爵大人微笑道。
他並沒有穿著鎧甲,身上的一件黑色騎士短袍也是注重閒適多過於莊重的型別,加上臉上輕揚的微笑,他看上去幾乎就是和那位公爵相反的兩個典型。而目光在周遭的二十幾雙眼睛上掃過,一一確認之後,最終落在那個中年人的臉上,帝選侯提比略的聲音溫和:“在我所知的所有情報裡,這支隊伍確實不過就是一群小小的流寇罷了,他們雖然一路前行,卻從未攻擊過沿途上任何一座人口過萬的村鎮,更不用說是馬德蘭裡那樣的十萬人大城。”
亞歷山大公爵嘴角的肌肉挑了挑。他當然聽得出來,對方話語裡的諷刺——身居堅城,補給充分,卻被人頃刻攻破,其實從反向推斷,只能說明是守城者一方的能力太弱。
這個該死的傢伙!
馬德蘭裡城城主施羅德與公爵的關係人盡皆知,而事實上他能夠獲得這樣一座首都圈大門的富庶城市,與公爵家族的友誼也正是原因之一,如果城市丟失的原因是他,那麼騎士團長大人也少不了要負擔一些罪名了。
如果就這樣糾纏下去,最終的結果恐怕對於兩方都是一個災難,兩敗俱傷,對於誰也沒有好處,所以猶豫了一瞬,亞歷山大決定不再抓緊此事:“總之,侯爵閣下,我希望你能夠儘快出兵,將這股‘流寇’消滅。在這樣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方能不至於帶來任何災難性的後果。”
騎士長几乎是咬著牙才將自己的這番話說完,但就像他自己說的——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原因就是,帝國的中心,伊利里亞的**師塔,天霆之塔,在昨天,忽然消失了蹤影!
這座**師塔不僅僅只是**師的居所,還負擔著整個王都的部分魔法防禦工作,它穩固地守衛的皇室和伊利里亞城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了,而今驟然消失,對於安全性,民心的打擊都是無可估量的!
“好了。兩位卿家,別吵了。我認為,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你們應該想的,不應該是如何補救麼?”
皇帝陛下這個時候終於抬起頭,開口道。
這位皇帝陛下雖然從年輕時起就頗好漁色,曾經鬧出過不少風流韻事,但本身卻絕非風流倜儻之輩,如今年歲漸長,年輕時僅剩的一點威嚴何經理也已經日益隨著歲月遠去,原本就已經不高的身材因為那個日漸凸出的肥大肚皮而顯得更加矮胖,而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