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帳的一方安靜了不少。
“那裡怎麼了?”
“似乎……不。是三額格的部下。是喝酒鬧事。過了界限。”
汗王提高聲音的喝問,讓在大帳門口值夜的刀衛立刻警覺了起來,天黑風高,黃金帳周遭的情況雖有定時通報,但也不可能事無鉅細,所以他僅能憑藉位置和慣例大致推測——黃金帳周遭,連綿的各部族營地,以及駐軍等等的營帳佔地足有四五里方圓。堪比一座城市,範圍巨大。訊息難免滯後,就像石子投湖心,漣漪要想波及湖畔,總歸是要一些時間的。
只是偏偏大汗對於通報之中閃爍其詞深惡痛絕,而作為當值若不知情況更是砍頭的大忌……因此即使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宿衛通常都有幾條常備的理由可以推搪,喝酒誤事就是其中最好用的……草原之上,男兒好酒,不管之後事情演變成什麼,都可以作為原因搪塞一番,算是個很好的藉口。
黃金汗搖了搖頭。
在這種歡慶的日子裡,喝多了的衛士胡亂走動,進而和當值的衛士產生摩擦,出些亂子的事情是經常有的,醉酒打架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可是這個規模……不像。
如果是單純的打架鬧事,那麼這種騷動只會在原地停滯,但是現在那混亂的地區卻顯然是在移動,而且還很有計劃的,跨過了三個不同的營區防衛……不,與其說是跨過,不如說是穿過……劃出了一條所有防衛最為薄弱的線條,筆直地……朝著這裡來了?
譁變嘯營?
更不可能了,金帳之下駐紮的都是精英近衛,家族都在周遭,忠誠心遠不是那些雜亂的下層牧民可比,更何況歸屬大汗的八個兒子統屬,互相之間就算有兩三個有私下的密謀,也沒有成功的可能。
如果是刺客……可是刺客會有如此明目張膽的衝進這座大帳之中來嗎?而且顯露出明顯敵意的存在,又怎麼可能如此長的時間裡還沒有被包圍住?仍舊在不斷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