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洋基人甚至不用看上第二眼也知道——手環上附帶的是心靈屏障,寶石是即時啟動的反寶石,而戒指上則帶著一個末日形態,還有那幾塊靈石,三本卷軸,都是她花了大價錢弄來的高等貨色,為了和眼前這個沒法判斷的敵人作戰,她將之全都帶上了,結果,剛剛打了一個照面,就又是全軍覆沒,而且還是完全資助了敵人!
如果有那個空閒,吉斯洋基雌性一定會大哭出聲。
他是怎麼做到的?
心靈異能?回收術?
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一條了,可是那個六級一次只能對一件東西有效,而那明明是三件東西……還是說,他從開始就已經使用了時間加速?可是見鬼,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做出了準備的?自己現在精神上加持著心靈屏障,不應該被看出什麼破綻,而這輛馬車的門扉關閉之後,就只有那個狹窄的窗戶可以觀察到外部的事物,而自己確實格外小心的避開了那邊,沒有任何異常才對?
不,現在糾結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這些裝備。還有埋伏在馬車外的人,已經幾乎是他所有用來在危機時自救的工具,如今已經盡數折損……剩餘的那些低等的物品。就算拿出來也是浪費,那麼,還要不要繼續虛與委蛇,然後想辦法……
“作為一個商人,你這個習慣實在是太差了。”
慢條斯理的收拾好所有東西,心靈術士抬了抬眼皮:“總想著耍小聰明一招翻盤,那是賭場裡最垃圾的賭徒才做的事。那種貨色最終的結果除了被吃幹抹淨屍體扔進水溝,幾乎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而你甚至比他們還要差些,一次判斷失誤就已經足夠致命了。可你還主動扔掉了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你這算是什麼,為了證明有錢就可以任性?”
吉斯洋基雌性咬住乾癟的下唇,不敢開口。
此刻。她已經完全確定。眼前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類——那種力量,已經不是用‘強大’可以衡量,那是已經超出了她常識之中‘強大’的那個等級了。
而一些很大機率的可能就是,這傢伙是哪個惡魔領主化身出遊。
在下層界,固守自己地盤平穩度日的傢伙大有人在,但也有為數眾多的大能喜歡化身出行,探聽訊息,或者單純的遊戲消遣——這些存在往往喜怒難測。跟他們無意相逢,可能會無緣無故就得到一些好處。或者被収為直屬部下,但是更大的可能卻是沒做什麼事情,就被這幫傢伙給當成了消遣的物件,莫名其妙的玩個半殘。
至於說眼前這個傢伙但究竟是如何打算才會偽裝成一個重傷的人類,還帶著女伴……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原因了,或者是他想要引誘那個女人墮落,或者只是為了享受捉弄那些敢於小看他的惡魔們——畢竟惡魔本來就是這樣的物種,作為多元宇宙中純粹的混亂所產生的生物,他們一切隨心所欲,只要自己高興,他們可以看著這個世界燃燒。
不過,深淵之中的領主雖多,卻完全不曾聽說有哪一個,以見長的,難道這個傢伙從其他介面傳送過來的?
“您……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由我的弱小能力來開啟傳送……”猶豫了一瞬,得不到答案的吉斯洋基雌性又忍不住用語言來試探:“如果巴恩圖拉斯曾經聽聞過您的大名,他應該可以放行……”
“一個惡魔領主什麼的,還真是未必能知道我。”
人類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心情從頭糾正吉斯洋基雌性這突如其來開啟的腦洞:
“深淵裡的惡魔領主氾濫得跟垃圾堆裡的蒼蠅似的,一輩子都沒見過主物質位面的傢伙能有什麼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如果是格拉茲特那個等級的還湊合,我說不定可以賣給他一個面子讓他幫我個忙,這種貨色就算了吧。”
漫不經心的話語,讓吉斯洋基人的表情又抽搐了幾下。
格拉茲特……大武士吉斯在上啊,烏黯主君要幫助你,還得你給他面子?你以為你是誰?這個該死的傢伙真的是人類嗎?就連那些最愚蠢的狂戰魔什麼的,也不敢隨便拿那個名字開玩笑,他難道不知道烏黯主君的大能不啻於神祇,在整個外層界加上主物質位面裡任何提到格拉茲特這名諱的對話,都會被立刻知曉嗎?
不過不管她咒罵也罷,驚懼也罷,那個人已經毫不客氣的繼續命令:
“去弄些新的食物過來,我就再饒你這一回,不過記住,要大量的,最少要有五六個戰士能吃飽的東西才行,明白嗎?最好是主物質位面的食品,沒有的話,就讓他們用魔法制作出一批來。肉,魚類和各種蛋類的東西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