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遭遇,卻讓他的jīng神亢奮,無法成眠。
“……七個金燈臺。每一個燈臺之下,有一位神子,身穿黑衣,直垂到腳,胸間束著龍皮……而第七位聖子,名為希洛……他的發與瞳孔皆銀,如雪,如金屬。燃燒著火焰的光澤。而火焰則不能臨近他,只會為他的臣僕,他的說辭,即為喻示,莫為不從,他拿著書冊。拿著三刃的利劍……面貌如同烈rì放光。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是你們的王,唯一屬於你們的王,我曾死過,我會再一次死亡,但我同樣註定會再一次的活過來……直活到永永遠遠。”
這段話,有些熟悉。
或者說,是那種模式,有些熟悉吧——至少愛德華就曾經聽過幾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它是跟著“聖聖聖主天主”之類的頌唱在一起的……充溢著無意義的空泛,就如同那些神話傳說的標準模本……
或者是王權之,那個jīng靈的原因?那個高等jīng靈,似乎也曾經坐在王座上,向自己宣言……
一時之間,愛德華能夠想到的,似乎也只有這個——王權的擁有者們。似乎大多默默無聞,或者形單影隻,但似乎相隔的年代越久遠,其身份顯赫,並且做出了巨大事件的人也就越多。
若那個jīng靈。真的就是他們所謂的這個希洛。那麼對於自己來說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事情……說不定,還可以藉助這層關係,跟這幫德魯伊重新建立一些聯絡。
當然,這樣設想也未免有些過於理想化了。畢竟從那個老傢伙最後的幾句話來判斷,這個希洛,似乎因為某些豐功偉績而讓那些德魯伊頗為忌諱,再聯絡上王權這東西那邪門又招致神祇關注的力量來推斷,說不定那幫傢伙。只會對於那傢伙更加仇恨呢。
要做出準確的判斷,最好是能夠了解到真實的情況……
然而非常可惜地,最為快捷的方法行不通——做過了一番嘗試之後,愛德華髮現,自己仍舊無法喚起與王權的任何的聯絡、更別說是尋找到其某個靈魂的記憶殘片。
隨著碎片越加增加,這神器能夠起到的作用,便也越發的宏大,剛剛與巨龍德魯伊戰鬥的時候,愛德華髮shè的魔法飛彈。已經增加到近乎二三十倍於原本效果的程度,然而它卻變得越來越空洞,就像是它原本是活著的,但如今,卻在逐漸走向死亡一般。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真正的法師。那麼施展出來的法術,最終又會被這件神器增幅到什麼樣的地步?
實際上,愛德華已經不止一次的這樣思考,可惜。他現在對於魔法的理解,似乎仍舊是一塌糊塗……好吧。是稍微不那麼一塌糊塗了一點兒,畢竟現在,他也能夠勉強動用三環以下的魔法,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個正牌的法師了。
可惜與之相應的代價就是,這件神器表現的越是順從,似乎也越發接近一件死物,再也不復之前,那種不斷地嘗試著要吞噬主人靈魂一般的活躍。
好吧,既然無法從這個方面想辦法,那麼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德華輕輕搖頭。門口響起的腳步聲,讓他暫時停滯了思考。
德魯伊法米尼睡眼忪惺的走了進來。“城主大人,有何貴幹?”他馬虎的行了個禮。然後端起了桌上為他預備好的玫瑰茶喝了一口,隨即咂咂嘴巴,似乎是因為那茶水太甜。
當然,心靈術士此刻也沒有心情跟他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切入了問題的心。
“那麼,法米尼閣下,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德魯伊的教派,究竟是如何構成的?”
德魯伊這種存在,在這個大陸上,一直就籠罩著極端極端神秘的氣氛。這些混跡於荒原和叢林的存在,很少與普通人交流往來,除了他們能夠施展特殊的能力,喚醒樹木,以及驅使動物之類的種種傳聞之外,幾乎就很少有人瞭解他們的情況。
但不管如何,他們應該也是一個有組織的法術集團。
愛德華可以做出一些挑釁某位公爵的舉動,但是對手換做是一群施法者的話,這個問題就有些麻煩——前者擁有固定的活動範圍,領地,領民家庭,都可以作為弱點,而本身的武力也不足為慮,可以考慮斬首行動,也可以考慮威脅來達到目的。主動權完全掌控在自己手裡。
而後者的zìyóu度可就大大提高了,想要一擊奏效可不大容易,甚至在某些方面來說,愛德華反倒成為了被動的一方,當然,這幫傢伙如果足夠聰明,那麼就應該知道心靈術士不是一個適合的對手。但問題是,看起來這幫親和大自然的傢伙們不是那麼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