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
這些白痴!
停止了轉移怒氣的打算,費拉基米伸手拿出了一顆水晶。
對於白天的那一場災難,很諷刺的是,號稱無所不知的密探頭子竟然知道的最少……畢竟他當時正愚蠢的被一個瘋子給牽制在了自己的駐地之內……雖然託了慶典的便利,這一幕混亂的景sè被從頭到尾完整的收攝在了一枚水晶中。畫面也足夠清晰,但可惜的是這畫面中的東西並不怎麼有參考價值。
水晶之中的光澤流動,與空氣中勾勒出一幅幅的畫面。
皇帝一行走出了大聖堂,於是首先,一位位貴族正在排隊向那對新人送去祝福,這是整個婚禮上他們唯一能夠與那位至尊近距離接觸的時刻,男xìng們擁擠在了國王陛下的身邊,而女士們則開始圍住那位成為了王后的公主,等待著她依照傳統,將自己的捧花扔到空中,再去搶奪這最尊貴的祝福。
不過就在一個呼吸之間,尖叫聲就從人群中響了起來。
哭喊的人聲和近衛軍戰士的咆哮一同響了起來,企圖逃離現場的人群撞上了蜂擁而來的刀槍和盾牌。失去方向的人們開始互相踩踏,被雷鳴般的槍聲和鮮豔的血sè嚇得失魂落魄的小姐則開始瘋狂的哭鬧嘶喊。
八個騎士立刻在倒地的國王陛下週圍聚攏成為密集的盾陣,然後一寸一寸的退入大聖堂,並齊心合力的關閉了大門,但這也就讓負責收錄景象的的法師被排除在外,畫面中除了各種各樣尖叫的人群。叫囂的騎士和大堂幕然傳來皇帝的怒吼!
人頭太多,也太凌亂了,畫面竟然沒有哪怕一瞬間聚集在那個刺客的正面,除了他被灰sè長袍包裹的身體,就只有那一柄刀刃了——那是一柄彎刀一樣的劍,但是遠比輕薄的彎刀更加長,更yīn險。刀光僅僅一閃。血光就已經迸現!
“那麼,諸位,現在。我要再問你們一次,究竟還有誰,曾經看到兇手的臉?”
“弗拉。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只看到兇手是個女人!但她一下就消失在人群裡了!嗯……實際上,她是使用了魔法,不是空間類法術,就是任意門或者傳送術什麼的,總之我只是看見她原地收起那柄刀刃然後後退,然後,她好像一眨眼就已經在那些平民的身後了。”財務大臣乾咳了一聲,開口道。
“你確定?”
“廢話,我對於女人的認知豈能是你們可以。咳咳,總之那個,居然膽敢膽大包天的行刺我們的唯一的,不休的,神聖偉大的國王陛下。這樣的惡魔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不可饒恕!如果被我抓住,我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馬車旁邊不是帶著反傳送法陣的嗎?竟然她還能夠逃走?而且還是使用了傳送門?負責構建反傳送法陣的法師呢?他們肯定就是一夥兒的!”
簡單的詢問在下一刻又變成了一片爭吵,密探的頭子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即使已經看過了三次,但他能夠在這片影像裡看到的東西還是太少,不得不說這個刺客選擇的時機著實太好——在皇帝離開了大聖堂,準備返回城堡之前。按照禮節的順序,貴族們依次向國王陛下進行祝賀的時候。為了國王能夠享受到周遭民眾為之歡呼的盛大場景,設計好的行程中就沒有將他們隔離的太遠。而一眾文臣擁簇在身邊的時候則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盲點——雖然算是人多勢眾,卻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廢物,當那柄刀光揚起的一剎那他們就只能呆呆的看著,連一個可以出面為皇帝抵擋一下的人都沒有!
幸虧在這一群人之中還有幾個不是那麼廢物的,比方說斯特蘭殿下……事實上如果不是這位距離最近的王子殿下推開前面幾個廢物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撲倒了他的父親,那麼刺客下一次的攻擊就是要洞穿國王陛下的心臟了。
但即使如此國王的傷勢也是極為嚴重的,據當時負責處理的牧師的說法,那一柄詭異的長刀和兇狠的斬擊幾乎完全無視了防禦,國王陛下身上那件鎧甲也是擁有魔法加持的高等造物,即使經歷了不少年頭,一般的魔法長劍也不能輕易地將之斬破,但是在那一柄長刀之前卻幾乎和羊皮一樣的脆弱。整個前胸甲幾乎都被破成了兩半了。
而且那柄兇器上,不出意料地帶著一種非常古怪的毒素。
不僅僅只是毒素而已,應該還有魔法的詛咒,據剛剛傳出的訊息,陛下的五臟六腑都在迅速的衰竭,即使是正能量也不能完全將之驅散,所以雖然是暫時保住了xìng命,不過卻也並沒有脫離危險,而法師們還在分析這個詛咒究竟是什麼……
那群廢物!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