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努力的回想著,但能想起一些殘損的片段。**
自己面前的敵人消失一個什麼東西撞在胸口上一團綠光然後就是那幾乎不遜sè於攻城槌一樣的猛擊然後面前的一切就在翻滾不休而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的疼痛這種疼痛灼烈得幾乎讓他暈了過去然後又醒來……
要不是他身上的戰甲要比普通的厚重一點,衝的快了一些讓面前的爆炸距離他太近,收掉了一部分的力量,他現在已經不可能還活著了。
“你……”
他無力地抬起視線,看著眼前那個人類踏出一片煙塵,慢慢地走向他,長長的黑sè袍腳在地面上拖出沙沙的聲響,在逐漸遠去的悶雷的餘音之中竟然尖銳的刺耳。
他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附身在他身上的星界使徒靈魂給他增加了無數戰鬥的經驗,這個戰鬥的種族通常活躍在異界的戰場上,與惡魔魔鬼還有數之不盡的異界生物戰鬥的經歷讓他們對於魔法有著深刻的瞭解。
時間停止。
九環法術。
這認知,讓人類的靈魂也感受到冰冷。
一個能夠動用這樣力量的施法者,不是他們能夠隨便應付的物件,即使他們每一個都可以單獨與之對抗的能力,但那指的是他們還擁有天界生物的軀體的時候,如今他們已經與這些人類合二為一,身體的傷害,就會直接反映到他們的靈魂,和本體之中。
那個黑sè的人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暗淡的光暈。只能在他長長的法袍上留下些許的斑紋,深邃的兜帽yīn影罩住他的面孔,只露出蒼白尖削的下頜,以及兩點閃爍的銀光。
“艾蓮娜在什麼地方?”
聖武士沉默著。
他只要一開口喉嚨裡的那口鮮血立刻就會噴出,臉頰上地一道恐怖的傷口幾乎可以看見他的牙齒,雖然那一次衝擊讓他飛出了幾十尺的距離,離開了反魔法力場的效果。身上的某些防護魔法正在緩慢的補充他的生命力,不過相對於他的傷勢而言,這種補充幾乎微不足道。更何況那淋漓拋灑了幾十尺的血漿和內臟的碎塊,可不是魔法能夠補充的東西,除非有人施展了復生術之類的高等級神術。否則的話,這隻能稍微延長他生存的時間。
“艾蓮娜在什麼地方?”
那個聲音,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但這一次,聖武士無法再沉默以對,因為,那兜帽已經接近了他,黑暗之中的眸子盯住他的眼睛。銀sè的,比冰雪還要冷,比金屬還要亮……那雙眼睛像是可以洞悉他的一切,直視內心。讓他的心臟不由自主的顫抖。
雖然那只是一種錯覺——他的心臟早就已經快要停止跳動了。
不只是那種錯覺。
那聲音,那聲音也彷彿一根尖銳的針,直刺進他的腦海裡!讓他反shèxìng地想要繃緊身體,想要揮出一劍,砍下眼前這個可怕的存在的頭!
但他做不到。
他能夠活著。這已經是晨曦之主的格外拂罩,但憑藉現在的狀況再想要再跟眼前這個可怕的施法者一較長短,那簡直就是做夢了。
“回答我!”聲音再一次提高了,無數尖針一般的刺進年輕聖武士的靈魂。
“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尤里安張開嘴,可怕的傷口被撕扯的更大,讓他像是在笑。而殘餘的一些血液粘稠的從傷口裡流淌出來,讓原本俊逸的面孔變得如此猙獰:“你這異端。”
“事實上,你已經回答我了。她距離這裡不遠。你們一行有二十三個人。你們準備一直殺死離開城市的靈吸怪,一點點的消減他們的數量,最終攻城。”
那雙眼睛移開了,聖武士的心中則似乎被那無比的寒冷,冰封了起來。
“不,我什麼也沒有說,我不會告訴你這邪惡之徒任何有價值的事情……”他想要如此的宣告,大喊,可是,最終能夠發出的聲音只是空氣鑽進肋骨時,低微的摩擦和氣破裂的聲音。
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個人所說的,都是準確的。
一個已經被傷勢摧毀了心防的存在,在心靈術士的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愛德華隱藏在兜帽中的眉頭緊皺——從這個傢伙記憶裡提取的東西沒有太多的價值,除了那個天界生物的人數,和他們的目的以外。
“我們要怎麼辦?殺了他們?”
半jīng靈在這個時候開口道,她同樣擰起纖細的眉頭,表情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嬌憨……或者說