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下去。”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這才不過是個開頭而已。”
愛德華也在唉聲嘆氣,不過他想到的卻更多:
“托馬斯那混蛋又拉來了個幫手……風暴之神看來也耐不住寂寞了。”
“塔烙斯?這……確實嗎?”心靈術士輕輕的語聲,卻讓其餘的三人都不由一驚。艾瑞埃爾下意識的追問,但隨即皺起眉:“你剛才就是……”
“用遙視看到的。召喚法陣就設在天霆之塔裡面,多半。”愛德華攤了攤手:“我本來想把法陣毀掉,可是半路上塔羅斯親自蹦了出來,連造物術都用上了,現在法陣補充已經完整了。而且看那個樣子,他八成會立刻降下分身興風作浪。”
“這位風暴之主倒也不算什麼麻煩,他手下的信徒少得可憐,充其量也不過就是靠近海邊幾個城市被他暫時侵佔一下而已。”
阿爾伯特**師撓了撓油亮的腦門,思索著:“不過也說不準,這傢伙的信徒大部分都是瘋子,動輒屠城也不是什麼驚人之舉了……這可真是帶了個壞頭啊。”
當然是壞頭。
恐怕要不了多久,諸神,以及他們的信徒就會紛紛效仿,到時候諸神下界。某個罪魁禍首,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
“必須將那個法陣毀掉。”艾瑞埃爾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她嘴角緊緊抿起,顯得異常的尖銳執著——一個邪神的降臨——熾天神侍是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的小姑奶奶,這可不太容易。那可是天霆之塔!而且還是在帝國的首都。你以為你自己能跑過去把它給砸了?”
愛德華愣了愣,然後苦笑道。
“天霆之塔……如果是那個的話。從伊利里亞進去恐怕你還未必能成功呢。”阿爾伯特晃了晃他的大腦袋。隨手一勾,空間裡就出現了一副圖案:“建築在伊利里亞的那個,不過是天霆之塔的一個幻影而已,實際上他的大部分,都是建築在另外的地方。”
地圖倒是並不複雜,不過那個點的位置倒是令人有些驚訝。
“空間的重疊和構造而已。法師的老把戲了,天霆之塔的構築者在建造它的時候還沒有太強的力量,所以就隨便選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後來歷經增補,根基卻並沒有改變。”阿爾伯特解釋道:“如果不從這裡進去。恐怕很難在那座塔的空間迷宮裡面繞出來,就算你能找到中心位置,恐怕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了。”
“距離這裡還有多遠?”艾瑞埃爾問道。
“至少兩千三百多里……那裡大概已經是靠近大陸北方的地方了,在帝國也算偏遠地區。”
做出回答的是愛德華。只是他隨即收攏了手掌,讓那片光影消散開來,然後一語點破艾瑞埃爾的目的:“不過,你過去有什麼用?以你現在的能力,對付兩三個精英炎魔就已經很吃力了吧?就連精準傳送都很難做到,更別說是探索一座法師塔了。而且,晨曦的力量正在遠離主物質位面,你的神能耗費之後很難補充,現在浪費了,之後要怎麼做?”
“那麼你……你,你能不能送我過去?”
熾天神侍咬了咬牙,似乎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當然不僅僅是送過去——兩個人類的**師未必擁有摧毀一座法師塔的能力,更不會輕易以身犯險,所以在這種時候,她認為能夠給予她幫助的,其實也就只剩下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
在熾天神侍悠長的生命之中,還是第一次做出如此的姿態……竟然要向一個敵人,而且是一個明顯不會迴歸光明的邪惡之徒求助。而且最令她感受到挫敗的是,這樣心靈的折磨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無法換取到可能的結果。
就像她預感的那樣……心靈術士望著她,似笑非笑:“你這婆娘的臉皮可真厚……好吧,我可以送你過去,但是你能夠給我什麼報酬?”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女子,似乎忽然興致勃勃起來:“你現在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去冒險的東西呢?你不會是打算慷他人之慨吧?不過即使是藉助了這個身體,那感覺也是……”
艾瑞埃爾狠狠地咬牙。
那人類的輕輕地笑聲,那種目光和曖昧的笑容裡蘊含的東西,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過身體,讓熾天神侍感覺自己身體上的每一處,都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起來,而那兩道銀色的目光彷彿擰成了實質,無論落在她身體的何處,那裡就有一種微微的熱流慢慢蔓延開來,就像是蟲蟻在不斷攀爬的麻癢。
幾乎是用盡了與惡魔領主戰鬥一般的努力,她才沒有拔劍去刺戳那雙可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