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百人襲擊三個人,還弄成這副德行,簡直難看之極!
但自己必須想點辦法,否則這場戰鬥真的會變成單方面的轟炸和屠殺——火球術法杖實在是方便快捷的殺人利器,即使加持了火焰防護,但是這種沒頭沒腦的亂射也同樣會造成很多傷亡……尤其是在對抗沒有多少法術防護計程車兵的時候。元素抵抗最多隻能讓戰士們不受熱風和火焰的灼傷,但被火球直接擊中還是要被炸成粉碎然後燃燒起來的。
實際上這個時候,防護法術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了,應該直接擾亂那個施法者,用閃光術黑暗術之類的東西攪擾她的視線,就可以給士兵們造成很多機會,可惜這些士兵們雖然是在庫帕手下訓練出來的精英。對於簡單的法術防護常識都有所瞭解,但是這些該死的薩滿學徒和年輕的薩滿卻沒有多少與施法者作戰的經驗,甚至連戰場經驗就沒有。他們在火球爆發的一剎竟然發了呆……
可是有什麼辦法?
庫帕當然希望能夠帶一些能力較高的傢伙,至少也應該可以迅速地豎起藤木之牆來給前方的人制造一些掩護,然而他自己的地位卻十分尷尬,作為一個剛剛升格成為正式薩滿的年輕人,又哪裡調得動那些老爺?
更何況長時間的養尊處優,缺少了實戰的錘鍊,這幫傢伙還能剩下多少實戰的能力都已經很難說了。
思考這些也毫無意義。但庫伯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在這種地方想想這些事情——這個時候,只有前線指揮官的能力才是唯一可以靠得住的東西。遙控指揮在這種漆黑的夜晚裡除了把人扔進溝裡就沒有其他作用。幸好,那些傢伙們並沒有讓庫伯失望到底。他們藉助身上的薩滿術已經隱藏進了火焰邊緣的黑暗裡,用弓箭擾亂敵人。
於是,空間中的火焰弱了下去。
終於……
在心中默默地數了十二個數字,庫帕不由微微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那個敵人的精神力肯定已經枯竭了——使用魔法物品也並非沒有絲毫的後遺症,同樣是要消耗精神力來引導的,就算是一個高等法師,在用魔杖發射了這麼多的火球之後也同樣會頭暈。
這位公主的精神呢力量還算不錯,不過畢竟也就是個學徒。
這樣,很快就可以開始抵近作戰了吧?雖然聽說那位公主也因為克魯羅德人的血脈而有著不錯的素質,不過再怎麼樣恐怕也不可能與幾個戰士相抗衡吧?那座山洞並不算狹隘,容納三四個戰士一起進攻不成問題……
“庫庫。真難看……你們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法術?”
嘲諷的語言直接打斷了庫帕的思索,他轉回頭不滿地掃視著位‘公爵’。而後者顯然對此全不在意,又語出驚人:“他們已經跑出來了,你們還圍攻那山洞有用嗎?”
什麼?
轟隆!
就在心神微分的剎那,恐怖的明亮光澤就在不遠處爆發,夾雜著沙石和刺鼻硫磺氣味兒的空氣迎面撲來,讓庫伯下意識的伸手遮住眼睛,在騰起的火光中看見一大片黑乎乎的光影揮灑著,迎頭壓下!
如果被這種屍體砸中,雖然不會受到致命傷害,但那衝擊力也不會好受,更何況還有點燃的火焰……不過就在庫帕魂飛魄散的試圖向後翻過去的時候,那黑影在視野裡猛地一搖——打飛了幾十尺的屍體,無巧不巧的剛好掛上了一個戰士手中的長矛,於是撲哧一聲,脖頸被硬生生撕裂,頭顱於是就插在那柄長矛上,把矛柄撞進了地面!直直的豎起。
持著矛的戰士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應該放棄武器,而這個時候紛揚的血水已經蓋了他一頭一臉。讓他不由下意識的尖叫起來。他扔掉那穿著屍體的武器,連連後退,而那東西就這樣搖了搖,撲通一聲砸在地上,正好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庫帕視野中。
恐懼而無神的眼珠被從眼眶之中穿了出來,在矛尖上面滾落,帶著長長的神經啷噹下來。半截燃燒著火焰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著,發出劈劈啪啪的燃燒液體的脆響。而那個戰士歇斯底里的慘叫和不遠處第二聲魔法的轟鳴成為了戰爭的和絃。在這至近的距離,刺耳刮骨一般的滲入腦海,而粘膩灼熱的某種氣息就隨著風鑽進鼻腔,帶著燃燒脂肪的一樣氣味,讓庫帕忽然感覺到胃腸一陣翻湧,幾乎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哎呀呀,這可太糟糕了,一群臭男人,連血都是臭的!”
那個女人的聲音總是很‘適時’地出現,刺激著他人的神經,帕克厭惡的甩過頭,卻正好看見她稍微掠起了頭頂的兜帽,一雙血紅的眼眸裡映出燃燒的火焰,竟然呈現出攝人心魄的光澤,與那張尖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