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殿下,我並不記恨任何人。這件事情,完全是我御下不嚴造成的,如今的結果,我願一力承擔,明天,我就會向陛下提出自檢,”
年輕的軍團長終於開口,神sè冷漠,語聲鏗鏘:“只是,我的部下都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勇者,他們用生命償還了他們所造成的錯誤,但我不能任由他們的屍首再受到那樣的凌辱。”
“是啊,烏鴉……”王子殿下嘆息出一個詞彙,然後閉口不言。
殺俘,釘上木架,讓烏鴉啄食屍體,然後展示在道路兩邊……
這樣的行徑,幾乎可以被稱呼為邪魔。甚至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即使是國王陛下身邊的那一幫老傢伙們也不免變了臉sè。
而對於他來說,無論怎麼說,都無法跟那個經常掛著一絲微笑,面容有些淳樸甚至像是個鄉下人一樣的少年聯絡在一起……更別說他不過只是個頂著學徒稱號的人而已。。。而他的城市傳聞中更不過是隻有幾百個農夫,一座破舊堡壘的小村。
可是根據國家法師的情報,正是這個不起眼的法師學徒。讓一千名騎士全軍覆沒,甚至據說這場戰鬥,都沒有超過一個沙漏的時間。
先入為主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主觀的臆測根本不能作為什麼標準,他搖了搖頭,特倫克老師已經無數次的提醒過。可是自己為何總是無法真的jǐng惕起來呢?
或許,自己真的不適合於參合進這些事情之中吧。
心中的思慮,讓他不由得又發出了一個輕嘆。
這樣,或者也好。
首都貴族圈的勢力格局已經異常穩固而且他們排斥外來戶,一個外省的侯爵也比首都的侯爵低上一等!誰掌控了軍隊,誰就掌握住了帝國的權杖,所以一個異軍突起的軍事領導者,自然遠比插進了貴族舞會的乞丐還要被這些人所厭煩。
而這件事情,實際上也是符合陛下的利益的,魔狼太大了。一個異軍突起的兵團,即使對於一位王座上的至尊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所以他才會刻意加強魯道夫與第二個兒子之間的關聯,同時對於這種無聊的手段視而不見……
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保護這個心愛幼子的籌碼。但又不可能樂於見到一個足夠威脅到他統治的
削弱,平衡,這種事情,便是一個國王一生之中唯一,也是永遠的手段。
不過這個結果,恐怕即使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沒有能夠想到的——魔狼軍團的數量眾多,但唯有冠名身體部件的那些隊伍,才是真正的jīng銳。狼爪即使並不如獠牙,狼吻這些最為jīng華的存在,但也同樣是百戰老兵,這樣的一支千人隊,想要將之剿滅,而且是在那樣短暫的時間裡,需要的力量如果想概括的話。用來形容的詞彙,可不只是一個強。
“或者……所謂天才,就是他們擁有上天所賜予的超凡能力;凡人雖然可以嫉妒、羨慕甚至仇恨,但卻永遠只能仰望的存在吧……這個世界,註定要掌握在他們的手裡。”
他低聲道。
“知道麼,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那樣的人,擁有力量,可以隨心所yù……”
是剛剛在宴會上喝下的酒漿正在體內氾濫麼?或者,那泉水之中汲取的清涼還有著一些效果,讓思慮變得單純起來了……年輕的皇子向同伴開口,但輕輕的語聲又像是在自語自聽。
“小的時候,就很喜歡自己偷偷跑出寢宮,甚至跑出城堡去玩,不過出了開始的幾次,父皇很少能夠抓住我。”
他的目光掃過噴泉中,女神高高揚起的面孔,眼神有些朦朧:“開始的時候,我很開心,我覺得我甩掉了父皇對於我的束縛,所以我總是玩得很愉快,但隨著我慢慢長大,我就發現,不論我到了哪裡,周圍總是會有一些看著眼熟的人,而我去的地方,有時會過分熱鬧,有時卻又過分的冷清。”
這或者並不需要什麼質疑,一個皇子,不管他是不是王國的繼承者,他都同樣是不可能獲得真正的zìyóu的。所以自語並沒有得到回答,更何況,那位年輕的統帥雖然是個不錯的傾聽者,卻不會聊天,對於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只能沉默以對。
“若是可以放下這一切,和自己重要的人一起離開這個古怪而又yīn險的圈子,可能遠比現在要輕鬆的多吧?”
王子似乎毫不在意,繼續道:“在邊境上得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一小塊就夠了,擁有那麼幾百個善良的領民,一座半舊的城堡,一些粗俗卻熱情,根本不用遵守任何假惺惺禮節的朋友,死黨,即使目不識丁也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