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的夢境……然而被壓在錘頭下面的斷腿上,冰冷的麻木刺痛,卻在無情的提示著他,這個噩夢永遠也不會醒來。
而視線向外延伸的時候,透過一處城牆的縫隙,他勉強可以看見,他一半多部下的最期……被牛頭怪追趕,包圍,衝擊成為一團,然後黑sè的箭矢,便如雨點般地當頭落下,澆灌出一朵朵的血腥的黑暗之花。
天邊的夕陽如血,將所有的一切,都渲染的詭異,猩紅。
“我……我,愛德華閣下,我……”
千人長轉過頭,剛好迎上那位年輕的城主,從兜帽yīn影中投shè出的兩道目光,那種冷漠和殘酷直接投進他的骨髓,幾乎凍僵他所有的意志,張開嘴,因為失血而乾裂蒼白的嘴唇開闔了幾下,卻發不出什麼像樣的聲音,能夠做到的,只是聽見那個年輕人冷漠的命令。
仿如惡魔的嗤笑……
“這些人,用不著留下了……連同那些屍體一起,找些木頭釘成架子,給我掛起來,至於說這個領頭的,巴洛克,他那個東西還在你的手裡吧?你可以試試看,效果到底是不是象他說的一樣神奇……
……
呻吟,瘋狂地撕喊、不斷地踢動雙腿,似乎他身上的沒一塊肌肉都在顫抖、都在蠕動,而最後,隨著骨頭破裂的吱嘎聲,兩顆眼球終於砰地一聲從眼眶中飛濺出來!
戰場上再一次出現了詭異的安靜。
愛德華輕輕的轉身,不去理會在那古怪的刑具下,掙扎出最後一份活力的千人長閣下。而是將視線轉向身後。
那一襲黑sè的罩袍,就靜立在城牆的一腳,隸屬於國家法師的女子冷漠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這場殘酷的殺戮,卻沒沒有一絲阻止的興趣……
站在她身後的安娜蘇和幾個黑暗女士的牧師都已經緊緊的握住了耳朵,閉上眼睛。甚至嘔吐著……事實上即使是那些城衛軍,此刻也都大多是這種表現。
而這位女子的目光就落在那個已經被絞開了頭腦的人類身上,一味平靜,甚至饒有興味。彷彿一切都不過是與她毫不相關的瑣事。
“愛德華閣下,我是王國羅曼蒂城衛軍協防法師團的蘿絲?布萊克,高階法師。”當那個犧牲品長長的尖利嚎叫戛然而止之後。她才微微點頭:“我們將要在您的領地之中修建一座傳送法陣,直接聯進王國的傳送網路,這是國王陛下給予您的又一項恩寵。還……”
“有何貴幹?”愛德華挑了挑眉頭,冷漠地打斷她。
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其實也並非是陌生人,只是對方在他的記憶中從來就沒有留下什麼好感,而這一次更是直接參與到了對於自己領地的攻擊中——雖然回到領地的時候,戰事已經告一段落,可對於一個合格的心靈術士來說,只要有個目擊者的存在,那麼就和親眼所見沒有多少兩樣。
事實上愛德華不是沒有把她也清洗掉的打算。如果可以,他並不介意讓自己的名聲變得更加冷厲一些。
不過在這個國家,法師畢竟還是與普通的騎士不同的存在,尤其是國家法師——他們是國王陛下手中最為核心的戰力,與鬱金香近衛並稱為圖米尼斯的統治基石。這個名叫蘿絲布萊克的女子尤其出sè,甚至有可能有著開啟了真名的造詣,這樣的人才,對於整個國家的重要xìng不是一支二流騎士團能夠相比的。
“我們將要在您的領地之中修建一座傳送法陣,直接聯進王國的傳送網路,這是國王陛下給予您的又一項恩寵。還請您加以配合。”女法師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聲音同樣冷漠,彷彿沒有一絲情感。
傳送法陣?
“感謝陛下的恩典。”愛德華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
事實上,他一下子就猜出來這位國王陛下所謂的賜予究竟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傳送法陣是這個世界魔法的最大的成就之一。雖然無法與奧法時代那些永久xìng的時空罅隙相提並論,但其實也就是用一個沙漏刻度來傳送或者用一個沙漏時來傳送這樣的小問題。
雖然價格不菲,但一旦建築成功,便可以完全忽視距離帶來的劣勢——只要一天時間,藉助勃艮第周遭的道路,這位陛下的直屬軍團便可以直搗黑鷹公爵的領土腹地,那已經不再是jǐng戒圈能夠監視的問題。
“那麼,文森特閣下,如果您接受這項恩賜,那麼,我們即將開始工作,請於你們的zhōngyāng廣場開闢一個可供建築法陣的位置。我們……”女法師微微點頭。不過那個年輕的領主這個時候卻又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