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想向您報告一下最近領地內的事情。”
“今天就算了。”愛德華的目光,饒有興味地在女孩臉上微微散佈的暈紅上停留了一瞬,反手拿出了三枚恰圖蘭的棋子:“這些也交給你指揮吧。口令我已經修改,跟你手裡的那兩枚一樣。對了,麗莎和達赫妮離開之前,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
“沒有。”幕僚小姐接過那三枚手指般大小的魔法生物,輕撫之間指尖微顫,但同樣被她很好地掩飾下去:“好像連他們教會里的人也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愛德華無奈地搖頭。
說起來,這麻煩中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兩個調皮的丫頭撂挑子逃走導致的,否則蘭森德爾顯然沒有可能趁虛而入。這一次的騷亂雖然基本上也算是沒有逃出他的掌握,但其中的危險不言自喻,如果當時出手的不僅僅是一心誘敵的蘭森德爾,那勃艮第城至少也要損失慘重。
等這兩個闖禍的小傢伙回來,必須要好好給她們一點兒教訓,讓她們明白明白擅離職守需要多少代價。
不過,要用什麼手法才行呢?
心中稍微閃過了一些燥熱的情緒,愛德華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會客室,帶走了安娜蘇和克勞迪婭,至於說瑪麗蓮……反正梔子早就已經熟悉了勃艮第的大部分地方,愛德華也沒什麼心情再去跟這位**師玩些虛與委蛇的招待。只是稍微用心靈之語通知了領地裡的幾個女性法師,讓他們來負責頂崗。這些法師能力一般,姿色平平,唯有精神上被靈吸怪改造過,應該可以抵抗瑪麗蓮的侵蝕,希望這位**師感到無聊之後,可以暫時降低一點兒討債的興趣。
法師塔的頂層已經損壞,愛德華一時間也難以復原,所以只好挑了三層的一間客房,準備用一次充足的睡眠來緩解激戰之後的疲勞,但當他揉著發麻的額角解開了身上的長袍,卻注意到一直跟隨在身後的安娜蘇並沒有自覺離去。
幕僚小姐視線微垂,雙手交握,彷彿一位虔誠的信徒般侍立一旁。直到感受到愛德華詢問的視線,才終於伸出手來。
纖長的五指張開,露出手掌裡握著的,長短不一,黑白相間的五枚恰圖蘭尼。
“要我再說一遍啟動的口令嗎?”心靈術士的目光沿著那隻手慢慢劃過,落在女子微微低垂的面容上,彷彿在欣賞那臉上光滑的面板,和長長睫毛的微微顫動:“戰爭來了又走……”
“我知道。”安娜蘇咬住櫻唇。然後提高了聲音:“我只是,嗯,不想要讓你浪費這些魔像的力量。所以,請您將他們交給更合理的人來使用吧。比如說克勞迪婭小姐……”
“怎麼會是浪費呢,你可是這城市運轉的核心,這些恰圖蘭尼的天職就是用來保護重要的人物,不是很合適嗎?”
心靈術士的目光微轉,卻似乎完全忽略了她臉上那種不自然的神色,只是一味笑著:“哦,是因為今天我回來的太晚。而且看了一會兒熱鬧,所以你生氣了?嗯,是啊,沒有在第一時間裡聯絡你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是迫不得已。蘭森德爾隨時都有能力竊取心靈之語的訊息,若他因此有了準備。麻煩可就不是一點半點而已。所以我的大小姐啊。你就別跟那個女人一樣吹毛求疵,給我出些難題了吧。”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幕僚小姐抬起目光,神情古怪地盯著眼前那個笑得傻乎乎的傢伙,欲言又止,只是把那可憐的纖薄嘴唇咬了又咬,柔軟的下唇都已經開始從櫻色變得發白了:“只是……”
“要告別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正正地點中心中所想。讓安娜蘇悚然而驚!她瞪大漂亮的灰色眸子,然而那映照在她瞳仁上的那張面孔,永遠都是那一副可惡的笑吟吟的表情,完全無法猜測出其中隱藏著什麼古怪的想法。
“我……是這樣的。今天……”
他到底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實不是毫無差別嗎?難道楊格那個老傢伙還能向他隱瞞什麼?
深深地呼吸幾次,安娜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仔仔細細地將那些雷霆騎士的到來的事情,向愛德華陳述了一遍——幕僚小姐的口齒伶俐,條理清晰,短短的幾句話內就已經將一切交代清楚。
語聲落下,她重新垂頭靜立,不過已經做好承受的心裡準備,真正的懲罰卻遲遲沒有到來,直到安娜蘇抬起頭來,偷偷觀察,就發現那個人坐在那裡,表情淡然,彷彿自己的一席話根本沒有引發任何情緒波動的力量。
“所以呢?”
銀色與灰色的眸子對視,心靈術士的笑容不變:“正好,蘭森德爾幫你解除了契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