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是怎麼脫險的?
愛德華閉上眼睛,將精神一點一點的集中在左手的戒指上,
手指微點,光輝的神力便在指尖遊動勾勒,精神再集中之後,代表著歌唱神則,細微但清越的聲音就在身週迴蕩,但唯有那種古老的嘗試與其中溝通的感覺,如今已經不在了,那封印著上古邪物的神器卻似乎變成了一個無底深淵,無論投入多少精神力,想要勾動深潛其中的某些東西,都如泥牛入海,了無痕跡。
這實際上已經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想清楚的事情。
然而這不是別的事情,想不明白的時候可以不想,等到更多的線索出現,等到自己的力量增長到足夠的層次,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這個不行。
如果說如今愛德華最為顧慮的事情……那麼一定就是王權的反噬。艾瑞埃爾和艾蓮娜的分離,諸神的聯合絞殺,相對於這個來說都只能算是一些麻煩而已……
無論是被潘鐸瑞恩的力量吞噬,又或者被那力量拋棄,對於他來說都是最無解的麻煩——無論什麼樣的麻煩,連最低的力量都沒有就無法解決了,而如果連命都沒了的話,就更別提什麼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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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要不要和我一起對抗牠們?
如果說如今愛德華最為顧慮的事情……那麼一定就是王權的反噬。艾瑞埃爾和艾蓮娜的分離,諸神的聯合絞殺,相對於這個來說都只能算是一些麻煩而已……
無論是被潘鐸瑞恩的力量吞噬,又或者被那力量拋棄,對於他來說都是最無解的麻煩——無論什麼樣的麻煩,連最低的力量都沒有就無法解決了,而如果連命都沒了的話,就更別提什麼解決問題。
“卡特澤耶克,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
“……這一點兒也不好笑。而且你也不適合開玩笑。”
老掉牙的梗讓心靈術士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沒好氣的回應。但噬魂怪巫妖也立刻毫不客氣地用同樣沒好氣的狀態頂回來: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吧?”他哼了一聲:“從一開始,這場鬧劇似乎就避開了我,在開始的兩個沙漏,你的那些心靈之語我甚至沒有聽到一絲一毫。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會讓這種騷亂持續那麼長的時間?而且,王權這種程度的存在與持有者之間的聯絡,你覺得是可以從外界以力量干擾的麼?事實上,我在察覺到了那場紛亂之後就嘗試與你建立心靈上的聯絡,可惜,你那個時候在中簡直像是不存在一樣。”
這一番話,半真半假吧……如果說我還醒著,你可能會竭盡全力,但是那個時候,我沒有下達命令。支配術也無法取得更好的效果,你當然會出工不出力,等著我和潘鐸瑞恩分出勝負再向新主子示好。
在心中閃過的念頭讓愛德華扯了扯嘴角。不過他並不揭破這個‘忠誠’屬下心中的花賬,就彷彿自己從來都信任著他一樣:“那麼你的意見呢?”
“你既然已經這樣問了,想必也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吧?”
“那裡有什麼答案,不過是冒險而已。”
巫妖的反問讓愛德華挑了挑眉毛,長出一口氣,他從卷軸匣裡拿出了一張催眠術伸手扯開:隨即心靈的觸鬚微微旋動,將一個傷害共享以及一個強制感官連線顯現在巫妖的命匣上。
魔法卷軸瞬間化為灰燼。濛濛散開的輝光裡,帶著些許甜香慢慢推向心靈術士的精神,雖然對於他來說。那感覺實際上非常微弱,微弱得只要搖搖頭就可以抗拒的程度,不過愛德華還是放開了感覺,沉溺到睡夢的黑暗中。
如夜色般深沉的黑暗。在視野中散開。
層層的雲霧翻卷著。在夜空中堆積,一切的光華都被他們遮蔽吞噬,只留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艾瑞埃爾高挑的軀體裹在一件灰濛濛的長袍下,長袍在高空的夜風中微微拂動,卻映襯得她細膩的肌膚更加瑩白,恍如雪峰上純潔的冰雪。細微的氣流揚起她金色的髮絲,環繞在身周的光澤,讓她的身影恍如一位臨凡的女神。
靜立在浩劫殘陽號的船首之上。熾天神侍極目遠眺,廣闊的北方平原映入她的眼簾之中。群青的夜空之下,雪原上的夜晚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然而在那金色的眸子裡,縱橫交錯如刀劍切割出的冰川溝壑卻歷歷在目,風吹過冰面,雪末形成一條條帶狀滾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