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勁弩;即使是個正牌的法師也未必來得及反應吧?更何況;他不過是個掛著法師名號的學徒
不管以後如何;但至少在現在;自己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的
“你是誰?”黑袍中飄出一個冷硬的聲音
“我是魔狼騎士團第四大隊的千人長扎伊爾男爵;請不要誤會;爵閣下;我的行為並無惡意;只是因為您的下之中;混進了一些敗類;他們竟然膽敢喪心病狂的行刺一位貴族;嗯;所以我只是要懲戒這兩個人而已;對於您的其他部下;我只是擔心他們太過激動;所以才……”
“哦;喪心病狂的行刺你?怎麼個行刺法?用兩個人行刺你這一千人麼?還是說;你的大隊裡都是瞎聾;所以才讓兩個人找到了機會?然後呢?你現在已經被殺了麼?那麼為何還yīn魂不散?你是亡靈嗎?”
年輕的城主毫不客氣地直接斷;話語中的諷刺與輕蔑讓扎伊爾的臉驟然漲紅好像被一巴掌在臉上所謂一不做;二不休——這個世界上可能還沒有這樣的俗語;不過這一刻;這位魔狼騎士的心中想到的事情;顯然是差不多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吐出某個決斷的詞彙……但那位年輕的城主;已經抬起了頭
那是隱藏在頭盔暗影之下yīn沉的一道目光閃爍著奇怪的銀sè——絕不可能出現在活物瞳孔之中的光澤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可怕的疼痛立刻就斷了千人長的思緒
就好像有無數根針;不;是鐵棒從眼睛裡直接伸進了腦袋;然後在裡面狠狠地攪合腦漿;那種可怕的疼痛幾乎讓他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團爛泥雖然僅僅持續了一瞬;不過卻不可能還有人能夠在這劇痛中如常的站著
當扎伊爾稍微回覆了一點意識的時候;整個城頭上已經有至少一半的人變成了滾地葫蘆;他們扔掉中的刀劍弓弩;捧住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翻滾;呻吟與慘叫聲不絕於耳即使少數幾個還能維持常態的;也同樣在踉蹌後退;更別說什麼進攻了
不可置信的震驚;讓這位老兵也變成了木雕泥塑一般
難怪他對於圍繞在周圍;騎士們毫無感覺;彷彿他們從不存在……因為對於他來說;什麼騎士;確實不過是他眼前;一群營營汲汲的螻蟻罷了
腦中混亂地閃過一個念頭;扎伊爾在慌亂中反shè式的後退……或者說;後爬——身上那身往rì裡靈便jīng致的鎧甲如今卻彷彿被燒蝕在了一起的鉛塊一樣僵硬沉重;他掙扎了幾次卻根本無力站起;慌亂之中;他只能足並用狼狽的後退
“嗯;你說的刺殺;是不是這樣的?”
那個年輕人望著他;嘴角抽動了一下
沒見到他做出任何的動作;可是就在不遠處那柄原本砸在地面上的鐵錘卻忽地一聲飛了起來就像是被一個隱形的巨人輪動;凌空畫出半個圈;重重的砸上了扎伊爾的雙腿
咚的一聲
撞擊聲金屬的扭曲聲和那皮肉被壓爛的聲音還有骨頭被砸碎的脆響混合成為一個沉悶卻又尖銳的怪異調;就像是一根尖刺扎進每一個聽到這聲音的人的耳膜;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吸進一口冷氣心頭髮緊;背後發冷
扎伊爾愣在原地;那疼痛還沒有來得及從肺裡擠出來他的腦就已經被完全麻痺了;硬生生將他的慘叫壓回了肚裡他像是瀕死的動物一樣掙扎了一下;就那樣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而在更遠的地方;一眾騎士們則有些呆滯;他們握緊了中的武器;卻完全不敢向前衝鋒……就在他們的面前;那些同伴們不明不白的栽倒下去慘叫的樣;已經深深地刻進了他們的腦海那楔師們無所不能的傳說這個時候就在他們腦海中迴轉;即使面對著的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不是……我說;愛德華小;剛才給我套上這個鬼東西的是你?”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矮人終於找到了機會掙脫了自己身上的繩索和鐵鏈;他不滿的甩掉那些累贅;一邊試圖從頭上摘下那個鐵箍;一般喋喋不休的抱怨:“你知道那有多疼麼?你幹嘛要這麼對付我?而且你既然有功夫裝成他們的人;還不如早點幫我們一下;還有既然是你為啥還要給我套這個東西;你知道這該死的玩意兒有多痛嗎?這也就是我巴洛克夜雨;換了一個;比方說梅利安涅那小早就屁滾尿流了;你知道……啊啊啊啊啊……”
的抱怨下一刻就變成了一連串的慘叫;無形的力量扭動著絞盤;勒緊他腦袋上那鐵箍;他兩個眼珠頓時就大了一倍險一險就從眼眶裡噴出來了
“你以為鬧成了這幅德行;是託了誰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