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這愚蠢的傢伙。魔法女神寬恕他了,實際上如果不是顧及到安娜蘇小姐你的善心。我就直接給他們幾發火球就是了。一群愚蠢的白痴。竟然也敢到勃艮第來撒野!對付你們這樣的傢伙,用我楊格大師禽獸製造的高等幻影加上魅影殺手的組合,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啊……不過,這句‘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太棒了,安娜蘇小姐,這可是領主大人告訴我的一種神秘的語言中用來威嚇的詞彙。你不覺得,它的發音簡直棒極了嗎?”
廣場旁的一座二階小樓頂上的陽臺上,導演了這一切的楊格法師發出一串低沉而得意的笑聲。他捻了捻手中的魔杖,向站在他身旁。正牌的幕僚小姐炫耀道。
“確實,也只有這樣的白痴,才會被你這種低劣的幻術給欺騙了……”不過顯然,幕僚小姐根本沒有興趣去關注那個戰局,她按住自己的額頭,感覺那裡似乎有一隻大象正在笨拙地跳著帝國北方噶薩克民族的‘邦博’舞踏曲。
‘回去之後告訴你們的那個主子,我現在已經是這裡的臣民?’還‘我能做的,恐怕只有在這種異鄉之地給你們一小塊兒安葬的土地’?
還有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諸神保佑啊!必須立刻給參與這次行動的傢伙們下一個封口令,決不能讓那個幻術愚蠢的表現傳到領地平民們茶餘飯後的閒聊之中去!否則的話,一定會對於自己以後的政令頒佈產生極端惡劣的影響的!另外,自己下回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讓這個老傢伙參與領地裡的任何重要工作了。
不過,顯然有些事情不是嚴厲的命令就可以控制住的——幕僚小姐已經聽到身後,特蕾莎?萊恩小姐壓抑不住的竊笑聲了。
就在安娜蘇小姐在心中決定了楊格法師陰暗的前途時,小廣場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侵入者們的暴起沒有取得任何有效地戰果——在他們從閃電之中現形的剎那,迎接他們的已經是一道道匕首的微光……同樣源自於伊斯甘達爾的力量讓幾個人的身體穿過以太界,擋在雷霆騎士面前。
三稜刺上劇烈的麻痺藥物深入騎士們的血液,讓他們在幾個呼吸間就癱軟得彷彿一灘爛泥。雖然還有兩人躲過了這偷襲,但他們呢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重新化作電光,一柄矛斧就橫掃過來,重重地敲在其中一個傢伙的脛骨上,將那裡的骨質打成粉碎!而另一個倒黴鬼則先一步撲倒,因為兩支箭矢已經穿過了他雙腿膝蓋,將他牢牢地釘在地上了。
“把這幫傢伙關押在地牢裡,加上魔法封鎖,等待領主大人回來再發落吧,對了,隨便找一個比較弱的放回去,警告他們別再幹這種愚不可及的事情了。還有,你也最好謹言慎行,否則的話,你這個月的薪水,連同居住地的房租,我會有更妥善的安排的。”
片刻之後,安娜蘇已經重新坐在了法師塔頂層,那張城主的辦公桌後面。向笑嘻嘻地特蕾莎揮了揮手。將那個小丫頭趕出房間。
猶豫了一下,她念出一個拗口的符文,於是房間裡魔法的燈火閃爍了一下,咯喀的聲響從門上傳來。
然後,幕僚小姐從袖口裡抽出那個精緻的圓筒,擰開——之前法師的幻術實際上並沒有破壞那上面的封印,因為那是隻有佐爾根血脈方能開啟的秘法。
壓斷火漆,指尖慢慢舒展開那捲曲的羊皮,她的目光落上那兩行精美的文字。“見字如晤,雷霆紅龍的騎士們將聽從你的指揮,盡最大努力助你逃離險地,盼望你的歸來。”
短短的二十三個詞彙,流暢而精緻,是熟悉的博尼雅花體,因為更加窄長和簡約,比貴族圈子裡流行的伯明翰花體在生動中更添了一份華麗,是被他稱讚為‘藝術與效率並重’的文字。
然而,卻絕不包含有任何的情感。
指尖掠過那羔羊皮上尖銳的筆畫。安娜蘇有些呆呆出神。
歸來?
何等簡單的字眼兒,然而那個人寫下它的時候,究竟有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其中代表的意義?
他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個鄉下小貴族的地牢?還是處罰那些低劣小偷流鶯的監獄?
這裡是一座城市!一座魔法塔!四十餘名至少碰觸魔網五環,甚至是七環的高階法師。百多名分屬三個神祇,能力非凡的牧師。以及同樣數量的德魯伊;兩千餘名神出鬼沒。直屬於一個人的帝選軍團騎士!還有那些矮人,那些巨人,那些所謂的‘城市執法人員’!甚至是那些那些隱藏在深深地下的,分屬不同種族的古怪生物!
更不用說那個加註在自己靈魂上的魔法契約,以及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