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燈光從槍被的內側投射出來,溫度是恰到好處的不刺眼睛。
如此巨大的整個架構,根本不是現在人類的力量所能達到的。
那個該死的混蛋凡人,他早就知道這一切的過程,卻聽憑別人陷入到這種無聊的幻境裡?
她就想起那個夢。
她不知道那個人類經歷了什麼,但她卻做了一個詭異的,幾近於真實的夢,夢裡面,她與他相處了很多年,為了監視他所做的事情,為了不讓他濫用那份力量,為了阻止那邪惡的蔓延,本來,她以為那個人類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那個上古邪惡蠱惑它的持有者了,而根據記載,幾萬年來,它的主人裡也不乏那些秉持正義的施法者,甚至是品行高潔的牧師,可無一例外的,在這個邪惡力量的侵蝕之下,他們最終都變成潘鐸瑞恩追求復活行動的幫兇。
這個人類,又何能例外?
但是現實,不,在那個夢境中,她卻看到他卻真的做到了……建造起了浮空城,改變了整個圖米尼斯,征服了半個大陸,甚至是將自己和艾蓮娜逐漸分開,一點點的,堅實地皺著自己的道路,而潘鐸瑞恩的力量,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多餘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的身體上就升騰起一種怪異的觸感。彷彿有一雙溫暖滑膩的手遊走於她全身,沒有放過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那雙手似乎有種奇異的魔力,所到之處,是透入骨髓的酥軟、痠麻,和火焰灼燒一般的熱!
喀的一聲,熾天神侍腳下的地面已經蔓延出蛛網一般的細紋!
但是那種翻攪腸胃的感受又來了,無法忍耐的肌肉痙攣讓艾瑞埃爾縮起身體,將頭埋進雙膝,臉上傳來金屬的脛甲上冰冷的觸感
第七百二十六章邪符的輝映,空間的漏洞
而當時的境況,也沒有什麼思考的餘地,因此近乎自然而然地,這座城市就被他改造成了這種模樣,也並不是什麼特別的艦船的形狀,只能算是勉強符合而已。
這艘船雖然拋棄了遺蹟上很大一部分的結構,但長度仍然達到了至少六七千尺,換成愛德華熟悉的計量單位,大約兩公里以上長度而已,在這個位面或者算是驚世駭俗,但那耗費,或者真的並不一定能夠令人吃驚?
……
已經足夠驚人了。
艾瑞埃爾輕聲自語道。
她正在沿著一條通道慢慢前行,這寬敞的通道的外表極為光滑,完全是整體,根本沒有一絲縫隙。也沒有任何花紋之類的裝飾,淡淡的燈光從牆壁的內側投射出來,恰到好處,不刺激眼睛。
然而正是這樣的光澤,卻令人完全無法分辨出走過或者沒有走過的路徑,而每一條通道上似乎都有四五個門扉,而每個門扉開啟之後看到的,仍舊是這種散發著微微光澤的通道。
如此詭異。
離開了那個人類所在的房間之後,不過區區兩個沙漏刻度的時間,艾瑞埃爾就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迷路了——即使外形如何變換也好,這始終是一座浮空之城,魔法的能連個鑄造的出空間層層相扣,相互通聯,完全憑藉直接的方式想要尋找到路線,是非常困難的。
而能夠在那短短的片刻間製造出如此巨大的整個架構,也根本不是一個人類的力量所能實現的事情。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可以接受那個人類戰勝的事實,雖然在那一瞬間面對著那種龐大得如同汪洋的能量,連她也幾乎喪失了必勝的信心。
因為在她的——與聖武士艾蓮娜共有的記憶之中,那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抗力量超過他很多的對手,而且每一次。他都能夠逃脫,甚至是以微小的差距獲得勝利。尤其是他們的敵人也並不是那個潘鐸瑞恩的本身,而是他控制之下的一個陷阱,那樣的死物對於變化的情況沒有多少應對能力,被抓住機會破解也是理所當然。甚至他有能力在如此短暫地時間裡改造了一座浮空城的形態,甚至是整個結構。也都並不難以接受。
她難以接受的是,就在剛才,她自己的體驗——那一個詭異的,幾近於真實的夢。
夢裡面,她與他相處了很多年。為了監視他所做的事情,為了不讓他濫用那份力量,為了阻止那邪惡的蔓延,本來,她以為那個人類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那個上古邪惡蠱惑它的持有者了,而根據記載。幾萬年來。它的主人裡也不乏那些秉持正義的施法者,甚至是品行高潔的牧師,可無一例外的,在這個邪惡力量的侵蝕之下,他們最終都變成潘鐸瑞恩追求復活行動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