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腴的法師小姐悶哼了一聲,鼻腔裡流出了兩道鮮紅!
金光一閃。厲聲大作!
彷彿整個空間震顫了一下的剎那之後,艾瑞埃爾的十字劍已經在空中劃出了一條絢麗的金色光帶,跨過十餘呎的距離,直直地掠過那個構裝體的肩頸!不過恰圖蘭尼只是一翻手,空間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就隔開了那柄長劍,
那是一把碩大得超碼的節杖型硬頭錘,上面閃爍著奧術能量的光亮是如此的耀眼,以至於愛德華都不得不稍微轉頭,眨了眨眼睛。思維的觸鬚捲動,將周圍餘音不絕的刺耳摩擦消散無形。
“強大的力量,然而,在此地,汝的力量,無用。”
第二個聲音,伴隨著地面上微微顫抖一起傳進人們的身體。只是如果說第一個聲音彷彿是在敲擊金屬,那麼這個聲音就是在摩擦——每一個詞彙的句尾,都帶著摩擦鋸片一樣的尖利尾音:“此地,為,吾等,應許之地,一切規則,為吾等所行!”
發言者同樣現身於黑暗,帶著微藍的,金屬的寒光——
只是不同於第一個那種彷彿長袍一般的精緻造物。他的身體是真正的鋼鐵之軀——確切的說,那是一個全身包裹在厚重全身板甲之中的武士。甚至連他座下的馬匹,也與他一樣,從頭到腳都被全身甲覆蓋著,馬的頭完全被一個全罩式頭盔所遮擋。只能看清面罩的縫隙之後一雙好像燃燒著兩團暗色火焰的眼睛。
精心設計的重型盾牌、長槍就被掛在那坐騎的兩側。黑色的人與坐騎帶著一種沉默冰冷的殺意,即使只是目光與之交接。彷彿也會被那無形的殺意切割。
同樣是恰圖蘭。
“這裡是遺忘者大廳。這座建築擁有四個門扉,代表著四條路線,以及四份寶藏。”
這是第三個聲音。
明亮,冷漠,帶著一點金屬的鏗鏘,而它的主人看來或者更加溫和一些——這個生物帶著高高的帽子。穿著長長的袍服,長長的鬚髯從下巴上垂落下來,使其莊嚴的面容有些晦暗……但就像他的兩位同伴一樣,這一切同樣是由金屬鑄造的。他手中拄著長長的魔杖,杖端隨著腳步敲打出叮叮的脆響,只是這柄長杖的另外一頭上裝著的不是寶石或者水晶,而是一片金色的,矛斧的尖端。
“我的陛下,我們必須等待他們的選擇,那是主人賦予每一個來客的天生的權力。”從黑暗中出現,他向戴著王冠的恰圖蘭微微躬身,再轉向三個人:“若想要離開這裡,你們要做的,就是每一個人從我們之中選擇一個,每一個人進行一次戰鬥來測試自己,透過我們的考驗,你們就可以得到這座城市中相應的東西,這是主人的吩咐。”。
“你們的主人是誰?”愛德華問道。
雖然心靈術士大致上可以推斷,自己一行人很可能是無意間進入到了這座遺蹟中的尚未被開發的某個隱秘之地,但他也不可能保證這一點……如果這是個圈套,他就只能強行撕開這裡的空間,帶領艾瑞埃爾離開這個危險場所,不過可想而知,一切的佈置,所謂的隱秘也就此被破壞了。
“主人的名諱,不可輕易為外人得知。”彷彿老人一般的恰圖蘭開口道:“但汝等來到此地的意義,主人已經全部知曉了。作為探索者,你們可以得到應有的報償,但前提是,你們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這代價,即是戰鬥。”
也就是說,非打不可,但不是用直接的武力?
“你們準備用什麼方法來進行戰鬥?”顯然,相對於喜歡從給對方的話語裡推測真實的人類,熾天神侍並不打算浪費太多時間:“武器的格鬥,或者其他什麼?”
“都不是,我們有我們的方式。”
架住長劍的恰圖蘭向上一揮權杖,推開了熾天神侍的劍刃:“勝負可以從我們喜歡的幾種方法裡面選擇,但其中並不包含暴力,因為主人建立此地的目的,是為了接待法師,只有足夠聰明的法師,方能得到最後的勝利。”
他張開手,於是一張張的方格,就在他面前的空間裡展開了。
那些全部都是棋盤……從比較簡單的到比較複雜的,棋子的數量也是大相徑庭,其中最誇張的一份,密密麻麻的排列著近百枚棋子!
說是選擇,可這特麼的有什麼好選的?
相似的生物特徵,總會造成相似的文化基礎,所以這個世界自然也是有棋之類的消遣品的,只不過,愛德華從來對於刺刀就沒有什麼研究,就算是那些棋盤中最為簡單的一種,他也同樣叫不出名字來,更別說是與之較量了。
“那個……托馬斯也是擊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